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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古井遗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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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再坑一点!”

我呆坐在井边,口中碎碎念,万念俱灰,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井居然枯竭了,难道天要亡我?

老道说得很清楚,井水是成败最关键的一环。

我看了看垂挂在天边的红日,缓缓地落山,就像我进入倒计时的生命条,一点一滴的走向人生尽头。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捐助我的热心人士尚未报答,工作也没有着落,最重要的是还没来得及破处,怎能默默无闻地死在这里!

我不甘心!

我一发狠拿起铲子,用手撑着井壁下到井内,坐以待毙,并非我的风格,既然没水了,老子自己挖还不行吗?

若午夜之前能挖出泉水,算老子命不该绝,否则大不了一死。

生死关头,我也豁出去了,蹲在井底卖力挖掘。

一铲子下去,我发现泥土松软,摸了摸很是湿润,说明情况还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余地,顿时信心大增,手中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大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我挖了个两米深的大坑,好在内部空间足够大,是典型的弧形结构,上窄下阔,足有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堆放挖出的污泥绰绰有余。

最后一铲下去,一股股浑浊的水,从四面渗透出来。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要是让老黄知道我放着聚餐不去,跑到鸟不拉屎的鬼村挖井,恐怕非把我当成精神病不可。

我一放松,才发现自己累得腰都快断了,擦了擦汗,猛一抬头,正好看到皎洁的月亮高挂在井口上空,今夜的月是红色的,宛如一只红色的眼睛,正俯视耽耽的看着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黑了!

我大惊失色,忙看时间,时间居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午夜十一点多了。

古井之内,如坟墓般死寂,隐约能听到外面山风呼啸的凄厉声,以及猫头鹰发出的“咕咕”声,如小儿啼哭,十分渗人。

我有种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想到薛算的嘱咐,也顾不上井水浑浊,用手接了水就往嘴里灌去。

我生怕喝一口没有效果,又多喝了几大口。

说实话,水中混杂着泥土,还有一股土腥的怪味,在手机光芒的照射下,井水浑浊,看起来十分恶心,我感觉即便能从阎村活着回去,也得大病一场不可。

我吧唧嘴,伸手从口中抽出一根发丝,长约一米左右,发丝很细,有点像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绝对是来自水中的,我好奇地用铲子拨了一下,一大把头发如海藻般从水底飘了上来。

“井里怎么会有头发?”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理来说喝的井水应该要保持洁净,难道阎村绝户之后,有无聊的人跑来井边扔头发?

我又将铲子往下挖去,这次铲子触及一个坚硬的物体,像是挖到一块艰硬的石头。

我挖井挖出经验,借着杠杆原理直接将水底的坚硬物体挑了上来,只见一颗圆溜溜的物体滚落在我脚边,像个球。

我伸手拾起感觉不像石头,因为质地很轻,我摸了摸上面似乎还有几个凹槽,我拿到水中洗了洗,借着手机的亮光,拿起观看时,整个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我手中的死人头骨在手机光芒的照射下,散发出惨白的光芒,黑乎乎的眼眶中仿佛有一只深不可测的眼睛正怨毒地看着我。

我条件反射般将死人头骨丢回坑里,暗道晦气,挖个井竟然挖出死人头骨,这意味着我脚踩的这个土地下面有一具人的尸骨。

想到刚刚喝的水,分明就是泡尸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要呕吐出来。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阵阵唢呐声自井外传来,如泣如诉,宛如九幽啼鸣。

“脏东西出现了?”

我顿时面如死灰,猛鬼现,午夜十二点了!

我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呕吐物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因为我没有勇气再去品尝井里的泡尸水。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井底有不知名的死人骨头,井上面是正在举办婚礼的鬼村民,进退两难。

我努力平复下心情,不断安慰自己,牙齿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打架。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手机电量即将弹尽粮绝,我留意到手机信号已经中断。

我想可能因为井内信号不好的缘故,也可能受到鬼磁场的影响,不管如何,此时连向薛算求助的机会都没有了。

五分钟后,手机一震,电源寿终正寝,井下世界一片漆黑。

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仿佛黑暗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好奇地窥视着我。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我听到水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打破了井下世界的静谧,仿佛有个调皮的孩子故意在水下吹气吓人。

我不由大惊失色,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黑暗寂静带来的恐惧,本能地向井口爬去,我潜意识中认为,古井远比鬼村更加吓人。

村子又出现昨晚热闹的景象,屋舍恢复如初,透着20世纪的乡土风味,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唢呐齐鸣,好不热闹。

不过这次我看到很多‘人’,他们穿着五十年代的衣服,一个个面带淳朴的微笑,现场洋溢在欢乐的海洋中。

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人’都在忙碌,无暇他顾,更没有村民留意到我,我当下心中大定,说明薛老道的法子奏效了。

我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浑身虚脱。

所有‘人’都将我当成了透明人,慢慢地我也壮着胆子,偷眼打量起薛算口中的厉鬼,此时在我眼中,怎么看都是乡下淳朴的乡民。

结婚的应该是村子里十分有名望的家庭,否则也不会大摆宴席,要知道那个年代摆下大几十桌酒宴可是一笔很大的支出,普通人根本支撑不起。

此时,一个村长模样的人走到我身边,威严地喝道:“徐东,还在这里晃悠什么?酒席快开始了,还不快去帮牛一山摆放桌椅?”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不敢违抗,看来薛老道教我的方法奏效了,阎村把他当成一份子了。

正要转身,随即我愣住了,村长让我去帮助牛一山?

那个杀人凶手牛一山?

报纸上不是说他是犯罪嫌疑人吗?

我心中顿时凌乱了,他既然是受害者之一,那就说明阎村的惨案背后另有隐情,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我心中突然升起无数个疑问?

警方这么多年没找到牛一山的踪迹,原来他早就已经被人杀害了,化作阎村的一缕冤魂,不知为何我一下子想到了井内的骷髅头。

阎村惨案迷雾重重,似乎透着许多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