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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到文德殿的时候，赵祯的眼神能杀死人。
赵祯旁边坐着的，是赵嫕。赵嫕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不语中。
石小凡害怕了，这事不好善了。看赵祯眼神就知道，他马上要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石小凡，你、你可以，你可真是可以啊！”赵祯气的浑身发抖，怒指着他:“胆大妄为！”
石小凡不嚣张了，这事闹得确实有点大:“陛、陛下，臣，这事臣的错，与公主无关。有什么事，臣一人担着。”
赵嫕一听，猛地抬起头看向石小凡，他把责任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赵祯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你们俩还真是够义气。偷鸡，下作！卑鄙！无……”
赵祯本想骂出无耻，看了眼赵嫕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赵嫕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与石小凡无关，是她自己求着石小凡带她去偷鸡的。
这话漏洞百出，赵祯至今还在奇怪，赵嫕为什么会被那个败家子说动。以赵嫕温婉的性格，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
“石小凡，朕给你两条路。要么充军发配边疆，要么城北大棚收归朝廷，你选一个吧。”
石小凡一听大惊:“不行，陛下您这是趁火打劫。”
赵祯冷笑一声:“哼，你若自己不胡作非为，朕会收你的地么？”
城北大棚，石小凡下了血本建造的。赵祯一句话就给收了？门都没有。
“吕夷简家的鸡，是臣偷的，大不了陪他些钱就是了。”
“赔钱?你、你诓骗公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赵祯实在说不下去了，皇家颜面都被丢尽了。
石小凡默然，他和公主私自约会的事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了。
赵祯怒道:“你和公主怎么回事？”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败家子把公主拐去偷鸡，赵祯没杀了他算是恩典了。
若不是曹皇后劝言，赵祯对败家子略有些改观，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
“臣喜欢公主。”石小凡道。
空气凝结了，赵祯一脸错愕，赵嫕满脸震惊，陈琳魂飞魄散。
赵祯目光中露出杀气:“你再说一遍。”
石小凡这次不再油嘴滑舌，而是正色道:“我喜欢公主，想娶公主，我会对她照顾一辈子，此生永不负她！”
疯了疯了，败家子一定是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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