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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对方还做过整容手术。
从照片上来看，却感觉变化不太大。
甚至于，调查员有种错觉：
证件照上（整容后）的嘴部牙齿轮廓，好像还不如没整之前。
不如没整容之前！？
突然调查员愣住了。
女孩子做整容手术，是为了变得更美。
如果牙齿不整齐，矫正是基本都会做的一项。
不可能整容之后，还不如之前！
想到这里，调查员再反复核对那张证件照，和高中时期的生活照。
突然间，他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
不对，眼神不对，这两个不是一个人！
……
一个小时后，警方在金陵大学校外的东郡小区，将嫌疑人“马绒绒”抓获。
现场情景与白钰描述的完全一致。
同时，也将白钰叫到了警局，当场录下口供。
等到白钰到场时，现场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
不出所料，这家伙果然是倭国间谍。
调查员没有看错。
“她”确实不是马绒绒。
“她”的真名是坂间右一。
真正的马绒绒在那场整容手术后，便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人世。
这事，还得从上高三那年开始。
原本的马绒绒，虽然长得非常漂亮，但是由于孤儿的身份，从小性格内向。
后来被人领养后，情况好了不少。
养父母的爱心，让她感受到了人间温暖。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初中毕业那年，一家人开车出去自驾游。
一场普通的高速交通事故，带走了这两个她身边最亲的家人。
只剩下她一个人，存活世间。
这样的变故，再次将她的内心封闭。
直到高中时期，一次偶然的上网，让她遇到了尤依（坂间右一化名）这个男生。
这个男生对他紧追不舍，关怀备至，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当然这些根本不足以打动她。
毕竟特殊的人生经历，已经将她那颗跳动的心，紧紧锁进了心房中。
所以她认为，两人依然会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直到有一天，尤依将自己的照片发给了她。
看到照片时，马绒绒的心突然开始动摇了。
因为，这张照片上的男生，竟然张得和自己极度相似。
那一刹那，马绒绒神情开始有些恍惚。
传说神灵造就人类，如果造就一个男人，肯定也会同时造就一个女人。
大家都知道那是传说。
但是，现在，她觉得，这可能都是真的。
对方，尤依一定就是上天造就的，自己的另一半！
这一刻，她的心扉悄悄地打开了。
很快，两人便坠入了爱河。
上大学前，在尤依的强烈要求下，两人来到美真美容医疗中心，准备一起做一场整容手术。
这场手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变美。
而是尤依提出，希望两人可以更加地相像。
所以，会在一些小的地方做出调整。
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要求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对于马绒绒来说，却感到无比甜蜜。
于是，她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很可惜，当她进入了那间手术室，便没有再出来。
从此，世间再也没有了尤依这个人，只剩下一个“马绒绒”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
审讯室内，调查员看着眼前戴着手铐的男子，不禁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些生活照。
那个女孩，眼神清澈干净，永远带着一丝怯懦和好奇。
与眼前这个眼神冰冷，充满恶意的男子相比，
相貌虽然近乎一模一样，眼神气质却截然不同。
此时另一边，知道了事情原委的白钰，坐在警局的休息室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那样僵坐了一个小时后，他转身离开，回家。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夜晚中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