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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汐旋即找洛元舟说了火药的事情。
没料到洛元舟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笑了一声。
“难怪前些日子五皇子府上总是传出奇怪的事情，终于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不担心他试验成功？”沈白汐有些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放心。
洛元舟扬眉，觉得鲜少见到沈白汐担心的模样，顿了顿才道：“他没成功。”
他一直都怀疑，自己的将军府上有外人的眼线。但可想而知，五皇子府上又怎么会没有呢？
所以，五皇子是成功还是失败，结果早就传了出来。
“不过为了免出乱子，我还得进宫一趟比较好。”
洛元舟抬起手，克制又亲厚地拍了拍沈白汐的肩膀，“等我回来？”
“好，晚上让小厨房给你准备药膳。”
沈白汐应声回答，笑意温柔。
听见“药膳”二字，洛元舟面露苦笑，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说，他真的已经好彻底了，能不能不要再让他吃药膳了。
但是面对沈白汐含笑的面容，这样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药膳再难吃，都是一片关怀自己的心意，实在舍不得辜负。
洛元舟卸掉了易容的伪装，换上自己曾征战沙场的戎装，越发显得英姿勃发，隐约可见西北战场上玉面将军的风姿。
沈白汐将他送到府门口，一直看着他策马消失在视野中，方才转身回来。
想着左右无事可做，她走向关押着沈楚月的柴房。
雁雨得了她的吩咐，带了两个侍卫一起守在柴房门口，看见她走过来，吃了一惊。
“姑娘怎么来这地方了？”
“无妨，我来和她说几句话。”沈白汐越过雁雨，走到柴房门口。
雁雨见状，连忙用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里面狭小又灰暗，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沈楚月被绑着手脚，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角落里。
瞥见光亮和声音，满含期冀地抬起头，又在看清沈白汐之后失望了。
沈白汐走到她面前。
“你真的觉得，自己帮五皇子能得善终？”
她稍微有那么一些好奇，沈楚月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
沈楚月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什么处境，言语不再嚣张，而是很颓废地回答：“这是我能给自己选择的最好的路。”
说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沈白汐。
“我又不是你和沈琇莹，我是一个庶女，要是不给自己想办法，以后肯定会被草草嫁掉，那时候我这辈子就毁了！没指望了！”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沈夫人会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而且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就应该享受荣华富贵。
“你既然觉得自己这么与众不同，何不干脆出走，找另一个地方实现自己荣华富贵的愿望呢？”
沈白汐一句话，直接无情地戳破了沈楚月的心思。
如果她是那种穿越过来，想靠自己双手创造富贵力争做个首富的人，沈白汐还能敬她三分。
可是沈楚月一直做的事情，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雌竞”。
一边带着现代人莫名的优越感，看不起古代的同性。
一边又奢望古代的阶级跨越，希望嫁给王孙贵胄。
觉得自己享受一切特权都是对的。
倒是不想一想自己凭什么。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五皇子早在数年前，就定了一品朝臣的女儿做未婚妻。我猜，他从来没告诉过你？”
最后，沈白汐又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