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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临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好像个鬼魅般的沈韵。
沈韵戴着黑色的帽子，脸上捂着个黑色的大口罩。
甚至还戴着黑色的手套。
她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杜君临和她的四目相对——
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敌意，只有想帮她做点什么的温柔。
“你。”
杜君临抬手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是秒杀田中小芳的那个人。”
“是。”
沈韵点头。
杜君临又问：“刚才，就是你帮我杀掉了那两名高手。”
沈韵再次点头，用李千帆都听不出的陌生声音，回答：“是。”
杜君临再次问道：“你是谁？”
“影子。”
“影子？”
“是的，我就是影子。”
沈韵也看向了凯旋门那边，轻声说：“白肚鸟起飞时，是有影子的。白肚鸟飞到哪儿，影子就会跟到哪儿。”
杜君临迟疑了下，问：“你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不行。”
沈韵摇头：“除了我师父之外，就连我丈夫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杜君临问：“那你师父是谁？你丈夫又是谁？”
呵呵——
沈韵轻笑，岔开了话题：“小妹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吗？据我所知，你从小都不会哭，也不会笑的。”
“你怎么知道？”
杜君临本能的反问。
“我知道你叫杜君临，早在21年前，就已经成为了李千帆的未婚妻。”
沈韵说道：“七年前，你差点一刀送他进宫。只因你愤怒于，他当着你的面，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甚至我还知道，那个瓷娃娃般的女人，已经被李千帆打碎了。总之，你们几个人的事，我基本都知道。但我却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
“你，你究竟是谁？”
杜君临听她说出瓷娃娃后，眸光不住的闪烁。
这可关系到她，和岭南沈家的颜面啊！
“我是白肚鸟的影子。”
沈韵语气轻飘飘的说着，转身：“白肚鸟飞到哪儿，我就在哪儿。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那我就不问了。早点回去吧。你的心上人那样做，可能也有他的考虑。”
渐渐的。
就在沈韵的背影，即将被黑暗吞噬时，杜君临却喊道：“你回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哭的那样伤心！”
她也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少女情怀里的苦闷。
但这些话，她甚至不能告诉妈妈。
那么告诉白肚鸟的影子——
无疑是最好的！
晚风轻吹。
星光灿烂。
黎明前的黑暗，即将消散。
市区大街路边的一辆车上，杜君临终于把积压在了心中，那么多年的苦闷，都倾诉给了沈韵。
沈韵沉默半晌。
才轻声说：“小妹妹，他没有接受你。其实除了你想到的那些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杜君临赶紧追问：“是什么原因？”
沈韵回答：“你也说了，他为了确保白肚鸟计划的成功，激活了自身所携带的209。”
杜君临的心，一颤！
李千帆对她说过——
此前，知道他自身携带原始209病毒的人，只有五个人。
可知道209被激活的人，却只有杨逍，苏子域，戴拍拍和杜君临四个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
只顾倾诉少女情怀的杜君临，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说给了沈韵听。
她很是自责。
要不要灭口呢——
沈韵眸光飘忽，轻声说：“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他最多只能有一年的寿命。他不想在临死前，再给你留下任何的挂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他已经碰过的那个瓷娃娃，和戴拍拍之外。就连苏子域，他也不会碰了。这也是209病毒如此活跃时，他宁可去凯旋门的原因。毕竟那些职业女性，他是不用负责的。”
杜君临呆住。
“小妹妹，他是在意你，才在鼻血直流时，才不会碰你。这足够证明，他的潜意识内，已经把你当做了需要他，用心负责的人。因此你不该伤心，你该高兴。”
沈韵抬起戴着黑手套的手，轻抚过杜君临的秀发，随即开门下车。
很快。
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杜君临傻傻的看着那边，很久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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