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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烜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闻香阁。
他不知道，东方年所谓的重头戏究竟是什么，而冯敏芝如今的行踪他更不知道。
他剩下的只有担心，而且是毫无目的的担心。
闻香阁的幕帘之后，女人点着赤裸的脚尖缓缓走出，小窗飘进的微风荡着她的裙摆似乎风中荷叶，紧致出不堪一握的杨柳纤腰，满头青丝肆意轻舞，便像是瑶池仙女。轻缓转眼看着有些虚弱的东方年，她轻轻捻起刚刚南宫烜奕喝茶的杯子，随意的掷出了窗外。
重新沏茶斟杯，女人再次坐上床榻，将裙摆轻轻的往下捋着，意图遮掩住那两条能够让天下男人趋之若鹜为其肝脑涂地的美腿。
“这个南宫烜奕身为当朝大学士李东横的关门弟子，却是越活越堕落。”女子嘴角轻蔑一笑，道：“当年若不是走错了那一步棋，如今他或许能是一方豪杰。”
东方年笑着点了点头，道：“身为前朝唯一被赦免更可封王的东方家唯一子嗣，可他偏偏姓南宫。这步错棋，只怕是没有悔子的机会了。”
女子怔怔的望着东方年，这个姓东方的男人一心想成为东方家的正主，而那个姓南宫的，却又偏偏想逃离东方家。南辕北辙造就了不同的地位，可是南宫烜奕终究是东方年的心头大患，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更可笑的是，有些时候，错棋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真是造化弄人！
“当年落魂坡上，李锦瑟放李复远走长安算是起了因，如今李复重返长安，结果之时应该不远了。”
东方年看了眼女子，想了想笑着说道：“直到此时，我依旧不明白，当年李锦瑟为什么要走这九死一生的招。十年前落魂坡上直接了结了李复，哪还用得着受在静音观苦苦受那份仇恨的折磨。”
“或许在她眼里，落魂坡上了结李复，消不了她心中的仇恨。”
东方年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自负。只要一着不慎，李家纵是皇亲国戚，也难逃灭门之祸。”
女子看了眼东方年，轻轻皱眉沉思，道：“难道你以为，皇城中的那位当真不知道李复的存在？”
“知道，不仅知道，而且了解的很清楚。”东方年看着女子，脸上微微的抽搐，似是说不出的余味：“当年在金陵，李锦瑟因为那个男人屠尽十八皇城侍卫，而后连夜赶回京城，至落魂坡又是连杀王府随行三十三人，唯剩下求死不能的李复与李开元。”
东方年深深的吸了口气，可脸色却愈发煞白，小心翼翼的吐出浊气，略微颤声的说道：“放走李复，三座王府三道紧急密令同时发出，王府死士狂追三百里，而后皇城发令尽皆返城。”
女子娇躯一震，她知道东方年口中的三座王府，死士，还有皇城这一连串的名称意味着什么。
“一个李复，当年可是一座天下的生死。”女子回神皱眉，道：“为什么李复能够活到今天？”
“因为他此时只是李复。”
女子听了眉头锁的更紧，继而轻声一笑，道：“真想看看，十年之后的今天，李锦瑟如何玩弄李复的性命！”
“玩弄？”东方年微微诧异的看向女子，顿了顿说道：“在你眼里，跟着李开元游历天下十年的李复，依然只有被李锦瑟玩弄的结局？”
“游历天下十年又如何？”女子不屑一笑，道：“李复若是聪明，又岂会再次折返长安？李开元虽然称得上是谋士，可李锦瑟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才女。”
东方年拧着眉头看着女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爱提起李锦瑟，更是直言不讳李锦瑟那个几乎会让全天下女人都羡慕嫉妒的名头。
女人不都是天生的嫉妒心吗？难道这个女人当真是心中只有杀意？
东方年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确实如你之前所说，日子快到了，李锦瑟应该到出静音观的时候了。”
“金陵又要有风雨。”
“只是金陵吗？”
女子笑道：“至少目前，不会波及长安。”
“早年我也曾去过金陵拜祭过那个男人，荒郊野外杂草遍地，一个连墓碑都没有的土包，若不是明确知道那里躺的是他，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是他的安生之地。”
