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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凌风披起衣服,走至窗前向外观看。
只见窗外几杆修竹随风摇曳,斑驳的竹叶绿中泛黄,远处桦树上的黄叶随风飘落,偶尔飞过的几只老鸦为这初冬更增添了一些萧瑟的意味,与这屋内春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凌风一瞬间感觉这种情境在哪里经历过,却又想不起来,又有点不真实,茫然天地间,只剩孤伶伶的自己,心中空落落的,想做点什么,又不知从哪里做起。
凌风正怔怔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这时有人从后面搂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银莲,婴儿肥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声问道:“公子,看什么呢?”
这时,窗外几个拿着食盒的丫头三三俩俩的在往各房送去早点。凌风说道:“你看,又是一天,她们在送早点呢。”
银莲又是浅浅一笑道:“公子,想必是饿了吧,我伺候公子梳洗。”
凌风就随着银莲来至室内一侧,银莲用一个精致的铜盆在喷涌的温泉中间打了一盆水放到一个白玉石台上,凌风弯腰盥洗了,银莲轻轻的为凌风擦拭干净。
随后递过一个晶莹的茶杯请凌风漱口,凌风感觉那水咸咸的,温中却带凉,就问道:“这是什么水?”
银莲说道:“这是我们特制的漱口水,用它漱口呀,可以清香一整天呢。”
凌风才想起前两天漱口时也是这样的味道,只是忘了问。
正说着话,听到有人敲门,只见小双儿睡眼惺忪的抬起头道:“小浪蹄子,还不快去开门,耽误我们睡觉。”说着又躺下了。
银莲嘟着嘴,开了门,两个女童进来,低着头,轻轻将早饭一一摆在石桌上,然后悄悄退出了。
凌风肚子着实有点饿了,就和银莲坐在石桌前吃了起来。
凌风刚说今天要好好逛逛汴州城,就见银莲一脸幽怨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可不想再去那边伺候那些无聊的男人了。”
凌风随口道:“那就不出去,还呆在这里呀。”
银莲眼睛猛然一亮,随之又暗淡下去,说道:“纵然日日温柔乡,终有席终宴散时。”
凌风心中一楞,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无虞楼女子竟有如此才情。就接口道:“谁道女子无长情,只因世人难相知。”
这时有人嘻嘻一笑道:“哟,郎情妾意,还对上诗了。”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大小双儿、金莲均已醒了,正懒洋洋或趴或倚或靠在青龙台上笑吟吟的看过来。
银莲不禁羞红了脸,嗔道:“还躺在床做什么,快下来吃饭。”
待吃过了饭,凌风又对四人安抚一番,方才准备离开青龙台。
甫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青衣打扮仆人模样的小生贱兮兮的打拱道:“凌公子早。”
凌风看了看他,并不认识,就随意摆摆手道:“早!”说着就向无虞楼门前走去。
那小生则紧紧跟在后面。凌风回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那小生又贱兮兮的凑上来道:“薛侯爷听说公子原来的书僮被那老虎吃掉了,所以吩咐让小的伺候好公子,以后小的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以后叫我小春就可以。”
凌风蓦然一惊,心想:“薛怀义还真够贼的,竟然派一个人跟着我,那我的行踪所为你不是都知道了,不过也好,反正缺个人手,不用白不用。”就说道:“感谢侯爷好意,我以后叫你小春子好了。”
小春怔了一怔,说道:“好吧,公子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都是个代号。”
凌风一听话里有话,问道:“那你本来名字叫什么?”
小春子搔搔头说道:“我也不记得了,一开始到侯爷家的时候叫我狗儿,后来叫我石头,再后来小姐叫我小春,我就开始叫小春了。”
凌风又问道:“你几时进的侯爷家?小姐又是谁?”
小春子倒也实诚,倒豆子似的说道:“那时间可不短了,我七岁就被卖进了侯爷府,十岁时服侍三少爷,现今已经十年了,这不三少爷成了家,又多了几个婢女就用不着我了,小姐就侯爷家大小姐呀,她是侯爷最小的女儿,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因给小姐办了几次事,她显我的石头的名字不好听,就叫我小春了。”
二人说着话,已进入无虞楼内,一个老鸨模样的丰腴妇人扭着腰忙迎上来,笑道:“哎呀,凌公子早啊,姑娘们服侍得周到不周到,有什么事就给老身说,自会给公子安排得舒舒服服的,春燕,快给公子倒茶。”
说着竟挨上身来,用手抚摸着凌风的手臂赞叹道:“哎呀,公子多标致的一个人呀,要是老身年轻时啊,定舍不得让给别的姑娘。”
凌风瞅着她头上戴一朵大红花,梳着高高的发髻,大红绣花的宽大衣服包裹着肉肉的身躯,房高耸,约有三十多岁,也说不上老,似曾在楼里见过,又想不起怎么称呼,心中一阵隔应,随口应道:“不用了,我要出去一下。”
那妇人又满脸媚笑道:“公子是要去哪里呀,我可是号称汴州通的,去什么地方尽管说,我给您指点是明明白白的,有些地方可不能乱逛,像公子这样标致的人儿,还不中了人家的套”
这时小春子上前道:“我说,春娘,你就别发春了,没看到我跟着吗,费什么话。”
那叫春娘的妇人斜眼看了小春子一眼,“切!”了一声道:“你管什么呀,干啥啥不灵。”
小春子怒道:“你说我什么不灵?”
春娘眼睛朝天,怪声怪气道:“谁用谁知道。”
小春子大怒,撸袖子吼道:“我撕了你这张嘴。”
春娘也叉腰吼道:“哎呀,小鸡崽子,长本事了,你撕个我看看,看我不把你软蛋拧下来喂狗。”
两人这一嚷嚷,立时围上来三四个不嫌事大的嫖客,笑道:“这谁呀,敢跟春娘顶嘴,春娘,要不要我们帮你按住他,你好拧下来他的软蛋让我们瞧瞧。”
凌风见不好收场,忙说道:“春娘,别跟小孩子家见识,小春子,不要瞎闹,还有正经事干。”小春方才不说了,只将眼睛盯着地。
春娘见小春子服软,也不计较,又媚笑道:“公子哪里话,小孩子家家,斗几句嘴罢了,他哪里知道正经事。”然后又扭头对一个着草绿衣的龟奴道:“还不赶紧给公子备车。”那龟奴忙不迭的道:“好,好,马上好。”
凌风且不管他,挥挥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走。”说着,自顾出门来。
那春娘倚门笑道:“公子,早些回来,青龙台还给您留着。”
凌风头也不回的道:“好。”说着,拐个弯,沿汴河向前走去,脚下竟有些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