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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笑笑道:“这样记得才牢,琮哥哥不必日日来,每天都出来,会让人生疑的!”
萧承琮叹口气,妥协道:“这样吧,我每半个月来一次,初一母后要礼佛,也是无暇顾及我,我便初一十五来教你识字,明儿我找个小内监给你送两本书来,你先看着,等我来了再给你讲!”
永安笑嘻嘻的道:“好啊,只是要悄悄的来送,我可不想坊里的人编排我!”
萧承琮宠溺的摸摸她的丸子头,颔首道:“知道了,我让他看着没人扔给你便走!”
永安依然笑嘻嘻的点头,两人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辰,萧承琮便离开了。
送走了萧承琮,永安打坐调息了一遍鬼师父的内功心法,便回去睡下。
第二日,萧承琮果然派了一个极机灵的小内监来给永安送书,顺便拿了些纸墨笔砚。
永安悄悄的锁进自己的柜子里,每天,趁着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上一会儿,遇到不认识的字,或是不懂的地方,便抄录下来,等着萧承琮来的时候教给她。
永安每天的日子过的是极充实,学针线,做杂活,看书,练功,从早到晚都没有闲工夫,这样的过了三个月,鬼师父还是没有回来。
这样又过了三个月,天气已经转暖,到了正式进入夏季的端午节。
宫里早在一月前便开始筹备端午的布置,龙舟,彩灯,奈蒿,香囊,舞曲等等,是好不忙碌。
永安作为专业跑腿的,这一个月是跑遍了皇宫内院,也认得了好几个后妃小主。
当然了,位居高位的妃位嫔位她是不得见的,美人才人倒是见了一大把,包括那个十分得宠的令美人,目前已经晋升为婕妤的令氏。
令婕妤确实很美,只是那双冷艳的眸子让永安觉得熟悉。
不知是谁的脸上,也曾看到过这样一双冷冽的眸子。
热闹的端午与永安这样的宫女是没多大关系的,她们负责的差事与品阶是不能在宫宴上伺候的,自然也就看不到那精心准备的歌舞了。
就是摆在坊里的晚宴,都要等着皇帝传旨才能动筷。
看着被苍蝇盯上的红焖肘子,永安忍不住泛起了恶心,心里暗骂,皇帝老子规矩可真多,害她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新鲜的菜肴。
永安毫无胃口的捡了些清淡的小菜吃了些,便回了住所,趁着没人看了一会儿书,等晚些时候好去练功。
永安刚看了没几页,院门口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她自习了轻功以来,听力极好,寻常的人在进了院门她就能听见,听见那貌似要飞起来的脚步声,永安赶紧将书锁回了柜子里。
房门被打开,春桃看着一脸悠闲的永安急道:“偏你还这么悠闲,出大事了!”
永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出什么事了,看春桃姐姐跑的满头大汗的?”
永安递过自己的帕子,春桃胡乱的擦了一把,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缓了口气道:“陛下遇刺了!”
永安大惊,忙凑了过去问道:“春桃姐,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春桃一脸的惊色道:“就在刚才,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天呀!太吓人了!”
春桃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抚着胸口顺气,永安忙问:“陛下如何了?可伤着了?”
春桃一口一口的呼着气,摇头道:“不清楚,只是听说已封了宫门,羽林军已经控制了参加宴会的大臣和其家眷,天呐!太吓人了!”
永安爬到炕上,坐在春桃身旁,给她抚着后背,忧心忡忡的说道:“也不知陛下如何了?”
可永安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激动,死了才好,昏庸无道的昏君,残害忠良的暴君,如果他真死了,她真要感谢那刺杀他的人,真是为民除害了!
春桃缓了一会儿,神情微松,叹道:“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听宫里的老人说,前朝的壬寅之变,可是死了半个宮的人,若是今天有人叛变,那咱们,咱们岂不是要遭殃了!”
永安突然想到了萧承琮,若是外贼叛变,这萧家的皇室一族恐遭灭门。
若是皇子篡位?这说不通啊!陛下最大的皇子不过才十五岁,还不及弱冠的年纪,会积攒了势力去篡位吗?
她心中忽然一惊,难道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永安感觉背上的汗濡湿了里衣,无论哪种情况,她希望承琮哥哥能够平安无事。
两人还在惆怅中,永安忽听得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待再近些,春桃才听见,疑道:“外面怎么这么乱?”
永安听着外面步伐整齐,像是侍卫队,果然,外头传来一个男人洪亮威严的声音。
“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违令者,斩,若有要事,必须禀明皇后娘娘,需得皇后娘娘手谕才可!”
宫女们都躲在屋里不敢出去,永安扒着门缝向外望去,见一排羽林卫出了院子,门口只留了两名侍卫,其他人奔着别处而去。
永安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一半,看来,那昏君是无甚大碍,承琮哥哥也未受到牵连,后宫还是皇后主事,只要皇后不倒,承琮哥哥就不会有事。
春桃抚着胸口骇然道:“刺客还没抓到吗?这是把咱们都看管起来了啊!”
永安安慰她道:“春桃姐,你别害怕,就是抓到了刺客,也得谨慎些,万一有同党呢?”
春桃身上一紧,像炕里缩了缩,这时,门被推开,芍药和紫云推门而入,两人面上均是惊色,赶紧关上门,又落了门闩。
永安上前拉着芍药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待她喝下,方问道:“姐姐这是去哪了,怎地才回来?”
紫云白着一张脸坐在了炕沿上,永安又端了杯茶送到她手中。
紫云颤抖着双手接过茶盏,还未送到嘴边,便哭了出来。
永安吓了一跳,忙拿下她手中的茶碗,爬到炕上,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