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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孙氏是个例外，孙氏与皇室萧氏同为金陵一流世家，太皇太后就是出自孙氏，当年孙氏可谓是无条件支持萧氏，因担心外戚势力过于庞大，太祖就通过太皇太后，翦除了孙氏诸多其他门阀同有的权力。”
“这也导致孙氏没有自己的封地，就连私军数量，也是少得可怜，这些年下来，孙氏的影响力逐渐下降，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挤出四大门阀之列。”
听到这里，王然问道：“不是五大门阀吗，怎么又成了四大门阀？还有一个门阀去哪了？”
钟鸣得意道：“天授十五年，顶级门阀之一的洪州熊氏作乱，意图推翻朝廷，被老子带兵剿灭，前后不过三个月。”
“从此以后，就只剩四大门阀了！”
王然拍马屁道：“恩师果然厉害，灭这样的顶级门阀，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有恩师在，其他门阀，谁还敢乱动！”
钟鸣很是受用道：“我也是运气好，熊氏太过膨胀，目中无人，得罪了其他各大门阀，朝廷顺势借力，起兵剿灭，孤立无援的熊氏，最后只能放火自焚。”
撇开这段历史，钟鸣又提到了孙氏：“孙氏不甘心就此没落，必然要找人合作。”
王然诧异道：“恩师的意思是孙氏同行夜司合作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光是孙氏，其他门阀世家，同行夜司合作的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没有孙氏这般心急。”
钟鸣叹了口气。
“那朝廷就不管管？”
王然惊讶道。
钟鸣苦笑道：“怎么管？派兵把这些门阀一一翦除？临安沈氏，姑苏谢氏，以及远在巴蜀的卢氏。”
“那个手里头没有十万私军，真要打起来，这江山明天还姓不姓萧都是未知数。”
王然：……
大梁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要错综复杂，非一代雄主不能挽救！
钟鸣看出了王然眼中的惊骇，又道：“你也不必太忧虑，太子体弱多病，能否顺利继位尚未可知，只要三皇子能继承大统，这大梁必然能焕然一新！”
见钟鸣又提到了皇室继承权一事，王然来了兴趣，“太子多病？还有这个三皇子？莫非陛下打算另立太子？”
“这在朝中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钟鸣深吸了口气：“我们这些武将，本来是不该介入立嫡一事，但三皇子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深得我们武将的支持。”
“而太子，体弱多病，加上幼年遭遇过政变，精神受到了惊吓，因此变得十分多疑，很不受大臣们的喜爱。”
“不过朝臣们都比较支持二皇子，这也导致了陛下举棋不定。”
“若是废除太子，立二皇子，则武将们反对，可立三皇子，则文臣们不赞同。”
听到这里，王然对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深表同情。
“恩师也是支持三皇子的？”
王然试探道。
钟鸣道：“理性告诉我，应该支持三皇子，因为只有三皇子才有中兴之姿，可从立嫡立长的祖制来说，我还是倾向于太子。”
“难道陛下没有其他皇子吗？”
王然问道。
“还有一个四皇子，不过他为人比较低调，从不掺和朝政，每日都是饮酒作乐，钟情于山水林野间。”
钟鸣答道。
“我觉得这四皇子不简单。”
王然笑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四皇子是在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