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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养病。”医生没再和谢皎洁废话，开了单子将她送出了门。
来到裴焰的病房门前，谢皎洁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谢皎洁叹了一口气，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拿出了手机。
不需要她搜索，裴焰的名字赫然挂在热搜第一位。
【never前成员裴焰告别舞台摔倒，是否别有用心？】
点开这条链接，里面先是列举了裴焰在团期间所有黑料，然后放了裴焰摔倒的视频，以一句“这是裴焰最后一次蹭never的热度，显然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作为结尾。
谢皎洁点开视频。
在裴焰摔倒的时候，她正和那个仅存的粉丝讲话，并没有看到那一幕。也正是因此，在她看到的时候，她的瞳孔逐渐缩小，最后直接呆在原地。
视频里的裴焰卖力地做着每一个舞蹈动作，因为左腿上的伤，他的动作看上去标准却别扭。突然，他的左腿脚踝扭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谢皎洁看见他的头磕到了地板。
现在发生的一切远远超过了谢皎洁的计划，她只是想要裴焰妆模作样地扭伤，然后跌坐在舞台上，那已经足够让她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到了这种程度的受伤还被人说是“蹭热度”，吃瓜群众自发地开始在评论区里指责营销号。
再加上谢皎洁买的水军刻意引导，舆论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她预想的高度。
这时，一个用户发布了一条新消息。
【只有我发现吗，裴焰在这次出事故的三个月前舞台就已经非常吃力了，以下是我搜集到的一些舞蹈视频。】
全文以一种非常专业的角度分析了裴焰的舞蹈动作，得出了裴焰的左腿早就受伤的结论。
这篇文章立刻登上了热搜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裴焰发声。他们声讨宝石娱乐折磨艺人，也夸赞他对每一个舞台的重视和努力。
谢皎洁发现几个为裴焰说话的人，主页里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庆祝裴焰终于退团。
裴焰的粉丝数也涨了，从原来几乎都是水军的八十万涨到了两百万。一小时内增长一百二十万，全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数字还在持续增长。
文章里的每一个证据都是谢皎洁搜集的，如今看到它们终于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而且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她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在想到裴焰一个月不能走路的时候，她内心里原本的苦闷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能够用这点大做文章的喜悦。
她收起手机，起身走进病房。
裴焰已经醒了，此刻他正望着窗外。
“你醒了。”谢皎洁坐到病床边，“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知道你的粉丝涨了多少吗？”
裴焰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盯着窗外。谢皎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天空上挂着一轮暗沉的月亮，没什么好看的。
见他对此不感兴趣，谢皎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在公寓恢复供电之前，我会给你找一家星级酒店先住着。医生说你一个月内不能走路，我会给你找一个护工全面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这段话总算吸引了裴焰的注意力，他转头看了一眼谢皎洁：“为什么？”
有过前几次被裴焰讽刺的经历，谢皎洁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没必要摔这么重。“
“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我就会做好。”
谢皎洁愣了愣。
非常没有人性的，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的第一个念头是——既然裴焰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更加放开手脚，不用再顾虑那些所谓的人文关怀了？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么多。”裴焰的声音打断了谢皎洁的畅想。
当然是为了弥补你受的伤、让你对我产生感激、加大你火了之后会跟着我离开的筹码。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够挣到比我前期投入成本更多的钱。”
谢皎洁看着裴焰，目光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