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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健全？
品学兼优？
沈白汐想了想为情自杀还那么偏执猥琐的方一帆，又想了一下自私自利的董蕊，实在不敢苟同。
到食堂之后，韩晴如愿以偿买到了鸡排饭，她们和薛堃找了一张偏僻的桌子坐下。
不过因为薛堃的制服和出类拔萃的颜值，还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们寝室有一个同学，正好是方一帆的高中同学，所以对这件事情知道得多一些。”
沈白汐担心薛堃怀疑自己或者韩晴，就先把方甜甜交代出来了，反正她和方一帆确实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如果以后真有警察问到她，她也不敢撒谎否认。
大概表现得太紧张了，薛堃看出来了，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你不用太紧张，董蕊已经确认是自杀，不过其中的原因有些让人捉摸不清。局里想让我针对这件事情，对全市大学生进行一次普法教育。”
只要不被怀疑和跳楼事件有关系就好了。
沈白汐松了一口气，选了一些可以说的事情告诉了薛堃。
他不愧是专业人士，一边听还一边做记录，沈白汐忽然有一种自己在食堂里做笔录的感觉……
他们这所学校里最出名的，大约就是每年早于其他地方盛开的梨花。
偌大的校园种了很多梨树，每到初春盛开，忽如一夜碎雪初积。
最近连着几天天气格外晴好，不仅艳阳高照，天气也渐渐转暖，翘在枝头的雪白花苞让人看了心生喜悦。
上午所有课程结束，沈白汐抱着书和韩晴一边讨论上午的课程，一边往食堂走。
一路上，所有同学都忍不住驻足欣赏两旁的梨花。
“汐汐听说了吗？咱们学校这些梨花可都是有来历的。”
韩晴拽着沈白汐的手臂打了一个哈欠，翘着兰花指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吗？”
沈白汐对上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只觉得不寒而栗。
最近这段时间的经验教训告诉沈白汐，韩晴又要开始说故事了。
自从上次经历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韩晴忽然对超自然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上网寻找所谓“真实灵异事件”仔细研读。
拜她所赐，沈白汐最近也被迫听了很多惊险刺激的故事。
“三十年前，咱们学校还没建起来……”
韩晴才不管沈白汐什么反应，直接压低声音开始讲述。
正午时分，这条路上来往的学生很多。
沈白汐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沈白汐和韩晴完全不一样，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沈白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任何“非人类”的存在了，哪怕只是听到也觉得不寒而栗。
还没来得及阻止韩晴讲下去，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另一个呼吸声，细细轻轻的，还带着一丝丝凉气。
沈白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就看见袁子萱一脸错愕的站在她刚才站的地方。
“我还没来得及吓你，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后面？”
袁子萱睁大圆圆的眼睛看着沈白汐。
沈白汐没说话。
上次经历之后，她的感觉比别人不知道敏锐了多少。
这个原因是能说的吗？
沈白汐低头，指了指地上小小的黑影，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回答：“我看见你的影子了。”
“啊？”
袁子萱随着沈白汐的手指往地上看了看，摸着头微微一笑，凑过来挽住了沈白汐的另一边手臂。
“你们要去哪个食堂？我和你们一起！”
多了袁子萱，韩晴总算不再沉溺于她的灵异科普了，和袁子萱叽叽喳喳起开始讨论学校里最新的八卦。
第二食堂这个时间吃饭的人不多，毕竟是全天候营业的。
沈白汐们三个人点了一大份砂锅米线，这个需要等的时间比较长。
袁子萱不耐烦地在档口前面走来走去，最后没忍住又点了几串炸串。
“你真是太罪恶了！”
韩晴一边数落，一边抢了一串鱼豆腐大快朵颐。
袁子萱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又分出手里的炸串递给沈白汐。
“你尝尝，我特意让多撒了辣椒面儿。”
第二食堂的炸串口碑一直都很不错。
沈白汐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虽然稍微油腻但确实很香。
等她们三个人把炸串分完，米线也煮好了。
韩晴眼尖，看见靠窗有一个光线特别好的位置空着，连忙指挥沈白汐们端着米线走过去，她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先过去占位置。
沈白汐和袁子萱一起端着砂锅往前走，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忽然看见窗外闪过一张异常熟悉的脸，脚下不觉一顿，米线汤差一点儿洒出来。
“你怎么了？”
还好袁子萱端得稳才没有出事，腾出一只手拽了沈白汐一把。
沈白汐深吸了一口气，再定睛看窗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于是对袁子萱挤出来一个笑容，“我刚才走神了，对不起。”
可是刚才窗外出现的一张脸，可不就是好几个月没见的“他”吗？
沈白汐在过去的日夜里，已经后悔了不知道多少次，上次连名字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