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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戎闷声答：“他要是聪明就不会戴绿帽子了。”
陆修羽闻言，知道她话里有话，朗声大笑起来。“这位托尼阁下自称大胤文化精通，可到底还是画虎不成。”
纪戎道：“所以微臣自觉还是比他强。”
陆修羽伸手拉过纪戎：“自然如此。”
纪戎不肯，往后退了一步：“那皇上为何还要接他打压微臣？又罚站，又骂微臣傻乎乎？”
陆修羽失笑：“你还记仇了？”
纪戎对手指：“这……反正微臣冤屈。”
陆修羽起身，把纪戎按在一旁的八仙凳上坐好。“朕罚你，自然是有朕的理由。”
纪戎道：“微臣今天也是奉命来此当差，何故受罚？黎周全大人连加班费都不给。”
陆修羽睨她：“加班费你可以管朕要，但你与人大半夜上青楼，朕不该罚？”
纪戎疑惑：“所以您究竟是怎么知道微臣大半夜和人上青楼——”
她忽然想起自己门口一大群整天装作吃包子，喝茶，散步，看邸报的金吾卫。他们个个肌肉发达，眼神不善。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街坊邻居都不爱从她门前经过了。
纪戎闭嘴了。
皇上的耳目无处不在，尤其她家门口最多。
于是纪戎换了一个方向抬杠：“那您不是也上青楼来了吗？”
陆修羽道：“朕是微服私访，来亲自捉拿你。”
纪戎语塞：“……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微臣只是上个青楼，又不是什么朝廷钦犯。”
陆修羽笑道：“纪爱卿的小脑瓜还没转过来吗？你的错处不在上不上青楼。”
纪戎疑惑：“那在哪里？”
陆修羽戳她脑袋瓜：“在于半夜，更在于和别人一起。”
纪戎顿悟，一脸受教的样子：“懂了！那我下次一个人！白天来！”
皇上的脸色瞬间黑了：“——你就非得来？”
话音刚落，便传来敲门声。
纪戎探出脑袋，与皇上一道齐齐回望。“是谁啊？难道是刘公公？”
陆修羽道：“朕让他在大门外候着，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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