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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大半,人群散开后,聂云茜扯着程少陵拐进了无人小巷。
明明才一夜未见,程少陵却变了不少,不仅没了锦衣华服,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素衣,连白净的小脸都写满沧桑,完全没了昨日意气风发的模样,活脱脱的公子哥变小乞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你小子怎么了?脑子摔坏了?”
程少陵回嘴:“小爷才没有摔坏脑子!小爷只是……只是,失忆了……”
聂云茜挑眉,意味不明的笑着着看着他,问道:“失忆?”果然是那天被追杀的时候摔到脑子。
“那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你为什么被人追杀?”
程少陵虽然很不爽聂云茜那表情,但还是乖巧的频频点头:“我只记得你了……”
一句话说的本不想管这些的聂云茜有片刻动容,上下打量了一番程少陵。
说实话,除了从柳烟笙那里得知这小子叫程少陵以外,她对他也是一无所知,早知道昨天多问问了。
“你衣服呢?”
“抵在药铺老板那了”
“佩剑呢?”
“也抵在药铺老板那了”
本来还想在这些东西当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下倒好,这是一点能弄清他身份的机会也不给她。
聂云茜有些苦恼,用手指缠起耳边的辫子,似乎陷入沉思,隐隐约约听见身侧的程少陵轻声道了句谢谢。
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经别过脸去,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天色渐暗,落日西沉,天边染了一抹嫣红,像是为这古朴的画卷镶了华丽的卷边,平添了几分妖冶。
日暮的光影洒进窗子,细碎了一地。
姚清梦心事重重的站在窗边,望着不远处的山脉出神,她一袭白衣站在黄昏的影里,犹如落入凡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好像随时都会腾云驾雾回到九天。
阿婳站在桌边,光是看着自家主子这多愁善感的背影,眼泪就忍不住直流,又怕被主子看见担心,忙擦去脸上的泪痕。
“夫人……”
“咚咚咚”
阿婳刚想说什么,门口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
“谁啊?”姚清梦缓缓合上了窗子,淡淡的道。
“是我呀,云茜,大家还没回来吗?”
姚清梦咳了两声,颔首示意阿婳把门打开,阿婳应了声是,打开了门。
屋外果然是一脸笑意的聂云茜,她眨眨眼睛一步跨进屋里,默默带上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阿婳觉得自门关上气氛便莫名有些凝重,这个聂云茜给她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居然还有两个月。宗主夫人,宗主知道你不想活了吗?”
语出惊人。
阿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丫头。
而这个“小丫头”不知何时起似乎周身的气场都和之前大不相同,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姚清梦只是淡淡的笑着,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云茜姑娘可不要胡乱揣测他人”
“微量一品红的茎叶中的白色汁液,日积月累兑入水中,只是我想不通,你若是想死,为何不选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夫人?”阿婳的表情似乎比刚才还要震惊了。
看样子这位宗主夫人是瞒了所有人,连这个帮她偷蓝姬花的小丫头也并不知道实情。
姚清梦不说话,一半的身子没在暖黄色的光影下,一半留在阴影里,她垂眸,不去看阿婳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云茜姑娘原来并非表面上这般纯良无害,究竟有何目的,不妨明说”
阿婳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和刚刚凌鹤来要花时竟然有几分相似,这两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目的不会……
那边,聂云茜笑得一如往常般纯良无害,自顾自找了把椅子,潇洒坐下,与姚清梦面对面,盯着她的眼睛“你手上那朵蓝姬花,我很有兴趣”
姚清梦道:“蓝姬花不在我手里”
“阿婳姑娘,你的右肩是否隐隐作痛啊?”
两人气氛诡异,聂云茜却忽然笑得很灿烂,关心的问阿婳。
阿婳一头雾水,不知聂云茜为何忽然问起自己来,她不是正和夫人说着蓝姬花吗?不过经她一提醒,阿婳扭了扭肩膀,却发现肩膀如同蚂蚁噬咬般疼痛,没忍住暗哼一声。
聂云茜略带歉意接着说:“不好意思啊,刚刚阿婳姐姐躺在地上时,我一不小心射了一根银针进她体内,若是我不拔除,这根银针会随着姐姐的血液一路刺下,最后,姐姐只能痛不欲生的死去”
聂云茜生了一双无辜的杏眼,盯着人看时总让人心生一种怜惜之情,可偏偏人就是个将歪门邪道演绎的淋漓尽致的人。
“蓝姬花……确实在我手上过,只是如今,被凌公子要走了”,对上眼前这个小姑娘,姚清梦打心里升起一种无力之感。
“那太子是你杀的?”聂云茜转而问阿婳。
阿婳急忙摇摇头,这么大的事她可扛不了“只是夫人听到有人跟宗主说蓝姬花在太子手上,所以连夜让我先来,我来时太子已经死了”
聂云茜道:“那么此人杀人留花,究竟是何目的呢?”
两人不搭腔,屋内一时寂静无比。
“凌鹤”,聂云茜的笑意不达眼底,缓慢而有力的念出这个名字。
这个男人,可别搅了她的局。
聂云茜收敛起周身戾气,起身就要出门,最后想起什么,回头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了阿婳姐姐,我还需要在尤文鸢身边呆一个月,麻烦两位装作无事发生,咱们也好护守秘密”
“一个月以后,我会来浮玉宗替阿婳姐姐取出银针”
聂云茜离开了屋子,屋内一下子只剩主仆二人。
阿婳根本来不及关心自己体内的银针,满脑子都是聂云茜刚刚说的中毒之事,忍不住问:“夫人,那姑娘说的一品红是……”
怎么回事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椅子上的姚清梦忽然起身,作势就要在阿婳面前跪下。
阿婳一惊,赶紧扶住姚清梦,却不小心扯动肩膀那根银针,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姚清梦见状赶紧起来,握住住了阿婳的手,她的眉头似乎有化不去的忧愁,苦涩的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星河的人,但我希望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