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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程昱这招确实妙,见识了昨天那下后,使臣们昨日还将信将疑的,第二日纷纷信了木氏遗孤要卷土重来报复四国的消息,写了信回国还不够,有的甚至快马加鞭赶回去。
怕消息走漏,杨旭延的尸体没有高调运回,而是悄悄送走了,没走漏一点风声,夜玄照常公布了立程少陵为太子的消息。
四国打算在来年一月开一场大会,合力对付木氏遗孤。
赫连深坐在回北国的马车上有些懊恼,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毒死了杨旭延想陷害下西国,让西国和南国消耗一番,好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却扯出那么多事。
还弄出那百年前存在的劳什子的木氏。
不过,阿紫失踪已经七天了,赫连深那第二日去了暗楼,指明要紫魔接这个任务,得到的回答却是如今紫魔的位置空悬,下一任紫魔将在春节后出现。
他追问缘由,那人以为自己是砸场子,便叫人请他出去了。
“公子,聂姑娘什么人啊,她绝不会有事的”
于棋见自家公子想的出神,开口安慰道。
赫连深摇摇头,道:“她又并非天神,怎得说绝不会有事”,她也不过是个武功稍强的小姑娘罢了。
如今这般不知所踪,他倒是更希望聂云茜是主动丢下自己走了。
北国多高山,比其他四国生存环境差得多,所以赫连华会希望一举拿下他国,才派两个儿子不惜任何代价干扰别人内政,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拿的上台面的下作手段。
临近春节,寒风刮的凛冽,天上飘飘然的下起了小雪。
赫连深撑着伞走在雪地里,他这狠心的父皇一如既往,在他回来的这一个月都未曾召见过他,好像自己在与不在都是一样。
好像母妃杉贵妃薨后,赫连深就没再见过自己这个父皇几次,他当是还怨着当年皇姐在不识大体西国和亲路上自杀,母妃郁郁寡欢跟着去了,可这些都是他人的一面之词。
赫连深一直不觉得自己那性格泼辣还说要当上西国皇后的皇姐会在和亲路上自杀,而母妃会郁结于心而死。
可这些父皇查都没查就信了。
跟着领路的太监往前走,赫连深的思绪总是不自觉的飘远。
甚少有皇子成年后还住在皇宫,可北国没那种规矩,一般只有立了太子以后,才会各自封王出宫去住王府,但只要宫门未落锁前回宫,他们这些皇子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三皇子,快些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领路的太监催促,赫连深非但没有加快脚步,反而故意慢了下来,他这一个月一直让底下的人去打探聂云茜的消息终是一无所获,本就不太愉悦,没道理让别人好受。
“诶呦三皇子,您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太监转过身来见他笑眯眯的,急得跺脚,差点没上来扶着他,忽然,小太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倒在了雪地里连焦急的神色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赫连深神色未变,只是稍皱了下眉头,手袖下的长眠颠了一颠,那小太监身上没有明显伤口,眼睛也安详的闭了,事情蹊跷,他四下打量,不见有人,更觉怪异。
“阁下还不现身吗?”
回答他的不是人,而是猛地不知从何而来的万千丝线。
千丝万缕如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向赫连深袭来。
赫连深抽出长眠,欲斩断丝线,却在抵上丝线的那一刻觉察到了难处,那丝线不知是什么材质,同时拥有韧性和坚毅性,不仅轻易斩不断,还像有生命般一缩,似在嘲笑赫连深的天真。
看着四面八方袭来让人应接不暇的丝线,赫连深忽然笑了,手中长眠发出古怪的呻吟声,他伸手在自己的手心刮了一刀,血液横飞,长眠剑再次出手,轻而易举挑断了丝线。
长眠剑并非凡剑,若嗜血,世间万物的坚硬在它面前形同虚设。
丝线想缠绕住赫连深的腿部,赫连深却似早有预料一般,临空飞起,刹那间,空中又来几根丝线,他一个弯腰踩在丝线上,脚上的丝线连忙收回,可不及他翻身到另一根丝线上的速度,他像在玩弄这些丝线,身在其中,游刃有余。
“阿辰~你瞧他~”
丝线的主人将丝线收了回去,接着空气中居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男声,似在对谁撒娇。
赫连深落到地上,余光瞥见那小太监居然还有呼吸,不由得一蹙鼻子。
雪地里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怀里抱着只白猫,帝释青底玄色团花茧绸直襟,银发宛月,明眸皓齿,宛若天神,浑身寒气,神圣不可侵犯,另一个贴在他旁边,一袭夕岚色橙红云纹团花锦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尾画了红色,十分妖孽。
贺兰辰冷着张脸,听到阮千缕的话,不由得压低了眉头,冰冷地道:“好”
阮千缕都还没领悟过来他的话,贺兰辰已经动手,他迅速闭眼又一睁眼,漆黑的深瞳瞬间变成了湛蓝色,摄人心魄,赫连深来不及避开目光,暗道不好,心头忽然一颤,脑子抽痛起来,一片空白,他紧咬牙关才没被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吸到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阿辰阿辰,你别动真格的啊!这可是阿紫的小情郎啊!”
阮千缕没想到贺兰辰会动用这个,焦急忙慌的摇了摇贺兰辰的手臂,连说话的尾音也忘了,又小声嘟囔一句:“我不是说不许你再用,用这能力对你身体不好”
贺兰辰面无表情,又道一声好,乖乖闭上了眼睛,赫连深才从那种感觉中出来,如释重负般用剑撑着身体,仔细打量起这个冒着寒气的银发男人。
世间竟然有这样恐怖的人,若这种能力能一直使用,怕是没有人能敌过他,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因为这是赫连深这一个月听到的唯一关于聂云茜的消息。
“阿紫?阿紫怎么样了?”
“诶呀~居然开口就是阿紫,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们是谁呢~”阮千缕紧贴着贺兰辰笑得花枝乱颤,二狗嫌弃的喵了一声,跳到了雪地上,翘着屁股把雪地踩出几个小脚印子。
“她不太好,”阮千缕想着如今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姑娘,忽然满面愁容,“能活着已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