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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文鸢昨夜一夜未眠,闭上眼很快就睡去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似有似无的虫鸣声,聂云茜从马车出来,准备找个枝头小睡一会儿,就看见依在树边似乎等候多时。
“小姑娘是要说出来赏月?”
聂云茜的话被抢了,眨巴眨巴眼睛道:“不是呢,是马车里飞进一只飞虫,我好怕呀”
话音未落,聂云茜慢慢靠近凌鹤,出其不意向他的脸颊袭去凌厉的掌风,凌鹤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下一刻,聂云茜的腿已经踢了上来。
又来这招?凌鹤又下意识抓住了聂云茜的腿。
瞬间感觉眼前一幕似曾相识,糟糕,上当了,好狡猾。
聂云茜摆摆手指,嬉笑道:“果然是你啊,黑面公子”
凌鹤松开手,尴尬的笑笑,聂云茜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那天公子还没回答我,蓝姬花从何而来呢”
凌鹤抬头望着被云遮挡的月亮,答非所问“小姑娘是想让那小子当太子吗?”
这人又知道多少呢?聂云茜笑意不减,不急不缓道:“只要不是夜家人,谁当皇帝对我没差,难不成你想当皇帝?”
“也不是不可以哦”凌鹤意味深长的笑着,徐徐摇动着手中折扇,忽然凑近聂云茜,“小姑娘似乎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呢”
“凌公子亦然”
两人在月下相视无言,相互默契的像约好了般不再深问,各自心怀鬼胎,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不清彼此的脸,明明才刚刚认识,那感觉就像相识甚久。
第二日段昭泽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马车的位置本就拥挤,他睡得不太踏实,想起凌鹤守了一夜,便想着出去换他来睡会儿,塌上的程少陵还在做着美梦。
掀开门帘,映入眼帘的就是撑着头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凌鹤——他通常靠衣服认人,这大红大紫的,除了凌鹤恐怕再难有第二个人了。
“小段将军起得早啊”
“嗯,在外总总是不比家里,睡不踏实”
这时正好呼呼大睡的程少陵不合时宜的发出梦喃。
这还是有人睡得挺好的。
段昭泽的语气总是很柔和,“凌公子不睡会儿吗?我看着就行”
“无妨,像小段将军所说,外面不比家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某些小孩一样可以没心没肺睡得那么踏实”,凌鹤意有所指,看着睡得香甜的程少陵投去挑衅的目光。
“哈哈”段昭泽笑了笑,他在丹州困了半辈子,好久没遇到这样活生生的人了,不知是不是正好有股风吹过受了寒,笑着笑着便咳嗽了起来。
前面的马车掀起了后车帘,探出个脑袋,聂云茜关切的问:“小段将军没事吧”
“云茜姑娘醒的好早,我这是老毛病了,没大碍”段昭泽道。
不是早起,是一夜未睡,黄老头这死老头,派的人追到这来,聂云茜笑笑,知道实情的凌鹤也同样笑而不语。
别看此处表面上一片祥和,其实昨晚血雨腥风,现在草丛里堆了好些尸体。
忽然,聂云茜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收了笑脸,急忙忙冒着雨跑到他们的马车前,一把抓住段昭泽的手腕,凌鹤微微皱眉,从马车侧边掏出把伞撑开。
两人都不清楚她要做什么时,她竟然给段昭泽把起脉来,手法娴熟,段昭泽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制止,最后还是相信她。
“小段将军,每个月有定时吃什么吗?”
聂云茜难得露出如此认真且严肃的表情,段昭泽也跟着认真回想起来。
“药,御医开的药,我每个月都会喝”
“小段将军,恐怕你喝的不是什么药,是催命符啊”,聂云茜又嬉皮笑脸起来“你根本没落下什么病根,这些年让你被折磨的,是慢性毒药”
“当然,小段将军也可以选择不信我”
当年段将军征战沙场风光无限,权倾朝野,引人忌惮,接着就传出段将军在回京路上发现了蓝姬花引来杀生之祸。
说起来也是巧合。
而后段家被灭门,夜祥收养了在火中被救的段昭泽,接入宫中细细照料,跟着太子学习,还得了个贤名。
“慢性毒药?我不曾得罪过御医啊”段昭泽面露难色,但对聂云茜的话并无半点不信任。
凌鹤轻笑一声,道:“御医若不是得了谁的令,恐怕也不敢这些年一直给你喂毒药吧”
难道是圣上担心自己会成长成父亲那样,怕养虎为患,果然如父亲说的,帝王家最是多疑,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
段昭泽苦涩的笑笑,看样子不愿再多提起此事。
三人各有思量。
聂凌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聂云茜接过了伞,回了马车。
差不多已时程少陵才醒,四人启程——凌鹤说嫌下人麻烦让他昨天晚上自己徒步走回去了。
某赶路下人欲哭无泪。
程少陵和凌鹤可能是天生的气场不合,两个人在一个马车里就忍不住拌嘴掐架,被赶出来驾车,段昭泽坐在前面的马车上不在状态的赶车,好在并没有人看得见。
这尊活菩萨估计是不怨夜玄的,聂云茜在车内闭目养神,她素来对这些正义良善之人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傻透顶了。
可是……
睁开眼看着正修身养息的尤文鸢,透过她似乎看到了什么,聂云茜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柔软瞬间灰飞烟灭逐渐变得危险而坚定。
她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