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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跟着习继业策马来到长安西郊。
这里竟显破败,显然是经过战乱破坏的原因。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赵云疑惑的看着习继业。
“这里是新庄村,离长安城也就二三十里,我那朋友名唤杨阿若,他师父与王越有些关系。”习继业解释说。
“哦?这里…”赵云打量着四周,这里有些村屋,只是大部分都已经毁坏,看得出是被纵火焚屋的迹象。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别看了,跟我来吧!”习继业驾马前行,赵云随后跟上。
环顾四周,显然是个比较大的村庄,依山傍水,如果不是战乱,也是一处世外桃源。
两人双骑一前一后从村头牌坊处进入,两边的房屋烧毁严重。
走了不下两里地,习继业才驻马回头说:“从这巷子进入,再朝山下走便是那山庄所在,咱们先把马儿拴在这里,以免无礼冲撞了前辈高人。”
赵云点点头跃身下白马,随手把马僵系在一间村屋外阑珊上。用手抚了抚马腮,轻柔的像对待情人一样。
习继业也将马系在一处,转头看着赵云的动作,于是调侃道:“咋滴?舍不得你的好马?你这白马真是帅气,想必并非凡品。”
“这马名唤:照夜狮子,就因为脖颈处毛发雄厚,且身上阳光反衬会发银白色的光因而得名,也叫玉兰白龙驹。”赵云倒不吝啬,见习继业的一脸艳羡的神情,便如实相告!
“啧啧啧!这马儿通体雪白如雪,没有半分杂毛,如此神驹,赵兄你是怎么搞到手的?一路上我都流哈喇子!”习继业围着照夜狮子一通好瞧。
那白马一脸倨傲冷峻,踏了踏马蹄,低声嘶吼。一身腱子肉美感十足。
“走吧!别去招它,它脾气可不太好。哈哈哈!”看着白马儿一脸不爽,赵云又爱怜地抚了抚马腮。
习继业打个哈哈,这才带头拐进巷子,赵云亦步亦趋的跟随身后。
这小巷显然已经很久没人走过,到处都是蜘蛛网,又被烧毁的破败像。大白天的,竟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习继业走在前头,一路小心翼翼。一会儿挑开焦木、石块,一会儿拨丝抹脸。
后来干脆拿刀劈砍开路,试图破开巷子里的一切阻碍!
“这小巷那么久无人走,还是唯一的路。你说那山庄怎会有人住?”赵云不禁疑惑。
习继业听赵云过问,也猜到了赵云的心思。便笑笑说:“其实这地方以前还算兴旺,只是二月时牛辅纵兵在这新庄村大肆掠夺,杀了不少人,那些泥腿子都逃难去了。”
“难道你的朋友他们不出山庄,还是这里不是他们必经之路呢?”赵云又随口一问。
习继业无奈,只得耐心解释说:“阿若他们山庄向来自给自足,有自己的佃户。所以就算是村里毁了,他们山庄也必然没有事情。”
赵云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习继业便原原本本把他知道的事一股脑说了:“话说这个村庄的蔬菜,瓜果颇受欢迎!以前这里也算是一处安乐窝!
因为长安城里的世家大族基本都来这个村采买蔬菜,瓜果。日子久了才常关照这个村子。
也就是两个月前那西凉的牛辅换防路过这里,大肆抢劫、屠杀。这才…
哎!我平时不能离开军队,没时间跑来这里。所以也是听人说起。只是可惜了这里,这世道就是这样…”
习继业一边前面领路一边说。
正当两人要过河时,对岸有人高呼:“来者是何人?”
习继业转头张望,不见有人,便回道:“我是襄阳习继业,是昆仑山庄的人吗?请告知阿若,就说习继业来见他了。”
“好!等我禀告少庄主!”那人也不露面,又无声无影了。
赵云就这样亦步亦趋跟着习继业,两人转出丛林,才到一处岸边找到一座拱形木桥,对岸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高楼连阁的庄园,竹木成林,溪流潺潺…像在画里一样!
“你这朋友的师父是什么来头?好一处世外庄园?莫非是他一方豪强地主?”赵云看着眼前耸立的庄园,心想这个庄主和王越能有什么关系?
习继业默默一笑,只说:“进去一探便知!”
赵云先一步进入山庄,想要一探究竟!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一名脸带跳神的鬼面具的少年郎站在门外,显然已经恭候有时。
赵云有些诧异,只得还礼:“常山赵子龙便是,唐突贵庄,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有请赵壮士入庄奉茶!”少年郎身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招呼说。
“喂!阿若,搞什么?你们庄子的人呢?不出来迎接都哪去了?”习继业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模样,老大不客气!
“哈!嗣兴哥,原来是你。又开我玩笑!进来坐快!进来坐!”那名鬼面少年郎见是习继业很是高兴,忙招呼说。
“那你以为是谁?谁又能找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哈哈哈哈!”习继业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踏入堂前便大马金刀就靠在堂前软榻上。
“赵壮士,您也请!”杨阿若见习继业这般,也不以为意,却很有礼貌的招待起了赵云。
赵云四处打量起了堂前装扮,总觉这不像是一方豪强的庄园,似乎那里不对?
“阿若呀!之前我也来过你这里几次,怎么这次只剩老管家一个人,其它人去那里呢?难道是…”习继业疑惑地问。
杨阿若摇摇头略带哭腔:“嗣兴哥,你不知道,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事。牛辅屠杀了新庄村村民。连带着我们这庄子也遭了殃。后来等牛辅走后,我才又带人返了回来。田地被收割毁坏,粮食、银钱被他们收罗一空。师父一直不在庄上,管家说只得让大伙各自谋生路去了。于是我便照做了。”
赵云暗自观察杨阿若,总觉得他是个练家子。
“阿若,你遣散了他们自己怎么办?”习继业皱眉问道。
“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能总窝在庄子里一辈子吧?于是我就想着既然大伙都散了,我也想出去闯荡闯荡!”杨阿若倒也直接,不藏着掖着。
“嗯,对嘛!你早出去做点事,窝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想你以往总是惹事生非,好勇斗狠,如今怎么改了性子?”习继业呷了一大口水,大咧咧地说。
“师父走前虽没有交代我任何事,但昆仑庄被我搞成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唉!”杨阿若很是苦恼,唉声叹气道。
“杨兄弟,尊师高姓大名?”赵云问说。
“我师父江湖人都称呼他为金熬昆仑刀宋朝。”杨阿若应道。
“宋老前辈?没想到阿若兄弟福缘深厚,竟然是宋老前辈的高足,失敬,失敬!但我看杨兄弟不像是练刀之人?”赵云也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山庄竟然能碰上刀霸的传人。
“是!师父说过在乱世之中,厉害的用刀高手下盘必稳。而我属于迅捷一类的武功路数。世人只知道我师父刀法无双,其实我师父他老人家十八般兵艺无一不精,而我呢?皮毛都没有学到。”杨阿若说完轻叹口气。
杨阿若虽然脸带鬼面,戚戚然的表现却溢于言表!
“你那么小能拜宋老前辈为师,属实福缘深厚,别人求之而不得!”赵云只得安慰。
“听说你师父有个徒弟是长沙郡人氏?”习继业也八卦起来。
“其实我师父有三个徒弟,我是最小的,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他们。只知道他们在刀法的造诣已深得师父真传!”杨阿若苦笑道。
“哈,这就尴尬了。阿若别沮丧,你还年轻嘛,哈哈哈!”
习继业重重拍了拍阿若那稚嫩的肩膀,又自顾自的剥着花生,嘴里不停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