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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6章 外门大比(十三)
主持这场比试的执事堂长老见到这一幕,眼睛顿时不由也眯了起来,他刚想掐动法诀,开启擂台的防御阵法,去把孟淮擒拿下来,此时一道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高执事,孟淮师弟在远古遗址秘境中误服魔鳞果,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他并非是暗魔狱的人,还望高执事明察,切莫冤枉了好人。”
高执事听到这话,顿时转头向那声音处望去,却见到出声的人是一名身穿黑衫的武者,高执事认得这名黑衫武者名叫贝彦,是五皇子风飞羽在外门中的手下。
“这是你自己所猜测的事情,还是确有此事!”高执事看着贝彦冷然问道。
虽然贝彦是五皇子的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即使是五皇子的人,如果和暗魔狱的人有染,他也同样不可能轻易放过。
甚至一旦证实孟淮确实和暗魔狱有染,即使是五皇子自己都脱不了关系。
无论是风元皇族还是风元学宫,对于暗魔狱的人,向来都是采取零容忍的态度。
毕竟风元王朝和暗魔王朝乃是生死大敌,双方彼此征战数万年,期间结下的仇怨数不胜数,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
“这是弟子亲自证实过的事情,孟淮师弟曾经拿出过魔鳞果给弟子见过,也向弟子讲述过他在远古遗址秘境中的经历。况且孟淮师弟是景顺城孟家的弟子,出身清白,不可能和暗魔狱的人有染,还望高执事明鉴!”贝彦拱手说道。
贝彦之所以为孟淮求情作证,倒并非是完全为了孟淮,也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也服下过魔鳞果。
他把此事说出来,也算是探一探风元学宫对此事的处置,以便日后自己如何应对服下过魔鳞果的事情。
如果风元学宫对于孟淮只是服下魔鳞果也同样采取严厉的处罚态度的话,那他以后就要好好掂量一番,能不能暴露自己服用过魔鳞果的事情了。
但如果风元学宫对于此事采取宽大处理的态度的话,那他日后在对敌的时候就可以大胆地施展出魔鳞果所带来的黑色鳞甲了。
毕竟这种黑色鳞甲的防御力实在太强了,施展出这种黑色鳞甲来对敌,能够让自己的实力暴涨,至少在承受对方攻击的时候,不那么容易受伤,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杀手锏。
当然,贝彦给孟淮作证此事,也只是代表自己的态度,而不敢擅自抬出五皇子来。
毕竟此事可大可小,如果他把五皇子抬出来的话,事情一旦闹得比较严重,五皇子甚至直接把他给放弃掉。
但如果他只是代表自己的态度出来作证的话,一旦出了事,五皇子看在他以往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或许还能够拉他一把。
高执事听到这话,顿时不由陷入一阵沉吟,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
如果孟淮是和暗魔狱有勾结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孟淮给拿下,但是如果孟淮仅仅只是因为误服魔鳞果导致这样的情况的话,却就不能按照暗魔狱的奸细处置了。
高执事顿时让一名执事弟子到演武场中央高台那边向执事堂副堂主卯晨禀报此事,让卯晨副堂主来定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那名执事弟子领命离去,一盏茶时分后,那名执事弟子返回来,传达了卯晨的意思。
按照卯晨副堂主的意思,是让这场比试继续进行下去,等到比试结束后,再把孟淮交给执法堂调查,如果执法堂的调查结果真像贝彦所说的那样的话,那就按照执法堂的规矩来处置。
不过根据执法堂以往对这种事情的处理经验,对待误服药物的弟子所出现的异常,执法堂一般都不会对这些弟子进行惩罚。
高执事听到那名执事弟子的回复之后,便也按下心来,继续观察着场中的比试,而没有下场阻止这场比试的继续进行。
孟淮在施展出那黑色鳞甲之后,无论是在防御力方面,还是在攻击力方面,都暴涨了数倍不止。
一时间,孟闲的压力瞬间大增。
不过孟闲由于事先得到过楚剑秋的提示,倒也并不惊慌,反而更加沉着地应对,只要他撑到了孟淮身上的黑色鳞甲消退,他也就赢了。
孟闲不再和孟淮硬碰和抢攻,而是施展迅捷的身法不断地腾挪闪避,手中长剑也完全采取守势。
在他严密无比的防守之下,孟淮虽然实力暴涨不少,但是一时间也攻不进孟闲那严密的防御。
孟淮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更加焦躁起来,他也很清楚自己施展出黑色鳞甲之后,虽然实力暴涨不少,但是这种状态却并不能持久,一旦短时间拿孟闲不下,他就必败无疑了。
孟淮顿时采取更加不要命的打法,仗着自己施展出的黑色鳞甲的强悍防御力,他根本就不再注重防守,一味只是抢攻。
甚至他还故意大开门户,故意诱使孟闲对他进行攻击,好抓住机会对孟闲进行重创。
只是孟闲事先得到过楚剑秋的叮嘱,根本就不上当,对孟淮故意露出的这些破绽视如不见,只顾着严防死守,根本就不贪功冒进。
只不过即使他已经采取了最谨慎的打法,但是由于孟淮在施展出那些黑色鳞甲之后,实力提升得实在太多,孟闲还是在孟淮那拼命的攻击下受伤不轻。
在身上被孟淮的长剑戳穿了数个窟窿后,孟闲身上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整个人犹如一个血人一般。
只是孟闲在承受了如此沉重的伤势之下,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一柄长剑施展的剑法丝毫不乱,身法的趋避也同样没有受到伤势的多少影响。
见到这一幕,擂台下的那些围观弟子不由对孟闲一阵佩服,这得是多么坚毅的意志和多么强大的心神,才能够做得到受了如此沉重的伤势,还保持着如此冷静的态度。
仿佛这个在战斗的并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没有丝毫的感情和痛觉的机关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