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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所有的人也没有动,最前面人中的一个抬起了头,我看向他,感觉有些眼熟。
却又不太认识。“圣女,我已和大朴商议过,特来迎接您!”是向尧的声音,可是他的变化太大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们都起来吧!”我看着他们跪得也太辛苦了,还是赶快让他们起来,对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个不太好接受。
前面的三人我认出了两人,说话的向尧和那个大朴,如果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另一个却是一位女人,漂亮的红发飘扬在身后,把她的肤色衬托的更为白暂,美丽动人。
“这位是大朴,是我的老师!这位是我的妻子,飞兰!”向尧向我一一介绍着两人。
“莫非你就是黑水国的国主?”我笑着问他。他向我施礼。
“昨晚不知道是圣女驾临,今日我黑水国大臣全都在此迎接,我也会查阅典籍尽力为圣女疗伤。”大朴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伸出了自己的光脚,那只脚此刻在晨曦显得极为白净,一脚踏在了洞外。一瞬间地面长满了青,我的脚就踩在软软的地上。
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面前的三人都看向了我。
我也非常吃惊,我还有如此神通。
“圣女果真如圣真一样,具有神一样的能力!”飞兰眼睛里闪烁着无比崇拜的光芒。
我一脚洞内一脚洞外的站住了,这要是另一只脚出去,什么也没有变化,是不是我就不配做圣真的妹妹了?
不管怎样,路总是要走,怎么能只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我还是迈出另一只脚,放眼望去,枯树在迅速的长了叶子,看来这圣女的位置坐稳了。
“圣女!”大朴带头重新跪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又跪伏在地。我还没来得及让他们起来,洞内却风一样的飞出一道红影,带着鸣声在空中飞旋,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向了空中。
我也向空中看去,红影在空中撒出点点银光,落在地上开出无数的花,空中有了鸟叫,花上有了蝴蝶,远处有了兽吼,似乎这个世界有了生气。
做完这一切,红影飞向了我,停留在我面前,我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是那把血红的匕首。
“圣器连心!”向尧看向我说了出来。圣器,在百羽国它是不祥之物,在这里它却成为了圣器,我都不知道怎么分辨它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拿起了它,虽然我极其不愿意。握在手里,它不再是冰冷的,却有了温度。
“你们都起来吧!”我再次让他们起来,想起了乌涂的话,又说:“以后这些大礼都免了!不必跪拜!”
“谢圣女!”向尧带头说,下面的人都附和着。
“没想到圣女竟然有圣器连心?”向尧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
“是它吗?”我把匕首递给他看。
向尧并没有接过,只是看着它说:“连心能知拥有者的心,是一个可以造万物,亦可毁所有的圣器!但不是人人都可操控的!”听他的讲解,似乎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这匕首。
可是他们又有谁知道,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拥有它,它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我收回了匕首,却看到了天边的一道光向我隐隐而来,那应该就是乌涂所料到的,带我回去的光。
“你们回去吧!感谢你们的盛情!但我要走了!”向尧不明白的看向我。
“还请圣女到宫中做客?”飞兰挽留我。
“你的妻子很漂亮!”我对他们笑笑。
“大朴也很博学!”我冲大朴点点头。
“但我的来去不由我!”我冲飞兰歉意的一笑。
光飞来了,笼罩在我的全身,我看到了他们投来惊讶的注目礼。
一瞬间,我回到了卧室,白色的窗纱在飞舞,像极了那道河,我看向手里的匕首,它有一个充满渴望的名字——连心。
我把它收到了抽屉里,开门出去,想看一看王桥还在吗?客厅里很空,厨房里也没有阿姨的影子。
我看向二楼,却不想上去,自从这里被禁制之后,我从来没有上过二楼,唯一的一次还带着“伤痕!”。
我走去了地下室,那里一切如旧,也没有之前的血迹,更没有人,他们都不在,不是乌涂出不去吗?
他又在骗我吗?我失望的回到了客厅,却发现王桥神情不好地坐在那里。
“王桥?”我叫着他,心里一阵高兴。
他好好的,没有死。
“梁一?”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也有了意外。
“你不是出去了吗?”王桥问我。
我笑了:“出不去的?”却看着他,上下打量他,他的气色很好,没有那晚的惨白,
这让我放心了,总算不欠他的!
“你没死真好!”我冲他说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梁一!”王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带你走!”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抹掉了眼泪,笑了。没有黑影的允许,也许我终身也离开这里,不管去了哪个世界?
“这里没有了禁制!乌涂已经离开了!”他的话令我吃惊不已,我回想着在那个山洞里反抗黑影的话,难道他放弃了。
“跟我走!”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脸。我心里有一个渴望在不断的点头,答应他,答应他!经历了这么多,他不就是引子吗?
不是一直要与他生死与共吗?
“她哪里也去不了?”乌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们一起看向了他。王桥拉着我起身。
“这里已经没有禁制,我要带梁一回白国!”王桥与乌涂面对面。
“我说了,她哪里都去不了?”
“为什么?”我问他。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走出这个房子!”乌涂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霸道蛮横的乌涂。
“乌涂!”王桥指向了乌涂、乌涂却笑了。
“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乌涂又变回了那个不讲理的乌涂。
“梁一,我说过,我就是你生生世世的牢笼!”乌涂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似乎又回到了姐姐的房子里。
那个痛苦却无力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