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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凌风站在一侧,偷眼观瞧,见新娘虽将团扇遮面,但头上凤珠微颤,扇下玉颈低垂,胸前起伏不定,想是羞涩难当。凌风心下不忍,叫来门口丫鬟,拿来纸笔,写下却扇诗一首,悄悄递与薛叔祯。
薛叔祯拿过来一看,大声道:“大家静听,我又有了。”当即念道:
云鬓环珠翠, 端身罩绛纱。
娉婷肤凝雪, 羞落满庭花。
榴齿含香露, 蛾眉映晚霞。
迢迢河汉女, 谪坠入寒家。
大家一听,细细品咂,纷纷叫好,这时新娘子又与丫鬟悄声说了几句,然后慢慢放下团扇,站起来,向大家微微福了一福,只见那新娘眉若远黛,双瞳剪水,鼻挺如葱,丹唇含樱,粉面玉颈羞梨雪,纤腰丰臀惭飞燕。
那丫鬟说道:“我家小姐说了,拜谢各位大才赐诗,今日却扇诗当以薛姑爷为冠。”
一人说道:“还小姐呢,应该是薛夫人了吧。”大家又轰然大笑起来,还有人起哄让薛叔祯当众香上一香。新娘了低了头,粉面含羞,珠泪欲滴。
只听太子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且退下,让新郎新娘早点安歇吧。”大家见太子说话,遂止住了笑,陆续退出,凌风也随在太子后面出来。
到了院外,太子待凌风走近身边,道:“凌公子,好文采。”
凌风知太子看在眼里,微笑道:“微末小技,在太子前献丑了。”
太子见凌风谦虚有礼,心下甚喜,拉住他的手说道:“走,到前面同大家喝几杯。”
原来太子自在内堂由新城侯薛怀义及夫人陪着就席,今见凌风不卑不亢,温文尔雅,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凌风心想,我本来就是在前面饮酒的,还是末席,这次只管跟你过去,看有谁还敢小瞧了。
这太子携着凌风来到前面大厅内,众人连忙站立,太子道:“坐,大家都坐,今儿是叔祯新婚,我也高兴,来陪大家几杯。”
薛府管家连忙在主位安排一个位子,太子从容坐下,薛怀义本在主位陪客,现今只得坐在侧位,又见凌风站在太子身旁,忙招呼凌风坐在太子身侧,凌风只管狐假虎威的坐下来。
早有侍从为太子斟满了酒,太子拿起酒杯道:“来,为庆贺叔祯新婚大家共饮一杯。”大家忙起身共饮了。
待大家坐定,太子又道:“今日青年豪俊共聚一堂,刚才却扇诗也是各展诗才,他日定能为国分忧,再饮一杯。”大家又欣然饮了。
太子又道:“其中凌公子的却扇诗切题合景,技高一筹,本王先前说过,获得新娘青睐者有赏,不可失言。”
太子一抬手,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把折扇,接着说道:“就以这把折扇赏你吧,也算是切题。”
凌风忙拱身接过,谢过太子,虽然已进初冬,但折扇就像读书人的标配,有的人是一年四季不离手的,这让大家非常艳羡。
太子又陪大家饮了几杯,就起身入内去了,临出门时,招招手让凌风过去,凌风在众人注视下走了过去。
那太子将凌风拉到一边说道:“听说你要入赘武安伯家了,他家有四个女儿,听说个个容貌不俗,你艳福不浅哪。”
凌风一怔,迅速明白了原委,定是那曲直护送太子来汴州城时说的,怪不得太子今天跟自己那么亲近,忙说道:“在下由长辈做主与武安伯订有婚约在先,只是家门不幸,父母早逝。”
太子说道:“我知道,你家本是开国功勋,太祖赐过爵位的,那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以后怎么做。”说完,拍拍凌风肩膀离去了。
凌风呆立当地,不知太子拉拢自己是何用意,这时薛伯祥过来请凌风依然主桌坐了。
大家见太子离去,渐渐放肆,轮流把盏大碗喝将起来,因凌风受到太子关照,成为大家重点对饮的对象,凌风来者不拒,越发受到大家敬佩。
天近二更,年纪大的如忠勇伯徐淇、安南子郭天佑、汴州刺史白泽冰等纷纷告辞归去,年轻人大多已喝得东倒西歪,凌风也有五分醉了,只管迷离了双眼与大家唱和。
只听一人醉熏熏道:“叔祯今日洞房花烛,可谓人生至乐,我们今晚去逛一下无虞楼总使得吧。”
众人一听,纷然叫好,又一人道:“就去无虞楼!早就听说‘此生不到无虞楼,人生百载空悠悠,一旦入得无虞楼,不识人间几度秋。’我们须得感受一下啊。”
薛伯祥笑道:“早为诸位备下了,由仲祺这就陪大家去往无虞楼。”
薛伯祥招招手,向一个管家模样的家人交代了几句,那人说道:“大少爷,小人记下了。”
于是众人攀肩拊背走出大厅,陆平石拉起凌风就走,说道:“凌兄弟,千万撑住啊,要去无虞楼了。”
凌风早就听过钱通说起无虞楼,也很是好奇,抓起扇子就跟着出来,借着酒意附耳问道:“听说,你家跟曲家求过亲,是为仁兄你求的吗?”
那陆平石其实也有七分醉了,想也不想道:“哪儿啊,那是为我二哥平山求的,也不知他在哪里见过曲家小姐,说她美若天仙,非他不娶,家父与那武安伯同朝为官,当下就提了此事,谁知曲家定要我二哥入赘,家父哪能答应啊,一顿鞭子抽得我二哥在家反省呢。”
说着大家来到院内,只见院内停着几辆马车,由家丁们扶着陆续上车。那陆平石拉着凌风还在说着:“不过,秦起那傻弟弟倒愿意,可惜曲家看不上,哈哈。”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陆平石挨了一个大耳光。
原来秦起正站在旁边,听见陆平石嘲笑自己弟弟,怒从心起,抡起手给了陆平石一个大嘴巴。
陆平石猝不及防,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上去就打,被凌风和刘潜一边一个拉住了,薛家二公子薛仲祺赶忙跑过来,连说:“二位息怒,息怒,咱们这就去无虞楼。”不由分说,将二人扯开,由家丁帮忙分别扶上两辆马车,打马就走,出了院门,防止在府内闹将起来。
这边陆平石自知失言,仍不甘心,坐在马车上对凌风说道:“秦起这厮欺人太甚,我不过说了一句话,竟然动上手了,他秦家猖狂惯了,他日定让父帅参他一本。”
凌风不知其中还有什么过节,连忙劝解住,将话题岔开将去,问道:“这无虞楼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那陆平石道:“兄弟,你到了就知道了,别说哥哥没提醒你,小心你的身子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