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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呢,这不是仰慕柳老板已久的那位姑娘吗?”
蔚儿寻着声音望去,从门口走来的正是那日在花牌楼外,手持折扇的无赖书生。
月澜也回身看了他一眼,本还想问询蔚儿,是不是认识?
结果蔚儿的表情,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他答案,月澜也就多了一个心眼儿,起身站在蔚儿身侧。
“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姑娘竟然屈尊下榻我这小店。才两日未见,身边的男人就又换了一位。不过这位小公子可比那位金刚怒目的壮汉养眼太多了,口味如此多变,不知道何时能轮到在下啊?”
书生满嘴污言秽语,正是想找回那日丢的面子。又觉是在自己的店中,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重明健硕魁梧,让人见了就心生惧意。
可是月澜怎么看都是一个白面少年的样子,又因为有伤在身,气色不佳,看起来病恹恹的。
无赖书生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蔚儿安安静静的站起身来,端上月澜给她准备的药汤,二话不多说,直接扬在了书生的脸上。
“脑子里都是夜香吧?那么恶心,本姑娘帮你冲洗一下。”
月澜生怕蔚儿吃亏,紧忙拉了她在自己身后。
盯紧了书生,怕他突然动作伤到蔚儿。
书生被泼了一脸带有余温的药汤,药渣子迷了眼,立即破口大骂起来:
“臭丫头,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敢跟老子撒野……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后厨的伙计听了自家老板的怒吼,很快都带了家伙赶了出来。
眼见要有一场架,吃饭的客人三三两两赶快躲开。
月澜还想跟他讲道理,朗声道:
“明明是你先出言无状,对一个姑娘这般无礼,你还想强行抓人么?”
书生胡乱擦干了脸,打量了月澜一番,只见他一身淡蓝长衫,佩了一把与他一样秀气的长剑。
不过这身子骨太清瘦,看起来都不及他厨房里洗菜的伙计有力气,因此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像模像样的,弄的比我都像文弱书生。既然是书生那咱们就讲讲道理,我告诉你,本公子抓她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一日她带人闯进花楼梨园台之后,柳湘君柳老板就凭空消失了,不见了。所以我要带她去见官,审问出柳老板的去向。”
书生一脸坏笑垂涎的看着蔚儿,任何长了眼睛的,也看得出他的意图。
蔚儿冷笑的看着他,说:“凭空消失?那你们那可真要好好想想,那位柳老板到底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再也不见踪迹了?你们就没有想过吗?”
君無焱虽没有对她解释,柳湘君的身份和事情的起因,但是她也猜出了一二。
无非是生前重视执着名欲,又死于非命。后来因缘巧合之下,得了‘梦还珠’名之碎片的一角,让他沾染了其神力,变成了不死不活的怪物。
最后又灰飞烟灭于帝神之手!
此类的故事她在话本中见过,不足为奇。
只是这些百姓,也就是柳湘君的戏迷们不知情。
蔚儿又不好,更不愿意浪费时间跟他解释。
只想抽身,赶紧离开。
“狡辩,我看就是你们用了妖术,把柳老板劫走的。你们一行外乡人来路不明,突然出现在我们石英镇,谁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书生阴冷一笑,又道:“我看还是都抓了,送到官家再审最为妥当。”
书生一挥手,早做好准备的几个伙计,操着家伙就冲了过来。
蔚儿不屑的微微一笑,只要抬手一个定身术把他们定住了,那还不是任由她发落?
谁知月澜伸手制止了她,并给了她一个提醒的眼色。
蔚儿不解的一愣,月澜已经提剑迎了上去。
只听一阵刀斧相撞的金属之声过后,那些人高马大的伙计,一个又一个的接连倒在了地上。
而月澜的剑都没有拔出来,俯视着躺地呻吟的壮汉们。
“还打吗?”月澜好整以暇的问,连气息都没有乱一点点。
书生满脸不敢相信,自己养的一群打手,加在一起都没摆平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果然不是寻常人,我看你们就是有妖术在身的妖物。”书生怕了的悄悄后退,警惕的盯着月澜和蔚儿。
蔚儿小得意的抱臂看着他,笑道:
“是你的人窝囊,还说我们是妖怪?真是强词夺理。”
“我们走吧!”月澜走近蔚儿,又轻声说:“此地不宜久留。”
蔚儿明白月澜的担忧,于是也不多加耽搁,二人先后向外走去,临走时月澜还没忘留下房钱和饭钱在桌子上。
蔚儿在前,所以没有瞧见,否则又得说月澜太守规矩了。
两个人连夜出了石英镇,就是怕那无赖书生徇私报复。
只是这秋风凉如水的夜晚,两人也只能窝在这小小石洞中,将就一夜了。
“晚上这么冷,又不能生火取暖,真的要这样坐一晚上吗?”蔚儿坐在洞口,愁的脸都能皱成包子了。
月澜放下搜来的茅草,垫成一个小堆。歉意道:
“抱歉啊,真的不能生火,这里的山势不明,恐怕会有野兽出没。野兽会寻着光亮找过来的……我找了一些茅草,一会儿你就在那上面歇息一会儿吧。反正……天很快就亮了。”月澜看着启明星的方向,迟疑说道。
蔚儿看着那一堆茅草,脸色更难看了,说:“你还真拿我当兔子啊?给我一堆草,然后做个窝吗?”
蔚儿抱着自己的手臂,委屈的直叹气:“我冷。”
月澜心里更不安了,突的灵光一动,提议道:“不然,你变回原身,我抱着你,你会比较暖和,你再睡?”
月澜一片好心,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可是蔚儿却忽然沉默了,想起曾经无数个夜里,帝神抱着毛绒绒的她,温暖入睡的情景。
小小的山洞内突然安静下来,月澜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解释道:
“不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蔚儿幽幽接话,打断了月澜的慌张。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耍流氓,想占我便宜。”
蔚儿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只是忽然感慨,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一切都像从前一样简单,快乐。那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