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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莞宁将书搁在床案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妾身在等王爷回来一起睡。”
“下次不要等本王，你困了就睡，本王回来的时间不定，阿宁你别总是等着。”慕怀姜走过来，华袍褪去，只剩一身淡薄的薄衣。
慕怀姜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摸了摸沈莞宁的头。
“妾身知道了。”沈莞宁道。
其实今日特意等慕怀姜回来，她是有事要和慕怀姜商议。
等慕怀姜上了床榻，沈莞宁软在他的怀里。
沈莞宁问道：“王爷当真不打算去皇后娘娘宫中认错了吗？”
“不去。”慕怀姜从未想过要和皇后低头认错。
那贴身宫女既然是他杀的，这后果他自然也承担得起，但认错，想到不要想。
前几年他能叫皇后母后，是因为看在皇后抚养他的面子上。
后来逐渐不叫皇后母后，而称为皇后，一来是因为沈莞宁，而来是因为他这几年的奔波，查到了一些事情。
这样的蛇蝎女人不配让他称之为母后。
一旦心中的那抹信任崩塌，想要再重新建立起信任来，便是难上加难。
“王爷可否听一听妾身的想法？”沈莞宁道。
“你说。”
“妾身以为，我们既然要和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所抗衡，必然不能硬碰硬。毕竟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位置摆在那，我们要尊。”沈莞宁道。
“阿宁，你知道，本王一向不在意这些。”慕怀姜不大喜欢听这些话。
“妾身知道。”沈莞宁知道慕怀姜并未不懂那些道理，而是不屑。
很多事他都不屑去做。
不然今日的太子之位便不是慕之渊的了，而是慕怀姜。
沈莞宁道：“王爷最近在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基本上算清楚了。”慕怀姜道。
这是沈莞宁第一次问起慕怀姜在外面做的事情。
从前慕怀姜在外头会去宝月楼治病，还经常去大理寺查案。
这些沈莞宁大抵是知道的。
可现在慕怀姜早出晚归，做事愈发的隐秘起来，有时连阿山都不必跟着。
沈莞宁猜出来了一个大概。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沈莞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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