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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火攻损坏了南越军大量的圆盾,冲锋队伍的漏洞也就露了出来。
箭雨如麻,南越士兵在指挥武将的命令下嘶吼着冲向黑甲军。
南越大军的队形彻底展开,放眼望去,南越军不下一万之众。
南越大军距黑甲军阵地还有三十丈的距离,在他们分散冲锋下,弓箭手已经很难再发挥大的作用。
观山海此刻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他双目赤红,一发三箭,点点寒芒总能准确地击毙冲锋在前的敌军。
他的脚下已经射空了五个箭壶,如果每一支箭都带走一个敌军的话,那不大一会观山海就已经射杀了上百的敌军。
一旁的萧羽煊消失了。
准确地说,他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那是南越军的东方一侧,早已埋伏好的步军冲杀了出来,萧羽煊骑着快马与他们汇合一处,冲进了敌军之中。
萧羽煊手持长戟,如万人不可挡的战神,血液飞溅的瞬间取走了一名武将的性命。
西面一侧,骑兵也赶到了。黑骑飞驰而至,身后的滚滚飞尘如箭矢,犹如一条接引南越军去往地府的路。
骑兵杀穿了南越军,步兵迅速补上,将南越军分割包围,囚禁宰杀。
这场战斗毫无意外,南越军上万士兵葬身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埋进了大河南岸的泥土里。
……
在两军大营对峙的正面,战争更是格外惨烈。血与火混杂在一起。
出乎司马苍风意料的是,南越军竟然在浮桥下方填了大量的石块,这使得南越军渡河只需蹚着齐腰深的水即可,虽然过河速度依然慢,但并非不可接受。漫长的石道一直铺到距离北岸只有六丈的地方,但因为工程量巨大,石道并不宽。
抢渡一开始,上千的南越军的士兵就穿着单衣,浑身只背着一柄刀跳入了水中,他们是路钦选出来的敢死队,只要他们杀上北岸,顶住很短的时间,其后的大军就可以接踵而至。
成队列的皮甲士兵走上了浮桥,跃进水里踩在他们修筑的石道上。
天空上是带着可怖巨浪的火球,不断地砸落,掀起滔天的火焰。
前方是连续不断的箭雨,不断收割着前方南越士兵的生命。无数士兵中箭倒在了冰冷的河水里,后面的冲锋却不能停下,于是他们的尸体变成了后面士兵的垫脚石,所有人拼尽全力在河水中前进。
河水再也没有了清澈的模样,与血液混合,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颜色。
莫锋在河岸边安排了三处地点,每处地点两队弓兵,确保南越军的正面和左右两侧都能持续被箭雨照顾到。
正面一处,有两架巨大的弩型军械,每一架的周围都同时有十个士兵在忙碌操作,五人齐拉,一支长矛就可以带着千钧之势穿透对面。
两侧弓兵的阵型后面堆满了成捆的羽箭,这一刻,这些弓兵对于南越军而言就是死神的代言人。
生命快速消亡,失去生机的躯体跌入冰冷的河水里不知去向。
莫锋指挥大军将准备好的石块垒砌,堆成了拱形的半人高石墙,墙后是密不透风的铁盾墙,再后面则是负责收割生命的长戟士严阵以待。
沿着河岸巡视的黑骑来回奔忙,防止敌方有人潜水上岸偷袭。
莫锋岿然不动地凝视着河道里的情况,心中默默计算着南越军的情况。
“裴东陵,你的手段应该不止于此吧。”他喃喃自语道。
远离此处往西六里,清河的一处支流名为浑河的河道里,这里原本芦苇丛生,两岸渔民进去了都几乎要走不出来。现今快到冬季,一片枯黄,放眼望去水面上只有杂草,别无其他。
九个黑影从岸边的水面现身,长长呼吸了几口空气,站起身来上了岸。
他们步履轻快,坚定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一处破旧的小屋子,里面有十几个播州军士兵烤着火,说笑间吃着烤熟的肉,再猛灌一口美酒,好不快哉。
黑影渐渐接近,已经可以听到屋里众人喧嚣的吵闹声。一个黑影蜷缩在窗户下,警惕着周围,其余黑影已经到了门口。
“砰”地一脚,破旧的屋门直接被大力踹飞,冰冷的夜风席卷了屋里谈笑的士兵。
“你们……”士兵大声质问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柄精巧的刀刃插进了咽喉。
几声闷哼过后,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片刻后,从这里走出了九名全副武装的播州军士兵。
“把这里的船全部都烧掉。”其余人点头答应。
火烧了半炷香的时间,渐渐席卷开来,惊动了其余驻守的几百士兵。等他们赶到时,这里的河道上火光冲天,炎军所有的船都已经在火焰中化为了飞灰。
纵火的九人早已不知去向。
炎军大营。
“大将军!浑河急报!”急迫的军报传来,大营沿路的士兵检查了这几名传递军情士兵的身份,便放行了。
这几人顺利地见到了郎将林源。
“什么?所有船只被焚毁?你们几百驻军是干什么吃的?”林源在气头上给了那名低头汇报的士兵一脚,将他踹得后仰摔倒出去。
那名士兵不敢多说什么,低垂着头又趴着跪好。
听到帐外喧闹,帐内司马苍风停下了手中的笔,眉头微皱。
林源快速进入帐内将军情说与了司马苍风。
司马苍风目光中寒光一闪,紧接着问道:“纵火的人呢?”
“都被跑了,一个也没抓到。”
“这可不像薛泰清的风格,恐怕……”司马苍风想通了关键之处,朝着帐外点点头示意林源。
林源跟随司马苍风良久,司马苍风做这个动作,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林源走了出来,双眼微眯,面色严肃道:“我军防守严密,贼人是如何进入纵火的?我看就是你们几个通敌,还贼喊追贼!”
“将军冤枉!是贼人狡猾,小的们哪有那个胆量呐?”为首的士兵受了冤枉,满脸涨红,激动地抱拳求饶道。
其余人则跪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
林源眼神如剑,挑衅似地打量着士兵。
“咳咳,怎么回事?”司马苍风咳嗽两声,从大帐中走了出来。
林源猛然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将剑刃悬到了那士兵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