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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真请功郑州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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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侯廉听凌风言语不俗,因说道:“凌公子所言不虚,道理是这个道理,只因太祖建国时分封太盛,开国元勋们占据了太多的田地,又经几代兼并,越发穷者愈穷,富都愈富,比如老朽自幼家贫,就是荆州郢都侯家的佃户,虽经科举入仕,但在这些勋贵世家眼里,不过门下小吏而已,这次新城侯小儿子结婚,本官也是没有受邀的,请凌公子代为致意。”

饭后,侯廉赠送凌风五十两银子作为路途之资,又拿出一匹蜀锦作为新城侯的敬贺之礼,凌风一一收了,与同真等僧作别而去。侯廉则根据仵作等查验确定齐凯等贼伏法,自去准备上奏表章不题。

日已西斜,凌风与小青坐在马车上款款而行,虎大彪在前驾着车,任由红鬃马跟随在侧。

凌风看看虎大彪受伤的小腿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彪兄回去后要多歇几日了。”

虎大彪道:“公子言重了,小伤而已,过上几日就好了,倒是公子您,我可答应了少林寺两千银重塑造我佛金身的,回去后,还请公子向老爷美言几句。”

凌风心中道,这不正是我的赎金吗,没给贼寇,倒捐给佛祖了,笑道:“两千两银子买条命也值了,只可惜了李有财、赵大福两兄弟和小丰。”

虎大彪道:“当兵哪有不死的,由老爷照例发放抚恤便了,小丰倒可惜了,没想到被野兽吃了,惨了点,不过公子却得了小青这个书童,也算是一种缘分。”

小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凌风,并不明白书童是干什么的。

凌风沉思一会儿,问道:“大彪兄弟,我问一句话你别多心,按说我这几天才刚好起来,老爷也是临时派我去汴州城,你说一柱香齐凯怎么这么清楚我的行踪呢?”

虎大彪哈哈一笑道:“我看公子是多心了,他们就干这一行的,让咱们碰上了呗。”

凌风道:“不对,那钱通死前曾说,他们得到消息,这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咱们的行程,故意劫咱们的。”

虎大彪道:“那也没什么不对,谁不知道新城侯小儿子结婚,再说咱们马车又鲜亮,我要是贼寇也会抢咱们的。”

凌风见虎大彪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颇有敷衍之势,也就不再说话,只在心底下盘算。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十一月初三日上午,已赶到汴州城,自是与青峰镇不同,一路上店铺林立,街阔巷深,行人接踵。

凌风下了车,拉着小青,且走且逛,买一些时新玩意儿,又尝了一笼包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将近午时,才走到新城侯府邸,只见朱漆大门洞开,门内重楼迭户,雕檐画栋,门楼上写着“薛府”斗大两个金字,已用红绸布挂了两朵大红花,大门两旁汉白玉雕着一幅楹联:满庭书香润万里,一剑霜寒振九州。檐前挂一排的红灯笼,贺礼之人络绎不绝。

凌风拿拜贴投了,上写羽林军都指挥史武安伯曲直敬贺新城侯薛公喜纳新媳,内侄凌风拜上云云。

随见门口迎宾一人忙过来拱手施礼道:“在下薛伯祥,凌公子辛苦了,感谢武安伯想着。”

凌风知道此是新城侯家大儿子,忙道:“弟凌风谨代姑父恭贺三公子新婚之喜,初来贵府,多有不敬,望兄海涵!”

说着让虎大彪将贺礼献上,薛伯祥交由礼宾处收下,并说道:“这把黄金匕首曾听家父讲过,没想到曲叔叔竟能割爱,家父定然喜欢。”说着,引着凌风进入正堂,虎大彪与小青自有家人安排客房歇脚。

此时薛府堂内金碧辉煌,彩帛摇动,喜气洋洋,两旁椅子旁已坐满了人,正面一张太师椅上坐着新城侯薛怀义,约有五十多岁,只见他头戴紫金蹼头罗,身穿绛紫织锦袍,腰着赭黄崑玉带,足登墨缎朝天靴,方面阔额,修眉丰髯,鼻直口方,果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凌风心道果然是个美男子,以晚辈之礼参见了,薛伯祥向凌风引见了座中诸人,本地的有忠勇伯徐淇、安南子郭天佑、汴州刺史白泽冰等,外地的有武威侯刘长的长子刘潜、义安侯陆非云的三儿子陆平石、忠毅伯秦滔的二儿子秦起等等,凌风一一拱手相见。

这时,新城侯薛怀义二儿子薛仲祺进来道:“父亲,太子车驾来了。”

薛怀义忙道:“快叫你弟弟来,出门迎接太子。”

众人亦忙起身跟随薛怀义出门来,却见薛叔祯从内院跑出来,浑身穿着大红的新郎袍服,帽子上插好的雁翎摇得直晃。

薛怀义喝住道:“稳着点,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再不许这么毛毛燥燥的。”

薛叔祯红了脸跟在薛怀义身后。原来薛怀义之妻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薛叔祯只有十七岁,排行老三,却是唯一嫡子,因此跟太子甚是亲近。

众人出得门来,只见四匹白马的太子车驾缓缓而来,两排各有十九名金甲骑士开道,手持七旒旗,轿打黄伞盖。

众人街前跪接,凌风也只得跟在众人后面蹲了,偷眼观瞧,只见太子车辇驶到近前,一宫人掀开车轿帘门,里面端坐一个十八九岁男子,身着浅黄色锦服,气宇不凡。

见众人跪在路中,起身走出来道:“不必多礼,众位请起。”

众人谢恩后站起,太子也下了车,走至薛怀义跟前道:“侄儿见过姑父,多日不见,更是丰姿伟仪。”

薛怀义忙道:“多谢太子殿下,老夫站在太子跟前,犹如朽本仰望青松而已。”

当下净水洒道,恭请太子入内,太子拉过薛叔祯同行,悄悄附耳说道:“今日你的大喜,我带了几瓶御酒,为兄定与你多喝几杯,洞房花烛之夜也好一展雄姿。”

哪知薛叔祯却红了脸,忸怩道:“昨天与丫鬟已试过了,今天家下嬷嬷又指导了许多,这倒不担心,只是婚礼繁杂,我有些怕出丑。”

太子说:“那能出什么丑呢,只听那些人安排罢了,大大方方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薛叔祯道:“你不知道,那温如海之女是汴州城出了名的才女,但就这几天却扇诗都准备了好几首,都不怎么满意,愁死我了。”

原来本地望族温如海诗书传家,其女儿温柔自小熟读诗书,在汴州城小有才名,而薛叔祯却于诗词一道不甚精通,这几日连请几位先生代作了几首却扇诗,就怕新婚时窘迫。

太子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定有大才之人,等会儿为兄代你向他们求取几首便了。”

薛叔祯道:“这使得么?”

太子道:“怎么不使得,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呢?刚才我看见陆平石也在,他就会做诗啊。”

说着,太子进入薛府,与众人寒暄几句就进入内堂拜见姑母去了。其余众人则继续在厅内喝茶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