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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没问题，本来这艘渔船就要去好远的地方打渔的。”
范世杰开着警车，一溜烟的来到了码头。
这里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一个渔人聚集区。
好多渔船停靠在这里。
间或能看到货车来这里拉海鲜。
范世杰打了个电话。
少顷，一个五十来岁，脸色黝黑的矮瘦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范sir！”
男人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周正看到他脸上尽是沧桑，一张嘴露出了一口的黑牙。
范世杰点了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阿贵呀！”
范世杰指了指周正说道：
“这位是内地来的周sir，要用一下你的渔船！”
“不知道警官用我的渔船去干什么？”
范世杰也不知道周正要干嘛，他看了看周正。
周正也没有藏着掖着。
“去公海的一个地方！”
“什么？公海？去不得呀去不得！”
阿贵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阿sir，公海太危险了，像我们这样的渔船一般都不愿去，也不敢去。”
“这样吧！你开个价！”
时间紧急，周正也不想跟阿贵浪费时间。
“阿sir呀，这不是钱的问题呀，想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七八岁的孩子…”
范世杰打断了阿贵的话。
“阿贵！别踏马的编了，你骗得了周sir还骗得了我吗？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你老母都死几十年了…”
“呃…范sir人年龄大了，会有所失忆的！当然，如果非要去公海也不是不行，你看能给多少钱？”
说这说那，最终还是说到钱上。
周正并没有为阿贵的狡黠而生气。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这里的渔民很多生活条件并不好。
他们自然会有小市侩一样的精明。
“五千元怎么样？”
范世杰随便说了个数字。
范世杰并不知道周正去多久，也不知道周正去干嘛。
但是，他很聪明，既然周正不说，他也不问。
阿贵闻听范世杰的话，一脸苦相。
“范sir，你还是杀了我吧，五千连油钱也不够。”
“你只需要把我送到一个地方，然后再把我送回来，顺利的话，最多两天就搞定了！你开个价吧！”
周正也觉得范世杰是信口开河，说的价格也不靠谱。
阿贵沉吟了一会儿，说了一个还算公道的价格。
毕竟对方是警察，他也要卖个面子。
周正其实心中也没有预期的价格。
听到阿贵开出的价格他能承受，于是答应了。
周正跟范世杰告别后，跟着阿贵来到了一条破烂的渔船前。
周正估算这只渔船比他的岁数都要大。
上面的粉刷的漆皮都爆了。
渔船的甲板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躺在竹子做成的躺椅上晒太阳。
阿贵把周正请上渔船，然后一脚把那个少年踹了下去。
少年咕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长相跟阿贵一模一样。
一看就是阿贵的儿子。
“小兔崽子，老子要出海了，这次不用你跟着，赶紧滚下去…”
少年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阿贵从后面叫住了少年，给了他几张纸币。
少年夺过钱，高高兴兴的跑了。
“阿sir，坐稳了哈，我要开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