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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咱们高大人是不是就是喜欢寡妇啊”
“这又如何说起?高大人才只取了正房,除了以前传过风言风语的那个金翠兰,也没听说谁啊?”
“你这就落后了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押镖到外地去了几个月才回来。错过了时下的精彩部分”
“什么精彩部分”
“+1什么精彩部分”
“+1……”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可不要外传,坏了我们高大人名声啊”
“没问题,哥几个嘴严得很,根本不会牙尖乱说”
其中一个说完还拍了下桌子保证。
最近一心扑在杭州养济院上。这个主要还是高翰文微操太多。最后王用汲干脆直接不管手下两副郭县令,干脆专心搞自己之前在建德县的强项,养济院了。
今日是到新区这边来看选址,结果回来中午在一茶肆上正好听到这带劲的消息。
好在一出衙门,基本都穿常服免得弄脏了朝服。因为这群人见到王用汲跟其师爷一起坐下也没觉得差异。
读书人嘛,杭州多的是。这种上年纪了还要考科举的,哪个县里没有个一两个。
怀揣着对近来高翰文微操的不满,王用汲制止了师爷提示制止的表情。反而把身子侧了过去。就差把耳朵也贴过去了。
好家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什么徐大家原来定亲的男人死了。金翠兰证据确凿地死了男人。沈大家以前的男人沈一石消失了,生死未知,多半死了。现在多次上门的老妇人,蜀商黄老板,也是死了男人。居然年龄虽老,但风韵犹存。
高大人就是习惯那个寡妇味儿。
听着这群镖师说得一板一眼的,仿佛真的一样,王用汲强忍着还是没绷住,一手摸着胸口,大声地咳了起来。
“你个读书人,怎么能偷听呢?”
“就是,就是。你听了就算了,可不要乱说哈。出了这个门,我们可不认”
“是来报名乡试培训班的吗?”
“不低,看你年龄应该是来参加会试培训班的。那就算举人老爷了。失敬失敬”
“快快快,大家都来给举人老爷作个揖,我们都是粗人闲聊,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话音一落,一群人有样学样地稀稀拉拉站起来作揖。
眼前这一幕,让王用汲有种不真实感。
这种冲击,如果不是真的在古代当过高高在上的官绅老爷是体会不到的。
什么时候,一群泥腿子镖师也能在举人面前如此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了。
这一刻,仿佛大家都只是在调侃高翰文的故事里萍水相逢,相互客气而已。并没有什么谁一定就要高高在上的分别。
是什么给了这群镖师的底气呢?
是钱吗?一个月动辄好几两甚至十余两银子的工钱,确实能让人说话有底气。但这似乎还不足以支持这样的语气。
“原来是个愣读书的,哈哈。”
“举人老爷,别发愣了,杭州跟别地儿还是不同的。相逢即是有缘,如果不识路,在下可以免费领路带你们去经济研究所隔壁的培训班。反正我家就在那儿附近。说是最近要刊印五年乡试三年模拟与五年会试三年模拟。你可要赶紧点。那里的书都是紧俏货。”
这镖师发自内心的热情让王用汲有些感动。
不是那种仰慕的巴结,也不是什么礼教的规范,而是单纯地觉得你需要就顺手帮助。
这难道就是庶人的仁义,新学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