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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云微笑起来，又捏了捏纪戎的下巴：“走吧这位官爷。馄饨摊子要收了。”
然后丢开手，转身向馄饨摊走去。
纪戎愣在原地。
刚才那个犯规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是她产生幻觉了，还是他真的在笑？！而且还是宠溺款的笑容？！
别这样啊纪戎！他只是个太监！太监是没有生殖能力的！断断不能迷恋！
而且，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男人啊纪戎！男人和太监……是不会有结果的！
……任何人和太监都不会有结果的！
纪戎平复心情，灰溜溜地跟上承云，一起在馄饨摊子前坐定。
承云轻车熟路，让摊主端上了两碗菜肉虾仁大馄饨。
“这摊主是松江郡人，菜肉虾仁大馄饨是一绝。”承云不紧不慢地介绍道。“虽然是些平民饮食，但味道比那些山珍海味并不逊色。”
“如果那些山珍海味是由光禄寺做出来的，谁都不比他们逊色……”纪戎小声道。
承云并未置评。
他身上清浅的香味随着温润的夜风吹来，缭绕在纪戎的鼻端。纪戎想忽视这种若有若无的勾引，但持续分心。
直到菜肉虾仁馄饨上了桌，纪戎才找到了另一种香味源。她一把夺过摊主递过来的筷子，把头埋在馄饨碗里。
还是用食物来平定躁动的心情，最为靠谱。
纪戎忙着吃大馄饨，吃得差点当场打鸣。承云坐在对面，一直看着吃馄饨吃到脑袋冒蒸汽的纪戎，自己倒是没怎么吃。
纪戎风卷残云一般吞没了一整碗馄饨，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
看到一脸玩味的承云，纪戎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
他为什么不吃！为什么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难道她脸上有东西吗？！
正在纪戎胡思乱想的时候，承云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丢在她脸上。
“这么大个人了，连嘴都不知道擦。”承云的语气，依旧带着微妙的鄙夷感。
但那结结实实丢在脸上的手帕，却让纪戎再一次破功了。
手帕上浸染着承云身上的香味。
纪戎攥着手帕，慢慢涨红了脸。她鼓足勇气，向承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香？”
承云拧起眉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