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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将的刀轻松被戟撞开了一道豁口,紧接着贯穿了参将的整个身体,毫不费力,如同儿戏。
苏定方将依然保持着惊骇表情的参将血淋淋地挑在半空,南越士兵惊恐万分,想要退去却被祁军紧紧追杀,南越军刚被安抚好的军心转眼间再一次出现了动摇。
喊杀震天,祁军气势大涨,南越指挥官一死,越军更组织不起建制,只能乱作一团各自为战。
苏定方又杀掉了几名有些威胁的小军官后,就不再出手,南越军若无支援,则大局已定,他骑在马上,一直盯着越军主营的方向看。
“将军,敌军主营有上万人马往咱们北面来了!”探子情报一到,苏定方即刻传令下去:“快速撤退,不可恋战!”
号声响遍敌营,祁军逐渐退出厮杀,南越士兵也早已没有了斗志,更无人敢于追赶,待祁军离去,原先军容严整的东营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和大火的痕迹。
事实上,除了主营向北蜂拥而出断祁军后路的援军,又有另一支部队朝着祁军直扑过来,一副不留下祁军誓不罢休的样子。
苏定方冷笑一声,“薛庭可真是够重视我们的。”
“将军,怎么办,前有饿狼,后有猛虎。”樊令有些怕死,但是有苏定方在,他知道他死不了,跟着苏定方以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苏定方微微一笑,眸若星辰,看着北方的夜色缓缓说道。
苏定方率部袭击南越大营,不可能想不到会被越军缠住。
他之所以要与南越军鏖战,是为了此次战役的最终目标,甚至为了这个目标,崇文与王岳仪不惜赴死一战。
苏定方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观察着两军胶着的形势。
他明白就算再精密的计划也会有疏漏,万一这次任务已经失败,那他就不能再拿两万兄弟的命来冒险,所以如果有必要,他会毫不犹豫地撤退。
最多再抗一炷香的时间,这已经是极限,否则南越两部合围,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苏定方领着五六十骑护卫队厮杀在前,他们尽可能地打乱敌军阵形,便于后方的部队突进,以免被围。
忽然间,南越主营传来一抹火光,光亮虽然微弱,但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里,也足够显眼。
苏定方见此,已经明白任务完成,遂下令发信号给定康城,之后迅速突防撤退。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薛庭,此刻正面对着主营的大火汗流浃背,不知是心焦还是营里的大火炽热所致。
无数士兵都忙着从远一点的地方搬来泥土扔进火里,指望着能够尽快灭火。
南越主营囤积着南越大军一个月十几万石的粮草,虽说事前已经分为三座大仓,但一座大仓里怎么说也有五六万石粮草,如果不能及早灭火,这个损失谁都担不起。
薛庭本已想到了祁军来烧粮的可能,但苏定方领着两万人马冲进东营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在转移越军注意力。
偷偷放火的十几人被杀时,已经有两座大仓起火,不过应该庆幸的是今夜无风,否则这两座粮仓的粮草还能不能剩下都难说。
薛庭紧咬着牙关,视察了一遍着火的情况,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以后,他独自沉默着回到了营帐。
这一战,祁国失去两根东线的支柱,也失去了一部分云岚城的外围屏障。
反观南越,虽然损失了一部分粮草,会导致后续进攻不畅,但和收获相比起来,反倒没什么紧要了,只是没能留下苏定方,成为了杨默清心里的一根刺。
鏖战一夜,南越军迅速地收拾着残局,这一夜的血与火,永远地融入了定康城的记忆。
……
定康失陷的消息,如暴风雨般迅速传遍了祁国的大江南北,无论是百姓还是作战的将士,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似乎云岚城失陷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南越军的铁蹄?
东线战场上,云岚城的最后一座屏障怀化及周边小城,都已被唐观潮和呼延灼牢牢占据。
刚出兵时,唐观潮本想趁着南越对他这个无名小卒的轻视,迂回至中路给南越军一个“惊喜”,谁知正好碰上奇袭怀化的薛泰清。
无奈下唐观潮只能暗骂薛泰清臭不要脸,一个大将军居然玩偷袭这一招,他也只能放弃了自己的大计划,老老实实守住怀化,阻止薛泰清兵锋北指。
怀化此地,位居东线却也靠近中路,如果怀化有失,将会直接威胁到作为炎、祁两军大本营泾川的安危,这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所以,怀化的成败,甚至间接地会影响到云岚城的命运。
怀化自从有了唐观潮坐镇以后,就算是传言薛泰清亲率十万精兵来进攻,都没让这里的战局产生一丝危险的波澜。
两军对峙时,常人布局必定严防死守,生怕敌军从哪里钻了空子,可唐观潮倒好,他的防守布置,在呼延灼看来,可以说是处处都是漏洞。
他一时气急甚至产生过战场抗命的想法,可是唐观潮用这种战法与其对弈了一晚上之后,呼延灼彻底消停了,他虽然可以看得懂一部分路数,但又不能全部理解。
时至今日,呼延灼算是对唐观潮彻底服了,不是谁都可以将薛泰清挡住一个月的。
唐观潮看着甚至还十分轻松,至少他呼延灼做不到。
无论外人怀疑也罢,诬陷也罢,唐观潮做到了。
而此时,他正沉浸在一则消息中不能自拔。“薛泰清病危了?”
纸条上的消息让一直以来坐立不安的呼延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但这毕竟是南越军中内线传来的情报,应当不会出错。
呼延灼怀疑的是薛泰清病危的时间过于巧合,这固然对于炎国来说是大喜,但南越放出假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呼延灼回过头来细细分析,“怪不得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