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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危险也不能?”
“不能。”
“交易呢?”
“也不能。”
“啊?”
“你也不想想,你们趋之若鹜的东西在他手里却多如牛毛,他随便扔一两件出来你们就要屁颠屁颠地帮他做事儿,这威严何在?权威何在?身份何在?”
张志阳苦笑:“可是,那些法器真的好用。”
电话那边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不能明面上交易,还不能私底下找人向他求购?”
“花钱?那可得老多钱了,而且买到的肯定不是最好的,甚至连次好的都不一定能买到。”
“钱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单位每年那么多拨款留着干啥?养猪?而且你们不会换?通过其他人的手跟他换,我就不信他完全不做交易?”
“这……”
“行了,这事儿就这样决定了,而且不只是泉城,鲁省以及其他省份、城市和地区也是一样的政策。”
“那我们对他要做点什么?”
“保持持续的关注,收集他的相关信息,但一定不要过线,不要引起他的反感。”
“我知道了,老板,可是韩景阳还有一批战利品在我这儿,要不要还给他?”
“既然撕破了脸皮,还还什么还,自己留着用。”
“这……这会把韩景阳彻底得罪死。”
“做戏要做全套。”
张志阳的表情更加苦涩。
可是,这是来自总部大老板的命令,只能遵守。
抗命?
别说工作保不住,就算离职以后也不太好过,什么脱密期脱敏期先安排一波,然后还有各种各样的审查手段,就算全过关也不太可能彻底恢复自由身。
换句话说,这公门里的水比江湖深太多太多。
虽说公门好修行。
但一入公门深似海也是事实。
张志阳在决定加入相关部门之后就彻底绝了退出的念头。
要么干脆就不进公门,进了门就再别想着退出。
这可不是一般的部门和单位。
而在这种部门做事儿,虽然权限比较高,但一样要听话,不听上级的命令是被处罚的,和其他公家单位一样,可以出错,但绝对不能不听命令。
所以,张志阳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个命令。
挂上电话后,叹了口气,把命令传达下去,然后看了看手里那些被标注为韩景阳的战利品的档案,硬着头皮全部修改所有权。
从此往后,他们这些人跟韩景阳就再没有一毛钱关系,只能公事公办。
这是双输的局面。
当然,张志阳隐约猜到了上边的用意。
只是依然憋屈。
上边有自己的想法,却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感受。
可是吃这口饭就这样,自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也因此,一想到韩景阳跟张大海之间的矛盾,张志阳就真真头疼,如果有他暗中帮忙,韩景阳完全有机会干净利落地干掉张大海,这样虽然会造成一定的动荡,但却是影响最小的。
现在,张大海和韩景阳之间的对抗将会变成旗鼓相当,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一旦局面失控,泉城可就危险了。
不管是韩景阳还是张大海,都有能力给泉城带来相当大的伤害。
韩景阳可能不会胡作非为,但张大海却不会管那么多,拼命的时候一定会不择手段。
再加上最近张大海动作频频,疑似在谋划什么大事件。
这个节点上招惹韩景阳这个杀神,必然会加重局面失控的风险。
不行,得行动起来。
张志阳立刻打电话给下级单位,一道道命令下达到基层部门,这个庞大的机器开始加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