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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今日之陈犹如昔日之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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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人根本的媚药,公主她本就体弱,怕是为了压制药效才强行割破手掌迫使自己保持清醒,虽无性命大碍,怕是要悉心休养一段时日。”

“我将瓶子里剩下的那些都灌倒了那个女人嘴里……”

看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卫星阳,廉贞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垂着头:“我真不敢想象,如若我再晚到一步会发生何等不可挽回的事情!”

福来眼睛通红,暗自攥紧拳头,陷入无边的内疚之中,苏淳祈咬了咬牙,疾步如风的冲到了药柜前,“此药媚中藏毒,未发于表便会深入其髓,怕是会留下病根,此事必须立即通知老爷子。”

廉贞听了点头,带上了面巾,正要离开。

病榻上意识混沌的卫星阳将刚才的对话听了个半拉胡片,挣扎着提起一丝力气,虚弱的呢喃道:“等……等等……”

福来眸子一亮,立刻倾身下去靠近卫星阳,柔声问道:“公主,您说什么?”

卫星阳沉重不堪的眼皮挣了挣,拧着眉心,声音轻薄如蝉翼,“吩,吩咐廉贞,回去禀告外翁,一,一切按计划行事……”

“可是公主您……”

“按我说的做!事已至此,本宫要陈家万劫不复!”

廉贞不敢违抗,只能按照卫星阳的吩咐回沈府复命,沈老将军听了宫中传来的消息,立刻发动满朝文武,成群结队的堵在了御书房门口,非要跟卫初帝要个说法。

即便卫星阳横行霸道,蛮横的留情不认,平日里对沈家深恶痛疾,可到底是纯娴皇后唯一的女儿,如今在天牢被用了私刑,可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无论如何是要讨个说法的。

更何况此次是不问世事许久的沈老将军亲自出头,平日里被陈家欺辱的文武百官更是抓住了机会,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搜集了陈家嫡系在大梁上下勾结为非作歹的罪证,光是弹劾刑部尚书陈清远的奏折就足足七十八本。

这一股脑都抖到了圣前,已经不单是要给元启公主讨个说法这么简单了,更似是要借此机会将陈家这颗把持朝政许久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

陈家人怎会想到区区一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纨绔公主竟能将沈老将军搬出来?

更想不到那些平日里低眉顺眼的百官如今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个,两个,都跳出来弹劾陈家。

消息传到陈家,陈清远颤颤巍巍的跪在陈老太师面前,涕泪横流。

“爹,这一切都是姐姐安排的,她说过万无一失,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岔子,都怪那个沈平澜,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不是他坏事……”

“啪”地一声!

一盏茶甩了过来,正砸在陈清远的头上,瓷片划破皮肤瞬间鲜血四溢,陈太师怒斥道:“够了!沈平澜若不出现又当如何?倘若元启真的死在天牢,你以为陈家如何能拖得了干系?清远啊清远,你糊涂啊!爹早就提醒过你,卫帝多疑,陈家不可繁荣尽享!可你偏生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你又何时将爹的话放在心上?”

陈清远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呜咽呜咽的哭声,忙不迭的磕头道:“爹,我知错了,知错了!”

“你知错又有什么用呢?”陈太师身子颤了颤,不住的摇头,他苍老的脸庞上浮出一丝憔悴,浑浊的瞳孔中布满阴霾,“清远啊……你不明白,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圣心,今日之陈,犹如昔日之沈……不放过陈家的不是那御书房外跪着请命的文武百官,是陛下啊!是陛下要亡我陈家了!”

陈清远难以置信的瞠目,瞪着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自从纯娴皇后薨逝后,姐姐在宫中圣宠不衰,即便是陛下念及对姐姐的宠爱之情,也绝不会对我陈家严惩!爹,爹你是陛下的老师,若是你亲自进宫为陈家求情,陛下一定会绕过孩子的,爹,儿子求您了,求您救救我,我也是为了姐姐啊……”

“糊涂!”陈太师恨铁不成钢的摇头,红着眼咬牙道:“清远你糊涂啊!我当年万不该将陈家交到你的手上!”

陈清远心中纵是万般不忿,此时也不敢再多言语,只顾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匍匐到陈太师身边,紧抱着他的的大腿哭道:“爹,救救我,沈家那个老东西,他是想要儿子的命啊!他的儿子死了,他便见不得别人的儿子活着,爹,您就救救儿子吧!”

陈太师无声叹息,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此时更似是一下老了十岁,他沉重的闭上眼睛,半笑半叹道:“天道有轮回,陈家的气数,怕还是要断在老夫手上……”

“爹……”

陈太师一脚踢开陈清远,苍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更衣!入宫!”

卫星阳醒来时,已是深夜。

她疲惫的睁开眼睛就瞧见福来一脸焦急的凑了上来,“公主,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奴才这就去叫苏先生。”

“不用了。”

卫星阳拧了拧眉心,她想起身,刚活动了下身子,福来立刻提醒道:“公主身体虚弱,还是先不要起身为好。”

卫星阳哪是听话的人,执意起身,福来也拧不过她,只好先将她扶起来。

“你这般愁眉苦脸做什么?不过是流了些血,本宫又不是纸糊的,能有什么大碍?”

福来拧着眉,语气中有一丝嗔怪,“公主,您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苏先生可是说您中了毒,那毒药入骨入髓,怕是要留下病根。”

卫星阳不以为意的扫他一眼,自顾自走到门口,“你听他的话做什么?苏淳祈惯是小题大做,从小到大,本宫中过的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区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合欢散还能要了人命不成?”

福来说不过她,暗自叹气,取了件披风给卫星阳披在肩膀上,“更深露重,公主还是上床上歇着吧。”

卫星阳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漫不经心的推开了窗子,眯着眼望向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勾着唇角问道:“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