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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太节省了，就连作案时，都只戴一双手套。”
“而且，你甚至在换好有毒的水桶后，还回到了你扔小白鼠的工地，将橡胶手套也塞了进去。”
“小伙子，你是有点强迫症啊。”
马博不置可否，反而干笑了几声。
末了，他说道：
“没错，是我太自信了，觉得你找不到这些东西。”
老警察将那双足以给马博定罪的橡胶手套放在一边，然后问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回答我那个问题嘛？”
“你明明拥有那么好的前程，却想着干这些事情？”
马博再次沉默了。
那双橡胶手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上面有氰化钠，还有他沾染了矿泉水的残液。
毕竟同一个牌子的矿泉水，可以根据矿物质的含量，确定出来。
还有，在手套上，还有马博的血液，可以检测出他的dna。
想到这一切，马博知道自己输了。
输的很彻底。
不过他想起了某个很阳光的笑容，于是说道：
“没什么理由。”
马博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老警察有些错愕。
他本以为马博在证据确凿之后，不是痛哭流涕，就是万念俱灰。
可没想到，还有什么东西依然在支撑着他，居然让他面临死亡都不怕。
马博接着说道：
“证据很多，也足以给我定罪了，没什么好说的。”
“我算算时间，从你们上交案件，再到开庭，一审，二审，终审，再到最后的死亡。”
“最少，我还能再活个一年半以上，没什么可怕的。”
马博风轻云淡地态度惹怒了年轻警察，他愤怒地说道：
“你可以不在乎生死，那你为什么要害您的同学？”
“他们也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凭什么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剥夺别人的生命！”
“哈哈哈哈！”马博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
最后，他淡定地说道：
“因为我是神，真正的化学之神！”
老警察眯着眼，看着状态有些疯癫的马博，很直接地说道：
“你没有必要装精神病，法院判的时候，只会考虑你作案时的状态。”
“还有，你要是真的忏悔了，请说出作案的原因。”
老警察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直觉告诉他，马博的背后还有很大的隐情。
马博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审讯结束，签完字就快点送我去拘留所。”
老警察说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距离死刑，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希望有一天，你好好想清楚一切。”
马博摇了摇头。
他看着手边装着纯净水的塑料杯，猛地将塑料杯扫到地上，说道：
“我绝不忏悔。”
老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年轻警察做完剩下的工作。
为了这个案子，他这把老骨头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伸了伸懒腰，老警察走出了审讯室。
外面的同僚对他抱以赞许的眼光。
陆远也很佩服老警察，要不是他始终头脑清晰，并且行动果断。
恐怕只要再晚一段时间，可能真就让马博逃了。
而马博的傲慢到了这一刻依然如此。
明明已经完全失败了，还是把一件事情当做最后的筹码，不把自己的作案理由说清楚。
眼前的时间片段开始飞速流逝，陆远又看到了这件事背后更离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