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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川的话音刚落,新闻发布会就宣布完毕,屏幕再次转播老生常谈的广告。
广告播放了几秒,观看完新闻发布会的人们哑了声。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嬴家那些狗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人还不清楚吗?嬴家来的人要留在谢家,不怕出事吗?
被嬴家搞得还不够吗?
可是,从嬴家来的家伙这么光明正大地宣布要留在谢家,他若是出事不就代表是赢家做的吗?毕竟他说他代表的是嬴家啊!
而且二少保他耶!
被嬴家迫害最多的谢家人居然出了一个保的人,细想温诺在枭龙岛所做过的事,谢家岛民们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温诺好。
可想下来,他们也跟温诺打不了交道,温诺是好是坏,该担心的人是站在高位的人们才对。
一想到这些,他们就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
嬴家。
电视关掉后,房间里一片寂静。
众人目光落在坐在沙发上,单脚落地的嬴言霆身上,温诺说出的信息过于爆炸,他们现在也在消化中,不想说话。
就在这会,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
穿着一身紧身包臀短裙的嬴雅走进来,见到一屋子的低气压,细细的柳眉微微上挑,“一个个脸色这么沉重,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期待众人的回答,嬴雅将手中的一物往前一抛,嬴言霆张开手,药瓶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里。
“你要的东西,副作用很大,但能抗两个小时的精神暴走。”嬴雅说。
嬴言霆拧开药瓶的盖子,里面有着半瓶蓝色的药片,他看了眼,从里面取出一片扔进嘴巴。
将药物咽下,嬴言霆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再次睁开眼睛,眼睛多了些亮光,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嬴雅拿起盘子里的葡萄吃了起来,看着依旧诡异的安静,再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表情严肃成这样。”
“九弟……不,逃跑的废物东西说不是我们的兄弟,他身上没有嬴家的血。”嬴渊冷冷道。
嬴雅勾起红唇,“还真让我妈猜对了。”
嬴言霆抬眉瞥向她。
“六夫人是在婚礼现场被抓回来,虽然她性格单纯,但不一定是保守派,要求在结婚后才能坐实关系。说不定在婚前就已经怀上了她原丈夫的孩子,毕竟八弟和九弟怀胎八月就出生,那时候他们说是早产儿,但是不是真的早产儿谁又知道呢?”嬴雅道。
嬴渊冷哼一声:“我从未关注过那两个废物。”
“但我妈挺关注的。”嬴雅说,“当初父亲将人抓回来,因为六夫人在众多夫人是最漂亮的,父亲难得地给了她很多的关心和宠爱,这点,家主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许流沙来到嬴家的时候,嬴言霆已经七岁,他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只要有嬴逐风的地方就必定会有许流沙。
许流沙总是穿着一身白裙,乌黑的长发微卷像是海藻一般柔顺光滑,鹅蛋般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她只要一笑旁边的花都会为之逊色,连太阳都不及她耀眼。
在花丛中她是圣洁的精灵,在河边她是惑人的海妖,见到她任何一个人都会惊叹怎会有这么美的造物存在。
当初嬴逐风为得许流沙欢心,什么都愿意做,伤害了许流沙一根头发的人,嬴逐风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这也是雷凝恨许流沙的地方,许流沙占据了嬴逐风太久的独宠,甚至在嬴逐风宠爱许流沙的那些年,嬴逐风再未去找过其他女人。
但,花开再美看多了总会腻,三年后嬴逐风就腻了许流沙,天天变成了偶尔,多数时间嬴逐风都是在新的女人怀里。
慢慢地嬴逐风好似忘了许流沙与她的两个孩子,再也不去找他们。
而许流沙失宠,雷凝报仇的机会来了,她时不时去折磨许流沙,报曾经的恨。
小时候嬴言霆有想过,去帮雷凝掐死许流沙,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那天,午后的阳光很好。
许流沙靠着柔软的沙发睡着,双胞胎躺在婴儿床里安静地睡着。
嬴言霆正打算动手时,婴儿床有个小家伙睁开了眼睛,如鹿眼般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清澈地没有一点杂质。
他看见了嬴言霆,咿呀咿呀地挥舞起小手。
嬴言霆伸出手要掐了这醒得不合适宜的小家伙,他小小的手,一把抓住了嬴言霆的手,咯咯地笑得可爱与单纯。
小家伙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肮脏狠戾,嬴言霆如同受惊吓般地逃走了。
他再也不敢去见许流沙与那对双胞胎,他也不知道缘由。
渐渐地就算被关在蔷薇院的母子三人,就算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也总能被下人议论,比如他们的美貌,他们的懦弱。
后来,嬴言霆只有在家宴见到双胞胎,有着漂亮脸蛋的双胞胎就如灰扑扑的鹌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角抿成一条线,脸上只有恐惧再无笑容,而他们漂亮的眼睛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嬴言霆瞬间就明白,废物,真的废物!
从那时起,嬴言霆再也不去看那对双胞胎。
直到双胞胎被关进地牢里做一个滑稽可笑的实验,他受命令去恐吓那对双胞胎动手自相残杀,刚走到地牢时,他看见走出来的温诺。
纤细的身体满是伤,漂亮的眼睛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下,就在看到的第一眼,嬴言霆发现了温诺的眼里有他。
不再是唯唯诺诺,闪闪躲躲,而是带着愤怒恨意直视着他。
那天,是嬴言霆难得高兴的一天。
他找了想要好好疼惜的狗。
找到了一条想要完全忠于自己的狗。
可是,这真的是条不懂事的小狗,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还不愿意回到亲爱的主人身边。
“既然那个废物身上没有流着和我们相同的血,家主,我们是不是没必要继续去抓他?”嬴渊问。
嬴言霆手撑着椅把,托着头,平静道:“不管他身上流着谁的血,我没允许他离开,就必须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