女子看了眼东方年，微微起身，任由自己的躯体零距离的滑过东方年的面颊，轻轻抬手关上小窗，道：“人死如灯灭，纵然那个男人当年风云天下，却也难逃一撮黄土的命运。只是此番李锦瑟若是走出静音观，近乎被人遗忘的她，必然将再次进入世人的眼帘。”
“为何？”东方年神情一绷，纵然他羸弱不堪，可脸上却青筋暴起，映着煞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狰狞，双眼也射出了一道让人难以直视的精光：“一个死了十年的男人，为何还值得世人如此念念不忘！”
“因为李锦瑟本就是为了他的荣耀而活！”女子静静的看着东方年，声音的清冷近乎无情：“他若不死，你又如何能有今日这般光景？”
东方年骤然瞪目，看着清冷的女子，猛然将其紧紧的揽入怀中。鼻尖嗅着女子淡淡的体香，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巨大的手掌死死的揽着女子软若无骨的腰肢，感受着女子胸前那两座如晶莹白雪的玉峰与自己胸膛的压迫，垂涎已久此时却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温暖如春的娇躯，东方年的脸上憋起了一丝红润，而气息也有些急促起来。
“他若不死，也不是我对手！”
东方年那张能令天下女人为止倾倒的俊秀脸庞，此时却满是狰狞，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年，任由自己从未被男人染指的娇躯，此时被他那近乎变态的力道蹂躏挤压，缓息着浑身的窒息感，淡淡说道：“你连李锦瑟都未必赢得了，又如何有这般自信？”
东方年手上力道更猛，嘴角的弧度尽是邪魅，女子细微的嘤咛一声，却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现在站在长安的是我，不是他！”东方年看着女子红润欲滴的双唇，有些疯狂的执拗：“我说过，赢了你，输了天下也无妨！”
女子的脸色因为受力过度渐渐失去血色，可她依旧纹丝不动，骤然小窗被风吹开，被一条白纱丝带随意束在肩上的青丝像是狂风中的细雨，飞舞而肆意，层层遮掩着她的面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就这样油然而生。
“八年没有杀你，并不是因为我怕死，而待在你身边八年，更不是因为我没了仇恨。”女子嘴角的笑意很苦涩：“因为，我比不了天下，更不想比得了天下。”
东方年怔怔一愣，他似乎有些明白，可是这明白却是后知后觉，让他很失落！
女子风华绝代，若是进了红尘，谁又能知晓，她不会便成第二个烽火戏诸侯的褒姒？
可怜东方年！
相较于八年的忍辱负重，在女子心里，不想比得了天下更像是直至佛心的真言。
“难道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丁点的爱？哪怕是喜欢！”
女子可怜的看着东方年，道：“你痛过吗？”
“痛过！”
东方年知道女子的意思，因为南宫烜奕说过，痛过便是爱过！
“我每天都在痛！求不得的痛！忘不掉的痛！”
“可是，你会爱上一个仇人吗？”女子静静的盯着东方年，道：“我不会！因为我也有忘不掉的痛！”
东方年看着面如死水的女子，猛然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这种躯体的触碰，更像是赤裸裸！
看着每日在脑海中盘旋的容颜，感受着女子如释重负吐气如兰的喘息，还有可以清晰的拨动着神经的火热香滑的娇躯，东方年双眼渐渐迷离，呼吸中充满了野兽的气息！
女子静静的看着东方年，嘴角翘起弧度，却是一种怜悯！
东方年终于散去了八年的束缚，像是一头失去方向的猛兽，肆意的汲取着女人的身体，生疏却满是力道，恨不得将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
透过纱裙，东方年的手肆意的游走着摸索着，一边攀上那座顶峰，另一边顺着秀腿感受到了那片温润。可女人的无动于衷，终于让他停下了动作
剧烈的喘息着，东方年看着神色没有丝毫波澜，手上更没有丝毫动作的女子，微微愣神，苦笑着起身，颓然的倒在了榻边。
“你不杀我？”
寂静片刻，女子缓缓起身，微微整理着已然被东方年撕扯的满露春光的纱裙，赤着脚走下床榻。
香风四起，风轻云淡！
“今晚我住这儿，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