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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浪费口舌,她不耐道:“傅禹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傅禹隋薄唇微抿,抬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嗤了一声,“你没有兴趣,我还不稀罕啰嗦!”
“那正好,请你好走不送,出去前麻烦带上门!”
“你……!”傅禹隋瞪着她,暗暗磨了会牙,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不识好歹!”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不速之客总算走了,房间里的空气都畅通了很多,两个女佣都暗松了口气,无措地看着她,“小姐……”
俞轻禾缓了神色,对她们道:“你们出去吧,不用跟傅叔说刚刚的事。”
女佣们应了声是,便依言离开了。
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俞轻禾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走过去反锁了门,又推了两张椅子压住,这才安心躺上床,拉高被子酝酿睡意。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什么声响,窸窸窣窣的,像是从阳台那传来的。
原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隐约还夹着可疑的咒骂声,俞轻禾瞬间清醒了许多,忙抱着被子坐起来,晶莹的水眸瞪向阳台,浑身都僵了。
这里是三楼,楼下还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巡检,应该不会有哪个不怕死的贼人入室吧……
正这么想着,阳台的磨砂玻璃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下一秒,一只手从外面推开了门。
俞轻禾大惊失色,正要大喊救命,对方却先一步出声阻止了她,“别喊,是我!”
认出这是傅禹隋的声音,俞轻禾吊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地,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地怒道:“傅禹隋,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尤其这还是三楼!三楼!万一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要残了吧?!
傅禹隋拍了拍掉掌心的灰尘,不以为然地纠正她道:“别你这里,这里是我家,我爱来便来,你管不着!”
俞轻禾被狠狠一噎,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愤怒之中,她记起冉静依出车祸的翌日清晨,她从噩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幽魂似地站在床边的场景。
当时可差点没把她吓的魂飞魄散,一度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她有反锁房门的习惯,就算傅禹隋有钥匙也开不了,也就说,那天他肯定也是从阳台翻进她房间的!
而且瞧他刚刚落地的姿势,娴熟又利落地,无疑就是惯犯了!
见她怒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傅禹隋倒是开心了,顽劣地笑道:“俞轻禾,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担心你!?”
俞轻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夸张地笑出声,咬牙道:“我只是怕你失足摔死,以后要化作恶鬼来缠我!”
傅禹隋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步走过去,不客气地在她床沿坐下来。
他身上带着夜色的凉意,俞轻禾心头一紧,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却贴上了冰凉的床屏。
四目相触间,傅禹隋薄唇微勾,缓缓地笑了起来,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来,你吃我们傅家的,住我们傅家的,用我们傅家的,欠了我们傅家这么多,在你还清这笔账之前,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俞轻禾咬了咬唇,梗着嗓子反驳道:“你别把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确实欠了傅家很多,可我欠的都是傅叔的,跟你这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来,你除了挥霍傅叔辛苦的钱到处买买买,除了一天到晚惹傅叔生气,你为傅家做过什么贡献?!我就是要知恩图报,也是报答傅叔!”
这话不可谓不重,傅禹隋眸色蓦然一沉,看着她的眼神添了几分阴森冷意。
俞轻禾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悄悄攥紧藏在被子下的拳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气氛陡然陷入微妙的沉寂,很快被傅禹隋的一声冷笑打破了,“不错啊,精神头这么足,看来,你这伤并不严重。”
俞轻禾抿紧唇,眼神透着倔强,执意不肯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傅禹隋已经很习惯她的怒目而视。
这三年来,只要他们陷入这类似的僵持,她就会像现在这样,驯不服的小牛似地瞪着他。
想到她近三年和前十年的区别变化,傅禹隋眼神复杂,心里忽然漫出一丝尖锐的情绪。
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嗓音冷冽,缓缓地在空气中响起,
“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俞轻禾浑身一颤,仍是垂眸不语,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傅禹隋没再说什么,最后深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顺着原路离开了。
听到阳台那边传来玻璃门关上的声音,俞轻禾大大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傅兆阳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她现在已经很确定,冉静依的车祸事故肯定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在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她挺怕傅禹隋跟宋丽清一样发神经,半夜来找她算账。
思绪之中,俞轻禾不觉抚上自己的左脸。
上次这里挨了傅禹隋两个耳光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消的,她可不想再挨这种无妄之灾了。
得知最好的闺蜜受伤了,翌日清晨,新剧刚杀青的纪霏霏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傅家。
看到一身绷带的俞轻禾,纪霏霏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美眸尖叫道:“我的老天鹅啊!轻禾,你这是刚上前线打仗回来吗?怎么伤的这么夸张!”
俞轻禾揉了揉被刺痛的耳朵,无奈道:“霏霏,你声音轻点,我耳朵都要被你吵疼了。”
纪霏霏这会可管不了那么多,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扑到她跟前,趴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没事。”
俞轻禾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浅浅地笑道:“我没事,你别蹲着,快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