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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八点,火车开了。
棠溪和林光辉还有许清和以及陈乐安四个人是同一车厢的,而庄宁和明泽洋两人就在隔壁车厢。
陈乐安一早醒来都还没睡好,这会儿就爬到上铺继续睡了。
许清和不困拿着本子写这几天比赛的过程,林光辉和陈乐安一样在下铺闭目养神了。
这一会儿,棠溪在上铺,看着许清和之前写的笔记,其中一场比赛的菜名是盐水鸭。
棠溪看了林光辉的做法,全程没有错误,但还是输给了明泽洋。
具体是因为什么,许清和没有尝过,只是看评委的评分,还有林光辉的感觉,并没有什么问题。
棠溪拧着眉心放下了笔记本,垂眸看下去,许清和在写着下一份感想。
这几个月的锻炼以来,许清和的文笔比刚开始进步了很多。
“休息一会儿再写吧。”在车上看书写字会很影响视力的,棠溪已经感觉到了。
许清和以为其他人都睡了,忽地听见棠溪的声音怔愣了一下抬眼看上去,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就写一会儿,不碍事的。”
“以后近视了可是会很不方便工作的。”棠溪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尤其是在厨房。”
厨房的烟雾很大,镜片上很容易就会蒙上一层雾气,这样会很影响视线的。
许清和沉默了,思考了半分钟默默地合上笔记本,“那我也躺会。”
“你睡吧,我不睡,就躺着。”许清和是要看着车厢的,就怕等会儿有人进来偷东西。
虽然说是锁上了,但这种东西稍微会点东西就能打开的。
棠溪摇摇头,“你睡吧,我看着就好。”
“昨天睡了大半天,昨晚又睡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
许清和动了动唇瓣,没有再说什么了。
躺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许清和没一会儿就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睡过去了。
…………
三天两夜的火车旅程是难熬的,尤其是在夏天,只能擦擦身,又不能洗澡。
陈乐安都觉得自己腌入味了。
“等会儿下火车后,我一定要去洗一个澡。”
“要去泡澡吗?”棠溪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就等着火车到站下车。
林光辉也反应过来了,“是啊,我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北方,是有澡堂子的。”
“等会儿放好行李了,我们去看看。”林光辉还没去过北方,很多事情都是听其他人说的。
陈乐安和许清和都没听说过澡堂子,以为和南城一样就是一个洗澡的地方。
棠溪看得出他们想的是什么,抿了抿唇并未说出真相。
火车到站了,棠溪开门就碰见庄宁和明泽洋两人。
“等会儿一起?”庄宁这两天也会找棠溪聊聊天,但对那晚上的事情都只字不提,不过棠溪猜对了,庄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后悔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棠溪就想把心中的烦恼之事都说出来,可事后又觉得不对。
庄宁和棠溪不过是见面两次的人,并不熟悉。
幸好,棠溪也未曾提起那晚上的事情,庄宁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就没有发现这两天在火车上明泽洋的不对劲。
棠溪扫了一眼没在意,排队下车的人很多,没一会儿过道就人挤人了。
明泽洋跟在后面,看了两眼棠溪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庄宁,默默地拿着行李跟着下车了。
京市的火车站比南城的要大,人流量也比京城的大。
棠溪看着人来人往的京市,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和许清和两人懵懵懂懂地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哇,这里就是京市啊?”陈乐安第一次到京市看着接踵比肩的人,再看着宽敞的火车站,双眼瞪得大大的。
许清和默默地转头,有点不想说认识他。
饶是林光辉去过那么多的地方也没见来京市,踏上这一片土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我们有人来接,你们呢?”庄宁看了看棠溪,她是例外的。
“梁前辈会过来。”棠溪弯了弯唇角,时隔多年,她终于可以再见到师父了。
棠溪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心。
“梁前辈?”明泽洋听见了,双眉紧皱着,“你是说梁丹秋?”
卓泉最为满意的徒弟,但也是最不满意的徒弟,因为梁丹秋是女人。卓泉几次喝多后都会可惜梁丹秋不是男儿身,跟卓泉关系好一点的朋友都知道他有这个心病。
明泽洋都是听自家师父说的,但师父说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能做出一手好菜,那就是厉害。
什么可惜,那都是假的。
明泽洋觉得师父说得对,所以他很希望庄宁能留下来,这样厨师这一行业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厨师,而不是一味只有男厨师了。
“嗯。”棠溪点头回答,“是梁丹秋前辈来。”
明泽洋噎了一下,“那老头子对你还挺看重的。”
若不是卓泉喜欢棠溪,他才不会让得意弟子过来接人。只是……明泽洋眯了眯眼,总感觉棠溪对梁丹秋有点奇怪,明明是没有见过,也没有相处过的人,怎么见棠溪那么期待,而且还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明泽洋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这么一想,一行人到了火车站门口了。
梁丹秋是听从师父的命令过来接人的,年仅十六岁的姑娘,想要拜她为师。
梁丹秋看着热一个个人走出来,但没有一个女生是符合她想象中的样子,直到庄宁出现在眼前,再往后看是明泽洋。
梁丹秋不知道为何,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明泽洋的身后,继而看到了那一抹身影。
十六岁的姑娘应该是稚\/嫩的,应该是纯真的,但棠溪沉着冷静,不骄不躁。
梁丹秋感觉到什么东西从心底上划过,但那感觉消失得太快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庄宁和明泽洋就到跟前了。
“梁姨。”庄宁不算是卓泉的徒弟,只是外孙女,所以对卓泉的几名徒弟都是称呼为叔姨。
梁丹秋点点头,目光落在了棠溪身上,淡粉的唇瓣微微抿起来,“你就是棠溪?”
“是我,梁前辈。”棠溪再一次看到师父,心中思绪万千,纵有千万言语,可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