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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招下来,敌将已经狼狈不堪,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傲气。
“记住,杀你的人叫韩通!”说罢,挥舞着双锏刺向曹彰。
“来得好!”曹彰大喝一声,单刀直迎而上!
就在曹彰与韩通激战正酣的时候,洪轻率领着另一路大军赶到了。
祁好像一把火烧到了这里,烧得南越军开始军心不稳。
洪轻将骑兵安排在了阵前,他就是要把南越军杀个来回。
炎祁两万名士兵的围杀下,让南越军腹背受敌,渐渐开始不支。
战到最后,就连董无尚的亲卫都死伤殆尽。
董无尚看着阴郁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我命绝矣!”
一柄战刀横在脖颈,董无尚咬咬牙,刀锋用力横拉,他最后的视野停留在了鲜血放肆横流的画面。
……
南越兵临城下第三十日。
冬日的严寒毫不吝啬地席卷大地,寒风瑟瑟,坐拥坚城的云岚城守军尚可躲在高大城墙之后瑟瑟发抖,但南越军没有坚城,也没有足够的棉衣。
在南越大军的蹂躏下,云岚城坚强地防守了一个月。
炎祁两军付出的代价大,但南越军的代价更大,持续进攻了一个月,南越军士兵的伤亡就超过了七万人。
云岚城上,每一处都浸染着鲜血的痕迹,偌大的云岚城,竟是被鲜血洗礼了一遍。
在这个晦暗的晚上,南越军似乎没有动静,已经被战争的阴霾笼罩了许久的人,战争暂停的时候,就大口地喘息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夜已深,残月朦胧不堪,黯淡的月光洒在了这座城市里,惨白一样的颜色为这里增添了一份心悸。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阴暗巷道里,有七八名黑衣人快速地奔跑着,当他们即将穿行出街道时,身后又多出了十几名黑衣人。
他们急速地在街道房屋的阴影里穿行,数量迅速壮大起来,等到数量达到骇人的上百人之时,他们就到达了承德门。
他们借助黑暗掩藏身形,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等到了城门守卫交接换岗的时刻。
隆隆的脚步声中,两支队伍完成交接,一支队伍离去。
黑暗中的百名黑衣人,每人都配有一支机弩,他们缓缓将机弩摘下,将弩箭对准守卫。
刚刚交接完成,还正是他们戒备最松懈的时候。
确定周围安全,黑衣人首领一个手势,黑衣人手中的机弩纷纷射出弩箭。
没有防备之下,近二百人的守卫瞬间被射杀大半,然后紧接着反应过来的守军摆开防御阵型,与冲上前来的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多半黑衣人与守军缠斗在一起,还有十几个黑衣人在首领的指挥下,一点点将城门的三根巨大门闩移开。
随着门闩一点点移动,首领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无法掩饰的狂热。
等到打开南门,放出信号,南越大军攻克了云岚城,他就必定会是首功,到时,飞黄腾达自然不在话下。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封侯拜将,指挥千军万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但是,黑暗中的一声弩箭发射的声音,在混乱的打杀声中几乎不可闻,却打碎了他的一切幻想。
他最先听到的是自己身体被弩箭撕裂的声音,然后他睁大了双眼,痛楚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不甘心地抓紧了门闩,才发现身体已经被弩箭穿透钉到了城门上。
其余黑衣人在惊恐之中发现一群群士兵犹如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组成了铜墙铁壁,让他们无处可逃。
无数的火把驱离了黑暗,让他们暴露在火光中。
全副武装的祁军站定,长枪如林,直指这些苟延残喘妄图打开城门的黑衣人。
冷逸尘从士兵们的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鹰眼统领宁道。
“鹰眼脚下,你们也想放肆?”冷逸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首领这时随着鲜血喷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仅存的意识突然想到了什么,拼尽力气怒目圆睁:“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今日之举,只不过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段清阳,你藏得很好,本王差点被你骗了。”冷逸尘一开始的时候,也从没有想到过手下中会出现叛徒。
直到所有事情的线索的指向他。
“我给云岚城留下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段清阳垂死的眼神中都是疯狂,他狂笑着,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
“兄弟们,开城门!”段清阳口中满是鲜血,他最后大喊一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无需多言,只能鱼死网破。黑衣人都拔出了匕首,掩护城门的十几人打开城门。
“放箭!”宁道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黑衣人如蝼蚁般无法抵挡,霎时间尽皆身亡。
箭矢覆盖在黑衣人的身躯之上,如同从他们躯体中野蛮生长出的冰冷尖刺。
十几名祁军举过火把,挨个查看黑衣人的尸体,然后补上一刀。
“开始吧!”冷逸尘眼中的神情让人看不透。
一名祁军士兵从段清阳的尸体上搜到了一枚响笛,将它安装到箭矢的末端后,向着天空中射出一支箭矢。
刺耳凄厉的一声尖锐巨响,划破了这云岚城表面的平静。
巨响便是黑衣人与城外南越军约定好的信号,信号消失,空气里再次归于沉寂。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生怕破坏这风暴来临之前的平静。
冷逸尘犀利的目光投向犹如漆黑巨口的城门,命令道:“调重兵防守此门!”
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事了,随着冷逸尘的离开,只有源源不断调集而来守城门的军队。
云岚城墙之上,所有守军都神经紧绷,专注地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夜。
只是几息的时间,城外很快有了动静。
从黑暗中源源不断涌来的南越军如同潮水般攻向承德门,他们以为自己仍然处在暗处,所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城头上的人都掩藏住身形,悬着一颗心。
按照计划,信号过后,城门打开,吊桥也应该放了下来。
可南越军冲得越近,越发现事情不对劲。
负责指挥的敌将跃马扬蹄,却发现城门依旧紧闭,他以为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