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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深没想到，即使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被法则发现了。
他陷入了一场梦境。
虚空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凝视，让他动弹不得。
“何为喜欢？”
宁深回答：“喜欢是放肆。”
“何为爱？”
这次，宁深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调都变得无比轻柔，像初冬第一场落雪，柔软得不可思议。
“是克制。”
宁深以为，自己被法则发现，结果只能是抹杀。
可是法则也动不了成神的沈白汐，心中还是宽慰的。
没有想到的是，法则听完他的回答，竟然就消失了，并没有将他抹杀，仿佛承认了他继续存在。
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但终究结果是好的。不然沈白汐发现他不见了，大概也会发疯。
再次睁开眼睛，宁深看见沈白汐一脸惊魂未定。
“你睡了很久，我有点儿害怕。”沈白汐终于舒展眉心，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也不知道怎么睡了这么久。”宁深决定不去说法则的事情，不想沈白汐跟着他担心。
沈白汐好像也相信了他的说辞，俯身落下一个亲吻。
“我们出去旅行吧，到处走走看看。”
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公司的琐事，和宁深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这么忽然的决定，宁深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答应，“好，不过要在婚礼举行之前回来，不然我会被骂死。”
“当然了，不能浪费家人们的心血。”沈白汐含笑点头。
他们说走就走，当天就踏上了远行的飞机。
看之前没有机会看的风景。
漫天云霞，山林间涓涓流淌的溪水，清晨互相追逐的小鹿。
也去很多人声鼎沸的城市，吃那里的小吃，在晚风微凉的时候挽着手走过街上的小酒馆。
距离婚礼举行还有十天的时候，才被家人喊回来。
妈妈满脸无奈，“你们在外面都玩疯了是不是，也不知道回来试试婚纱礼服！难不成我们还能找人替你们举行婚礼？”
两个人乖乖站在原地挨训，等妈妈拿出亲自设计的婚纱时，沈白汐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婚纱实在是太美了。
纯白色轻盈又隆重的裙摆，像是一场晶莹的雪，一颗一颗闪烁的钻石好像被阳光笼罩，散发着璀璨的光。
妈妈从前做过设计师，亲手设计过很多漂亮的衣服，但这件婚纱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包含着对沈白汐深深的祝福。
“你先回房间试一试，尺寸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来得及修改。”妈妈把婚纱递给沈白汐，催促她回房间，然后又挡住宁深。
“你不能看，等到举行婚礼的时候，你才能看。”
宁深无奈点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沈白汐走进卧室。
剩下的十天，两个人也跟着家人开始忙碌婚礼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大到宾客们的饮食，小到桌上要铺什么样的桌布摆什么样的花。
繁琐但是有趣，让人满是期待。
婚礼的前一天，沈白汐和管家又回到原来的房子，等着第二天宁深来接她。
可是就在晚上，两个不速之客来敲门拜访。
沈白汐没想到，竟然是他原来的亲生父母。看见两个人时，她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才摆出疏离的表情。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