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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一头雾水的时候,聂云茜突然摔到了两具尸体旁边,嫌弃的把尸体盖到了自己腿上,带着哭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
该喊救命的是他们吧?
就在这时,树叶沙沙作响,天空中飘下一个白衣绝尘的女子,眉眼如画,头发利落的扎起冠在珍珠发冠中,鬓角留了几缕碎发,腰间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玉佩,背后一把长剑格外显眼——甚少有女子会把佩剑背在身后。
这白衣女子落到地上,扫视一周后,二话不说拔出背后的剑把聂云茜腿上两具尸体挑开,伸出手去扶她。
聂云茜早就红了眼眶,那眼泪说时迟那时快扑簌扑簌往下落,看的人那叫一个心疼——如果不是刚刚两个兄弟才死在她手里,几个人几乎都要信了她的邪。
“姑娘先莫哭,这是怎么回事”白衣女子牵起聂云茜,关切的问。
聂云茜楚楚可怜的抬手一抹眼泪,含泪抽泣着说:“呜,他们,他们觊觎我们家祖传的武功秘籍,先杀了我爹娘,又追着我到了此处,刚刚那两个人差点抓到我,结果自己绊倒摔死了”说着还指着那两具尸体。
众杀手简直目瞪口呆,想起来之前黄魔大人特地严肃的嘱咐,把聂云茜杀了后要把她嘴缝上,当时他们不理解,现在终于懂了,皇魔大人看来是没少吃过亏啊。
不过这么拙劣的理由,这女子总不能信吧?
谁料白衣女子皱了眉,听的十分认真,最后正义凛然的抬剑对准了他们。聂云茜生的娇小,才到白衣女子鼻子的位置,她一把扑到白衣女子怀里,瑟瑟发抖的说:“他们要杀我,我好害怕啊姐姐”
尤文鸢从生下来就呆在皎月宫没怎么出来过,几乎是日日夜夜练武,根本不会安慰人,只能木讷的拍了拍聂云茜的脑袋,以表安慰。
聂云茜果然不哭了,“懂事”的站到了一旁,给尤文鸢留了好大的位置大展身手。
黑衣人们严阵以待,尤文鸢右手持惊鸿剑,左手竖两指,嘴里念着类似经文的咒语,目光凛冽,黑衣人一拥而上,手中弯刀不留情面的从四面八方袭来。
尤文鸢身轻如燕,仿佛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口中咒语越来越快,惊鸿剑上渡了一层金光,她的眉中裂开一个口子,此时颇有点人剑合一的感觉。
这是皎月宫的绝学最后一式,缺月剑法,听说使出此招自己内耗也极为严重,聂云茜心下疑惑,她居然为了自己直接用这一式,尤景恒这老狼怎么生了个那么纯良的女儿,别不是在哪儿抱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
剑光冲天,金色包裹住一片,一股强大的内力扑面而来,像无数凌厉的刀锋刮过脸庞,生疼,聂云茜都不禁扶住了手边的树,却又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她团团围住。
那股内力持续了好久,聂云茜才感觉眼前的金光熄了,重新看清面前景色,尤文鸢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她忙上前去扶,只见那十多个黑衣人全数倒在地上,衣服被刀锋刮的不成样子,脸上也尽数被刮的血肉模糊。
聂云茜还是依稀在这些人的脖子上看到了半截秃鹫的刺青——果然是黄老头的人。
只是这尤文鸢不过二十多岁,内力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尤文鸢那身白衣也有些破损,她咳嗽两声,忽然推开聂云茜,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纵使聂云茜再冷血无情也被这厮吓到了,急忙忙去搀扶,谁料这厮又将手抬开,认真地说:“别弄脏你的衣裳”
聂云茜的眼睛暗了暗,眸下投出一片黑影,一改往常嬉笑模样,认真地说:“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为我做到此地步”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你刚刚说,他们杀了你爹娘,又追杀你,那他们必然是罪大恶极之人,我娘亲说过,罪大恶极之人不能轻易放过”
尤文鸢还在喘气,又坐到了地上闭上眼调起了内息,她腰间那玉佩有静神的功效。
聂云茜目光一顿,神情有那么一丝动容,随即立刻消失,趁着尤文鸢调息,后退几步蹲在某具“尸体”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九尾狐刺绣的锦囊,又从锦囊里拿出一根细长的丝线,那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己缠绕上了“尸体”的手臂。
聂云茜压低身子附到“尸体”耳边,轻轻说: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女子杀了所有人救了紫魔,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做。
刚想起身,忽然又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补了一句:她说你这死老头反正也没几年了,干脆把胡子也染黄算了,一个黄胡子的怪老头肯定比现在这点实力更出名。
一想到黄老头听到这段气的吹胡子瞪眼,聂云茜的笑就止不住,正好尤文鸢这时也调息好了,她就马上收了笑又换上那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
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为她的变脸之快赞叹,可惜这只有一只单纯的可怜的尤小白兔。
“姑娘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尤小白兔一调息完就马上跳起来关心聂云茜的情况。
她观眼前这小姑娘不过十六七的模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弱不禁风,如今没了爹娘,一个人可怎么活。
聂云茜顺势又提起袖子准备抹眼泪,说:“我本是将死之人,幸亏姐姐相救,无以为报,我愿意为奴为婢”
作势要往下跪,一把被尤文鸢扶住,她苦恼片刻,道:“姑娘切莫如此,为奴为婢我受不起,家父是当今武林盟主,亦是皎月宫宫主,你若无家可归,我带你回皎月宫安顿,只是……”
聂云茜不解的看着她,眼眶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打转。
尤文鸢叹了口气,接着说:“只是我此番是来调查一桩悬案的,你若跟着我,我怕到时候顾不上你”
求之不得。
聂云茜双目放光又故作难过:“姐姐不必顾着我,我自会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