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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探视后,俞轻禾和傅兆阳坐上车,两人各怀心事,俱都沉默着。
俞轻禾暗暗观察傅兆阳的神色,见他脸上是少见的凝重,心下不由暗暗生疑。
她记得傅兆阳和冉建宇后来好像出病房去谈话了,也不知是聊了什么,回来之后,傅兆阳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会不会是跟冉静依的检查结果有关呢?
这念头一出来,俞轻禾就开始不安了,犹豫了片刻,按捺不住地问道:“傅叔,冉静依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昨天事发突然,她又慌又怕的,一时也没想太深。
后来回到家冷静下来了,她又细细重新捋了一遍整个车祸的构成,渐渐地品出了些不对劲。
她记得很清楚,事故发生后,她第一时间检查了冉静依的情况,虽然冉静依当时陷入了昏迷,但除了额上蹭了一道伤流了点血,其他都是好好的。
当时她还庆幸着幸好自己开的慢,及时调转了车头只撞到护栏,要真跟那辆忽然冲出来的大卡车相碰,只怕她和冉静依这会早共赴黄泉了。
本以为冉静依只是短暂昏厥,很快就会醒来,没想到后来竟被送进抢救室,甚至还抢救到三更半夜。
昨晚听傅禹隋说人已经醒来时,她本来以为应该没事了,可刚在医院,她看到冉静依脑袋缠的厚重纱布,夸张得就跟刚动过开颅手术似的,这让她不起疑都不行。
不就是额头上蹭了道小伤口吗?
一枚正常大小的止血贴都能盖过去了,至于包成这样吗?
傅兆阳回过神,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解释道:“检查结果还没完全出来,现在还说不好。但静依从小就体弱多病,以前还因为脑疾动过一次手术,医生说这场车祸引发了些旧疾,情况不太客观。”
俞轻禾一下呆住,半响才喃喃道:“是吗,我不知道她以前还动过手术……如果,受伤的人是我就好了……”
“不许说傻话!”傅兆阳打断她的话,正色道:“轻禾,昨天看到你平安无事,我都不知有多庆幸!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故去的母亲?”
俞轻禾咬着唇,低下头没做声。
傅兆阳安慰了她几句,又仔细地问起车祸发生的过程。
他还是觉得这场事故很可疑,只是他今天一直忙着,也顾不上叫人着手调查,趁着这个空档,便打算先从俞轻禾这个当事人了解详细。
俞轻禾素来对他毫无隐瞒,就把昨天的事又详详实实地陈述了一遍。
听完她毫无保留的叙述后,傅兆阳沉思片刻,便吩咐司机掉头开去4s店,让工作人员调出当时的行车记录仪,结果工作人员却说记录仪已经坏了,无法正常使用,就连存档的数据也清空了。
眼看着4s店这里找不到线索,傅兆阳打电话问了负责处理这场事故的交警。
那边答复说记录仪在送去取证前就出了故障,同时还告诉他,事发地点刚巧落在的死角,道路监控器拍不到画面,当时也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对追源究底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挂断电话后,傅兆阳紧锁着眉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俞轻禾一直跟在他身边,见他神色沉重,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傅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呀?”
傅兆阳神色微顿,温和地朝她笑笑,“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看出他不欲多说,俞轻禾更是疑惑不已,但也没有问下去,跟他一道离开了4s店。
之后过了十来天,车祸的调查始终没什么新进展,医院那边,冉静依的最终检查结果总算出来了,各项数据都不容乐观,只能继续住院观察,傅禹隋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医院陪她,只有晚上才回家一趟,但也呆不久,很快又去了医院。
不用跟傅禹隋这个隐形炸弹同一屋檐,俞轻禾生活倒是清静了许多,跟往常一样照常上下学,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俞轻禾结束下午的课程,背着包走出学校大门,径直走向附近的地铁站。
之前傅兆阳有给她安排过专属司机,但她觉得太招摇了,坚持要自己搭地铁,傅兆阳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后来实在是心疼她整日挤地铁,傅兆阳就催着她赶紧去考驾照,而后在她二十一岁生日的这一天,亲自定制了辆宝马送她当生日礼物。
本是一番好意,却没想到出了现在的这档子事,现在车还在4s店检修,就算提回来,傅兆阳也不敢再让她开了。
这么一来,俞轻禾又重归了挤地铁的生活。
准备过马路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忽然冲过来,拦住她的方向,车里迅速下来两个西装壮汉,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了车里。
俞轻禾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绑匪,待问清楚后,才知道这两人是冉家的保镖,是奉宋丽清的命“请”她去医院的。
这两个保镖长得凶神恶煞,虽然对俞轻禾有问必答,但态度生硬冷酷,半句废话都不说。
俞轻禾疑心有诈,随即给傅兆阳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那两个人见了也不阻止,只吩咐司机开快点去医院。
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俞轻禾刚进病房,还没弄清情况,就被宋丽清扑过来一把扯住头发,啪啪啪就是好几个耳光落下来。
冉建宇上前拦了一下,却只是装模作样没落到实处,俞轻禾脸很快肿起来,头皮被宋丽清扯得几乎要脱掉,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她想问发生什么事了,然而宋丽清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冲着她又是厮打又是怒骂,下手全没个轻重,仿佛要把她活活打死似的。
一时之间,病房里一片混乱,冉静依坐在床上哭着大喊道:“妈,你别打了!这都是我的命,不关轻禾的事!”
宋丽清恶狠狠地拽着俞轻禾的衣领,面容狰狞地怒骂,“怎么就不关她的事了?要不是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会旧疾复发!?”
冉静依面容一僵,用力哽咽了一声,趴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
听到女儿的哭声,宋丽清打得更狠了,手抽疼了,就扯着俞轻禾的头发,狠狠地撞上医院的白墙,一边撞一边怒骂,“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你自己要死就算了,为什么连累我们家静依?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下贱胚子!”
疯狂状态的宋丽清力大如牛,小胳膊小腿的俞轻禾根本无法抵抗,被撞得眼冒金星,额头有粘稠的液体淌下来。
喧哗声引来了好几个护士,被里边这一幕被吓到了,但又顾忌冉家在江城的声望,杵在旁边不敢上前拦阻。
过了不知多久,宋丽清总算折腾累了,狠狠地推了一把俞轻禾,解气地看着她重重摔在砸碎的玻璃瓶上,淌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