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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蒂洛城
明湖路是皇帝帝存的弟弟,是中央帝国的明王,是蒂落城主。自西方之国袭击蒂洛港以来,他已经沉睡了七年。 明王一生为中央帝国征战,蒂落城、蒂落军港都是他一手创建,当年带着中央帝国无敌舰队开辟了这片地方,他就一直在这里,一生未婚,无儿无女。
听到明王身体有异常的反应,涉玺和柳七蕾就一直在床前等待。
现在他醒了,他的身边站着北海王涉玺,北洋舰队总司令柳七蕾。
明王疑惑的看着两人,然后是无比难过的表情,对柳七蕾说道:“无敌舰队完了”,声音很小,他已经没了气力。他的肌肉已经萎缩,连发声也很困难。
柳七蕾回答明王:“无敌舰队没有完,我们又强大了,不但轰炸了西方之国的都城-西京,还歼灭了敌人的一支舰队”。
明王听到无敌舰队没有完,有了一丝欣慰,脸上也有了笑意。
柳七蕾接着说:“阳澄海叛变,并欲对无敌舰队再次偷袭,被北海王涉玺发现并将其击毙了”,说完,柳七蕾的目光投向了涉玺。
柳七蕾在明王面前没有提北洋舰队,仍旧说无敌舰队。
明王一声叹息,似是对阳澄海的惋惜,也是对自己用人不察的叹息。
良久,他看向涉玺,显出来一丝笑容:“谢谢你”,没有再多的言语,一句谢谢你就足够,明王的眼圈已经红了。
“我的时日已经无多,这次醒来也许是天意,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明王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能是老天让我说出来”。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对北海王单独说两句”,明王对柳七蕾说,柳七蕾会意,退了出去。
明王看向涉玺,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像是恢复了一些体力,他说:“文哗公主和亲,是我到东方之国迎接”。
涉玺从来没有听说过文哗公主,疑问道:“东方之国文哗公主?”
“是的,你是东方之国人,这文哗公主就来自东方之国。不过,你没有听说文哗公主也不奇怪,那时,你应该还小”,明王说。
“即便是长大了,也从未听人说起过”,涉玺说。
“文哗公主,她就是现在的褒贵妃”,说起褒贵妃,明王暗淡的眼中出现了光芒,“那时的褒贵妃像是仙女,美丽极了”。
涉玺一愣,竟然从来不知道褒贵妃是东方之国人,唤做文哗公主。
另外,听明王仍旧称呼女皇陛下为褒贵妃,涉玺提醒说:“褒贵妃现在已是帝国女皇陛下”。
明王一愣,眼光暗淡了下来,说道:“看来皇帝大哥已然西去了”。沉默片刻,又说道:“她任女皇,非常的合适”。
紧接着,他自言自语道:“皇帝大哥所交办的事情,我做不到了”。
涉玺安慰他说:“你一定做得到,而且,你还有我们”。
明王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我原本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与你相关的秘密,现在看来有了两个,必须要告诉你两个秘密了”。
不待涉玺说话,明王接着讲道:“这第一个秘密跟你有关。”
涉玺疑问道:“和我有关?”
“是的,我不知从何说起,这是我多年的印证。今天,说与你听,是不想让你像我一样一生留下遗憾”。
涉玺默然,听明王慢慢讲起:
“东方之国提议两国和亲,我奉皇帝大哥之命前往东方之国迎亲。那时,刚刚建好蒂洛城,一战、二战还没有开始。
在迎亲时,自东方之国皇宫的后门进,时间又选在了夜深人静时,我已感到奇怪,起先也认为这是东方之国皇家习俗。
刚刚到达后宫内院,那东方之国的国王已亲自将文哗公主送出,一切都安排的静悄悄,这更令我疑心。
我悄悄观察,文哗公主哭成泪人。而在后宫开门的刹那,我看见,里间竟有一个小女孩在暗暗哭泣。
觉得奇怪,我特意安排留下了线人,打探消息。
后来线人回报,说东方之国宫中当晚并没有特殊事情,只有一名普通的妃子去世,当日我所见到的哭泣的小女孩,正是去世的妃子之女,名唤涉玉。”
涉玺听到这里,心中难过,原来文哗公主出嫁之时,也是母亲殒命之日。
涉玺并未出声,明王继续讲道:
“文哗公主为东方之国国王新近册封。 其实各国联姻,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皇家之女,册封公主也是常理。那文哗公主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我一路送来,也动了心。”明王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似在回忆,脸上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好一阵子,他才继续说道:
“我之将死,也不怕说出来,我也知道你不会讲出去。因为,1000年前你到了中央帝国,你的名字叫涉玺,我清楚的记得当日哭泣的小女孩叫涉玉,文哗公主联姻路上的状态我最清楚,她一路流泪,是思念,是思念她的亲人。”
明王看向涉玺说:“ 你可曾感觉你与褒贵妃有几分相似”。
涉玺一愣,自己曾经认为,姐姐涉玉和女皇陛下有些相似。
明王接着说:“你做为人质,几次都有生命危险,几次都是褒贵妃所救,为防意外,又将你安排在了北极。那里虽然荒凉,却好在安全,因此我不再怀疑,你们当是母子。东方之国那日去世的妃子,只是掩人耳目,其实去世的妃子就是文哗公主,就是褒贵妃,就是当今女皇。”
涉玺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嘴中不停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其实,涉玺早已心乱如麻,不知所以。
明王自顾自说:“是与不是,自行体会。”
明王又歇息了很久说:“这第二个秘密,原只有中央帝国皇帝才能知晓,但是如今皇帝哥哥已死,我如果不讲,世人将再也无人知道”。
明王歇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十万年来,中央帝国皇宫之中,都存有一物,不曾想,7000年前,却意外丢失了。当时,皇后新丧,皇帝哥哥无奈,更不可告知他人,秘密将此事告知与我,叫我暗中查访。
这丢失的一物,叫做“巨人胆”,相传是上古时代,南洋海底巨人族首领的胆,该物透明圆润,只能存放于水中,一旦离水,立即变硬,奇脆无比。虽是历代皇帝相传,但一直传到如今的原因却谁也不知道,只是代代传话:不到中央帝国覆灭之际,绝不能打开”。
明王看向涉玺,艰难的说:“此物我也从未见过,只是听皇帝大哥描述,今日告知与你,望你好自为之,勿辜负我意,但有机会一定寻找“巨人胆”的下落,交还宫廷之中。
我死期已至,帝国存亡,悉你一念间,望你励精图治,保女皇陛下江山稳固,保我中央帝国万万年”。
明王口述完毕,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