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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段清阳,正是当初在云岚城将叶翊关进刑部大牢的人。
叶翊手指轻敲着案几,眨眼间换上了笑容,“原来是段都统呐,早说是你要来我也好出去迎啊?”
这样说着,叶翊却没有一丝客气的意味,仍然稳坐着,没有站起来要迎的意思。
“岂敢岂敢,怎么能劳烦叶将军呢?末将随同游击将军一起过来的。”
“哦?”叶翊挑眉,这还真是个难得一见老朋友。
段清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卑不亢,虽然他心里因为之前的误会有一些心虚,但他把自己比作出使藩外的钦差,面子总是要自己给一些的。
叶翊看见段清阳一脸标准假笑,冷哼了一声,给了林霜一个眼神,“段都统远道而来,一定有些累了吧,林霜,你先带段都统下去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就该启程了。”
林霜会意,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段都统这边。”
段清阳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小九九,带着自己带来的几人就下去歇息了,叶翊则出来找萧羽煊叙旧。
说起萧羽煊,他们二人不打不相识,在龙丘一起喝了几场酒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他只知道萧羽煊随着司马苍风去了西线,他虽然羡慕,但更多的还是不服气,尤其是两人初见时的那一箭,叶翊一直耿耿于怀。
萧羽煊领着一万黑甲军长途跋涉而来,齐伤必定是要接待让他休息一下的,所以叶翊直奔齐伤军帐而来。
“叶兄弟,你来了。”萧羽煊见到叶翊并不意外,拱拱手示意。
叶翊丝毫不理会主座上齐伤对他的挤眉弄眼,只是走到萧羽煊一旁坐下,顺带拍了拍萧羽煊的肩膀,颇嚣张地说道:“老哥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小弟好出十里去迎你啊,你忘了我跟们月老磕头磕一宿拜把子的事了?”
叶翊的声音颇大,引得满帐武将一脸尴尬,这都什么跟什么,哪有磕头拜把子拜月老的?
萧羽煊尴尬一笑,举杯满饮一杯,一边用只有叶翊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你再胡闹等会揍死你。”
说罢,萧羽煊的脸上又恢复了和各个武将客套的笑容。
叶翊不敢轻易尝试,再加上齐伤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抽了,他才讪讪一笑坐到了一旁。
至于之后齐伤和诸位武将说了什么,叶翊也没有听进去,总之先吃了个饱。
一番寒暄之后自然是要干正事的。叶翊领着骁骑营负责侦查武备军侧翼安全,萧羽煊则作为殿后,这一万黑甲军足以让虎牢军不敢擅动了。
骁骑营分为前后两队散布在武备军的侧翼,一边随着武备军的速度行军,一边警戒着来犯之敌。
叶翊嘴里叼着一根草,扭头问申屠敬,“那哥们怎么样了,还不肯开口?”
申屠敬摇摇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林霜还在继续审。”
叶翊手抚着绝迹的鬃毛,叹了口气,“千辛万苦绑回来一个没用的副将,唉,难呐,实在不行只能用他找千雨铃换点东西了。”
“公子,咱们不着急还吧,指不定哪天撑不过去就开口了呢?”申屠敬一脸不情愿。
他刚跟着林霜见识到了审讯的十八般武艺,又想出了许多阴损的招式对付杨天心,匆匆间还有些意犹未尽。
叶翊瞪了申屠敬一眼,“有机会给你换一个,这个人比较重要,我有大用。”
“那公子你能把千雨铃绑回来吗,小的以后就可以跟他们吹牛了。”
“滚,你自己去绑,说着好像玩似的。”叶翊没好气地呵斥一句,“你的宝贝还带着吗?”
“带着呢公子,我自己丢了也不能把这玩意丢了。”罢了申屠敬从怀里小心翼翼得捞出一本卷了边的小册子,只露出一个角来,给叶翊看了一眼。
这本申屠敬视之如命的小册子,便是申屠家世代流传的《霸骑兵法》,相传申屠家的老祖宗申屠无敌训练出了一支如同来自地狱的重骑兵,申屠无敌靠着这支骑兵和天下无双的兵法战技横扫天下,最终辅佐其君王一统天下。
只是这事迹流传已久,不断有好事之人添油加醋,已经失去了其原本的真相,甚至成为了民间说书人偶尔谈起的故事,不再会有人去相信它的真实性。
只是作为申屠家的传人,申屠敬一直相信这本兵法能够助他光复祖辈的荣耀,所以他才会睁眼闭眼都揣着这本册子。
“那就好,你好好学。”叶翊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让申屠敬琢磨了小半天。两人无言,林霜过来寻叶翊。
“段都统在咱们骁骑营待得还舒服吗?来者是客嘛,必须得招待到位,不然客人心里容易怨恨主人招待不周。”
叶翊知道林霜要说什么事,而且“厚待”段清阳也是他的授意,只是他不知道林霜会用什么损招来对付段清阳。
林霜还没说话,先露出了一脸猥笑,叶翊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林霜下手太重的话好像有点对不住远道而来的段清阳。
“我在段清阳的饭食里加了点料,他肯定发现不了,我保证他拉稀拉得两天都站不起来,这必定是他人生里一段难忘的经历。”
林霜傲然自得地娓娓道来,令叶翊长吸了一口气,他忽然间觉得有些同情段清阳。
……
忘忧谷鬼门石殿,鬼门九子齐齐聚首,肃穆而庄重,但中间还是少了两个身影,现在殿中只有七人。
这一次九子中的老二也回来了,他虽然排名靠前,但却年不满三十,白衣玉面,手执折扇,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这明显不是其余人之前所认识病恹恹的老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老二身死,他的传承人前来继承了原先老二的位置。
老二和众人不熟,只跟老大打了声招呼,拿出信物得到老大确认之后,便一人站在角落里,不与他人说话。只是老九一直瘫靠在一块石头边饮酒,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闻了闻空气里丝丝香气,脱口而出:“细雨梨花酿?”老九斜着瞥了老二一眼,“你闻错了,不是!”
罢了转个身,背对着老二继续小口嘬着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