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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乐摸了摸他的脑门，“真的好惨！”
好在射箭是室外活动，拿起弓箭后，郝运来明显就没那么抵触了，兴致勃勃地连射三发，一发没中。
楚乐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嗑瓜子儿，笑眯眯地给郝运来打气，“运来，加油啊。”
“好！”郝运来捏紧小拳头，转头问:“嫂嫂，加油是什么意思？”
楚乐嘴角一抽。
这算不算有代沟。
在元夜寒的教导下，郝运来射箭已经有模有样了，偶尔还能中一下靶子，倒是靶子下面躺着一堆箭。
又过了半个时辰，郝运来已经每发都能射中靶子了，元夜寒很是欣慰。
“自己练练。”元夜寒道。
郝运来点点头，他搜寻着目标，决定射向不远处的柳树，楚乐也觉得那个距离刚刚好。
忽的，她挺直脊背，就在柳树树杈处，躺着一窝鸟蛋！在郝运来的那个角度是看不见的。
郝运来已经蓄满了力，眼睛微微一眯，只差手指松开了。
“运来！别！”楚乐惊叫。
“啊？”郝运来一顿，整个人转了过来，手中的弓箭也直直地对准了楚乐，楚乐呼吸一滞，只见箭头冲着自己飞奔而来。
一刹那，她浑身的血液倒流！
郝运来尖叫着。蓦地，疾如风似的影子拥住了她的腰身，一个翻飞落在地上，箭头直直插在了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楚乐贴紧男人胸膛，与他的心脏近在咫尺，近的她几乎能听见元夜寒急促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
她定定地看着黑袍上的金丝祥云，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元夜寒身上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嗅觉，楚乐渐渐安静下来。
楚乐率先松开了元夜寒的腰身，她不自然地收拢手指，脱离了元夜寒的怀抱。
“谢谢。”
这两个字，楚乐说的很轻很柔，元夜寒眸光一沉，转而看向郝运来，厉声呵斥:“过来！”
知道自己闯了祸，郝运来把头低的跟个鹌鹑似的，小步小步地移来，“元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嫂嫂突然叫我，我才对准嫂嫂的，谁知我手指忽的就抽筋了，所以箭才飞出去的。”
元夜寒探究地看向楚乐，似询问。
楚乐指着树杈道:“那里有一窝鸟蛋，挡住了。”
郝运来把头低的更狠了，“我不知道嘛”
“道歉。”元夜寒道。
楚乐怔然。
元夜寒声音算不得冷，又道:“险些失手伤人，理应道歉。”
倘若自己刚刚不在呢？
那楚乐此刻可能已经——
郝运来知道自己错了，对着楚乐深深地弯下了身子，“嫂嫂，是运来学艺不精。”
楚乐回过神儿来，牵起了运来的小手，勾了勾嘴角，“我没事。”
到了吃午饭的时刻，郝运来立刻撒欢跑了过去，将刚才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
再然后是元夜寒。
楚乐站在原地，她静静地看着元夜寒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她觉得元夜寒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