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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想要她聂云茜的命?
聂云茜咬紧嘴唇,忍着手臂疼痛在剑鞘中抽出鬼语剑,扯出一抹笑容,面上依旧是那般轻描淡写的看着,好像从没把人放在眼里,眼看着数把剑瞬息之间擦破长空向她袭来。
杀手们训练有素,本以为聂云茜如此狼狈动起手来会容易的多,可他们却惊讶的发现,聂云茜那一笑后忽然气息骤变,如死灰复燃,动起手来跟不要命似的,好几招差点都要把她自己置于死地,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
刀光剑影,聂云茜灵巧地一跃踩着剑尖被带至空中,她的嘴角带着血,脸上更是多处流血,深色的衣裙因刚刚的箭变得残破凌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鬼魅般,她笑得灿烂,倏然银针在高处射出。
几个杀手没反应过来,那银针直勾勾冲眼睛而来,连连几声惊呼,剩余人才发现又大意了,聂云茜一个翻身落到地上,杀手们不敢再掉以轻心,提刀起势。
那半支断箭还在手臂,刚刚已经是勉强。聂云茜吃痛,看着一把把刀如雷霆之势,她的手已经没气力,提不起剑,只能闪避再无法进攻。
可恶,她要死,也要这里血流成河。
聂云茜心下狠劲,不顾经脉阻断枯竭,强行使用内力,就要刺入心脏的刀被弹开,几个杀手捂着胸口退了两步,聂云茜不安地握紧手中的剑,低头看自己指甲竟然微微渗出血来。
眼看着剩下那些杀手卷土重来,杀气比上一次更甚,聂云茜扶住手边的树,只是淡淡笑了笑。
看来,真要死了。
就在刀离聂云茜的眉心只剩一寸时,她听到撕心裂肺扯破嗓子的一声凄厉的叫喊。
“阿紫────────”
她心一颤,缓缓回头。
只见染红的浮玉宗白洁的宗门,身着绿衣随风飘摇,一头高马尾,身披银光,左手提着个奄奄一息的人,右手执剑,亦正亦邪,如同鬼神,看样子是刚从火场出来,衣摆被火烧的狼狈不堪。
三寸,两寸,一寸……
见那刀快伤到聂云茜,赫连深来不及多想,随意丢下手中的人,如神祇降临,挡至她面前,刀剑相向,那刀直接飞了出去嵌到了树上,那拿刀的杀手也是口吐鲜血摔了老远。
看着同伴的遭遇,杀手们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人强,很强。
还不等他们思考,赫连深已经出手,顿时那些还愣在原地的杀手们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已经成了长眠剑下亡魂。
没办法,看聂云茜如此模样,赫连深便发了狠杀红了眼。
再冷静下来,只顾着回头去查看聂云茜的伤势。
聂云茜支撑着树,调笑道:“喂,你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两次那么狼狈,怎么全给你碰上了”
她这是暗戳戳的说他是灾星呢,赫连深不以为然,扶住聂云茜,掏出丹药喂进她嘴里,笑道:“这证明我是阿紫的福星啊,每次出现都帮阿紫化险为夷”
聂云茜收了戒心,也不再逞强,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吞下丹药,反正要不是赫连深刚刚她也活不了了,这是毒是药她都吃。
“你这手怎么回事,怪恶心的”
顺着聂云茜的眼神看自己扶着她的那只手沾染了血迹,赫连深换了只手抱住她,故意将那手拿到两人面前,细细端详起来,看着聂云茜的嫌弃的小表情,赫连深笑了笑,道:“别人的血啦”
“还不是刚刚为了找到你,问了问别人,好没良心”
“我本来就没良心,你再和我在这多说几句,我连手都快没了”,聂云茜暗讽,语气却有些娇嗔的味道。
赫连深从未见过这样的聂云茜,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扶着她的手指尖触碰到一块硬物,当即眉头一皱,沉声道:“怎么回事?”
看着赫连深马上收了笑脸变得严肃,聂云茜忽然被逗乐了,忍不住打趣道:“你不会是哪条变色龙成精了吧,如此会变化”
赫连深看她那依然漫不经心的模样,既担心又对她无可奈何。
聂云茜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抬手摸了摸赫连深的脸,那张棱角分明俊美的脸异常的苍白:“好啦好啦,就是中了箭,暂时死不了”,罢了又飞快收了回来,拜托,该被安抚的不是她吗?
“诶?你做什么?!”
在聂云茜惊慌之下,赫连深一脸阴霾的一把抱起了她。
“抱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但是……虽然脚上也擦伤了,但还不至于瘸了啊。
“你要不还是背我吧……”
“背你?我看阿紫这手是不想要了”
一番抗议无效后,聂云茜只能安静的躺在了赫连深的怀里。
她把脸埋进赫连深的胸口,整个人快要蜷缩起来。
“阿紫,你不会是害羞吧?”
聂云茜的耳根染上红晕,藏在赫连深怀里倔强的威胁道:“你那伤还没好全吧,信不信我再往原来的地方捅一刀?”
赫连深好清脆的笑了声,抱着聂云茜大步流星向城里去。
。
“听说了吗?就昨天,浮玉宗的洛宗主的夫人姚清梦,死了”
“真的假的啊,别只是道听途说啊”
路边茶摊,几个嗑瓜子的闲人唠着这大事。
另一桌的茶客道:“姚清梦嘛,我知道,身体一直不好,死了也不奇怪”
“呸,你知道什么,洛宗主说了,洛夫人是被歹人所杀,正找盟主求助,说是死也要叫那歹人给洛夫人陪葬呢”,一人吐了口中的瓜子皮,“少见洛宗主这样,看来是真动怒了”
“盟主如今为那倒霉女儿的事本就焦头烂额,哪有空管这茬子事啊”,另一人冷哼一声道。
一茶客道:“诶你这就不知道到了吧,听说陷害尤宗主女儿的,和杀害洛夫人的,是同一个人”
“说什么陷害,要我看,这尤文鸢,未必就被陷害”
“铮──”
一把长剑插入木桌,那多嘴茶客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看来人,白衣胜雪,孤寂清丽,两缕鬓发随风舞动,煞是出尘。
“空口无凭,污人清白”,尤文鸢淡着张脸,毫无感情地读出几个字。
那茶客见她只想争辩,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一下子壮起胆子,道:“我当日就在武林大会现场,看着那蓝姬花从尤文鸢贴身的香囊里掉出来,大家都看见了,还能作假不成?”
尤文鸢想起那白兔香囊,忽然有些伤感,收紧下颚,表情隐忍,一时哑口无言,虽然爹一直告诉她一切都是云茜的诡计,可她不愿相信,不愿相信那样可爱纯净的女子会是爹口中那样的妖女。
武林大会因此停了,爹的武林盟主之位受到多方质疑,不知道他怎么压下了此事,事出后她便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今日出来这些杂音还是不绝于耳。
尤文鸢不明白,如果夜祥是她杀的,她又何必跟着自己那么认真的寻找凶手,那兔子香囊也不过是她随手在路边摊子上买的。
对了!香囊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