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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南岸的渡口其实不算少,西到荥阳东到东郡,但是项安偏偏选择了靠东的白马城,而没有选择更西边的渡口,明明从更西边进攻安阳的时候,包括渡洹水的时候都会更方便一些。
“这是为了以后的战略做准备。”项安对着韩信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真正需要的渡口并非是荥阳,平阴那样的大渡口,我们需要的是稳定。”
“西侧不仅靠近咸阳,而且诸水汇聚,河水,少水,汾水,洛水,伊水,雎水,汶水,单单是有名字的大江大河就有这么多,水路错综复杂,所带来的变数太多了。”项安点了点白马城的所在地,“白马的位置很单纯,就在河水边上,旁边除了河水什么大河都没有。”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不是”韩信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唉老韩,你先听俺说完。”项安抬起手按了按,示意韩信收声。
“西侧水路多,就算咱们西楚军善水战,兵力也是不够完全掌控住的,咱们只有不到一万人了,老韩。”项安一脸悲苦,往下按的手缓缓下移,放到了桌子上。
他带着军队和项羽分开的时候,确实是带了一万多人出来的,确切一点数字的话,是一万一千五百五十四人,这一万一千五百五十四人是把项安也算进去了的。
但是现在,还剩下的人数是九千七百八十一人,这些人中还有好几百的重伤员,至于轻伤,在战场上那都不算伤。
其他的人去哪儿了,不用说都知道。
“所以将军你是打算控制一座简单的城池,以免情报外流?”韩信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损失,战争,不死人才是扯淡,更何况在韩信看来项安军队的战损比简直小得可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在项安身边。
项安点了点头:“咱们渡河水变更进攻路线的事情,既不能让西边的秦军知道,也不能让东边的大将军知道,敌军友军同时恍一下才称得上奇兵。”
“哪怕大将军会在事后责怪你?”韩信的眼神带上了一点怪异。
他不是傻子,自然是能看出来项羽安排项安一路向西打是为了什么。
项羽北击章邯,这里暂且假设项羽赢了,然后掉头一路向西,从函谷关往关中打,这条路线快吗?
或许不慢,但是和刘季的那条进攻路线比起来,绝对是相当慢的,甚至堪称龟速,尤其是项羽现在还不一定能不能赢章邯的情况,就算赢了,那章邯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是三两下就能解决的,肯定要牵扯项羽一段时间。
所以,这个时候派出项安,除了出奇兵的意味,自然就是项羽想着要一边和章邯打一边比刘季快一步打到关中去,项安一万人全速行军,就算路途稍远整体速度也绝对会比刘季的四万人要快。
项安微微沉默,摇了摇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章邯始终是心头大患,章邯不除,暴秦不死,天下难安,铲除中原的毒瘤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大将军和那刘季的约定”项安脸上的表情略带犹豫,咬了咬牙,“大将军绝对比他更适合天下共主的位置!”
“大不了到时候俺不要脸一次!”
“您——”韩信无语凝噎,“就这么看好大将军?”
他对项羽的意见那是相当大。
往西打和刘季争关中王?扯淡呢,三万打十万觉得必胜,你咋头这么铁?而且命令下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站着说话不腰疼。
韩信是真的想不明白项羽到底哪一点能让项安尽心尽力。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项安大哥?
“那是俺大哥。”项安复读了一次,韩信人有点麻。
“打白马也不止是因为白马好控制,也是因为我想避免一下不必要的损失。”项安摇了摇头,没在关中王这个问题上继续停留,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脸,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多少想留一点的。
“行,按您的意思来就好,之前我想的还是有点太简单了。”韩信难受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项安做出的攻打白马城的战略。
但是他现在听到项安说“那是俺大哥”他就脑壳疼,痛贯天灵。
“收拾收拾吧,算算时间,大将军那边差不多也该准备打东阿了,我们得在大将军打下东阿之前打下白马才行。”项安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椎,“我们明早就出发。”
老是低头看沙盘,就算身体是人造人也经不起这么造。
第二天。
项安算的时间是一点没错,天还未亮,东阿城的城底下就爆发出了一场战争。
东阿城的秦军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肯定对项羽军北上有所耳闻,并且准备了相对应的防范措施。
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挡项羽的威势。
自从项梁死后,项羽率军作战的方式就变得“项安”了起来。
骑着高大壮硕,毛皮亮黑的踢云乌骓,项羽一马当先,冲到了大军的最前面,主导着整场战争的走向,在这之前,项羽的作战方式都和其他的将领差不多。
之所以采取这样的作战方法,是项羽分析了自己的战斗力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以我和项安的实力,引导一场差距并非太大的战争还是能够做到的。”项安默念着,天龙破城戟从手上向前探去,出城作战的秦军守将,不消两个回合,就被项羽一戟戳穿,倒在了地上。
“攻城木!快上!”他咆哮一声,语气尽显冷酷。
“是!”攻城木小队迅速顶了上来,开始撞击城门。
梓槐伪装成一个略显矮小的楚卒,始终待在梓鹃的附近,明显是想要保护梓鹃。
但是
他善用的武器是匕首,还是在那种高压环境中锻炼出来的,技巧或许足够,但是体力什么的放过这个营养不良的少年吧。
总之,他现在和秦卒打的有来有回,险象环生
梓鹃骑在马背上,一枪戳穿了一个秦卒的胸口,对着这个矮小的楚卒厉声喝道:“这里是战场!给我严肃些!”
然后迅速驾马离开,留下了呆愣愣的梓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