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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演唱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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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跟在俩人身后的摄影师正在跑这边气喘吁吁地跑,白荔没多少时间解释。

她也不想跟于嘉致说这些,哪怕说,也不是现在。

所以她只是平静地同他对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于嘉致也并没有刁难她,在听到摄影师重重的落在地上的脚步声时,他退开了一步。

“会替你保密的,放心。”于嘉致低声说。

白荔不会信一个“同事”的许诺,她拿不准于嘉致有没有实际证据。但不管是于嘉致的坦白还是广原的试探,都让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陷入到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里。

悬在脑袋上的铡刀,总是比已经落下的更让人心悸。

直到节目录制的最后一晚的聚会上,于嘉致背着众人告诉她,《酸甜》的男主是他。

“这种青春校园偶像剧爆不爆不就是看我们有没有cp感。”于嘉致耸耸肩,“不管你跟祁炎成没成,在剧播完之前,我都不希望你们的事情爆出来。”

综艺在二月下旬录制结束,禁令正式解除,白荔开始了忙的脚不沾地的时间。

巡演、签售会、综艺,还有各种堆积如山的品牌站台活动。公司拿出了要在最后两个月把中间未能榨取的利益全部榨干的架势。四月中旬,离告别演唱会不足半个月的时候。广原还拿来了两个一般的剧本,让白荔选择一个签下。

因为在合同里规定了,但凡是在团期间签订的商务合同,均要与公司分成。公司这是在挖她身上最后一点血。

但意外的是,这两个剧本竟然都不烂。

“排名的补偿。”广原向她解释,“公司这边也希望,好聚好散。”

只是一个直觉,但白荔觉得,这其中有祁炎的手笔。

那段时间,白荔忙的晕头转向。除了应接不暇的通告,还有为了告别演唱会而一刻不停的彩排,精神紧绷外加大体力活动,白荔在晕倒的前一刻想的还是:刚那个队形走位有点问题。

再醒来时,白荔躺在白花花的病房里。空气里有一股子打点滴时才能闻到的干净的药水味,吸一口感觉肺部都通了,凉嗖嗖的。

圆子和谢女士守在她的床头,满脸担忧。

白荔寻思着自己只是低血糖晕倒了,不至于吧。直到感受到头部的刺痛时,才知道她笔直地向下栽倒时磕到了舞台边缘的架子上,左边发际线的地方磕破了,缝了两针。

好在她只晕了半天。

白荔第一时间找手机联系祁炎。

屏幕上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于他,白荔给祁炎的备注是:除了白荔不许接。

或许是因为这个备注,圆子和谢女士就都没接。

除此之外,还有密密匝匝的微信消息。

白荔把谢女士和圆子哄出病房,说夜深了,她可以独自休息会儿,等无人了,她才拨通了电话。

“祁炎炎。”她一如既往地冲他撒娇,语气甚至比平时更嗲,无事发生一般的说,“这两天排练太累了,排练结束之后回程路上就睡了,没看见消息,让你着急啦。”

那边人声嘈杂,祁炎的声音过了两秒才响起,他像是松了口气,轻声说:“那就好,我差点想全网发寻人启事了,看谁捡到了我家荔枝。”

“只可能被你捡到啊。”白荔很配合地笑起来,“新戏进展顺利吗?喜剧是不是很难拍?”

“还行。”祁炎声音依旧很轻。

“也是,我祁哥什么做不好。”

白荔伤口扯着了,一阵疼,她压低嗓音同他又聊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祁炎对着回到主界面的手机发了会儿呆,眼里刚刚那点温柔烟消云散。白荔那边静得不像话,一听就是在医院。还有那细细的嘶气声,是觉得他听不见?

秦梁拿着登机牌走向他,脸上压抑着怒气:“选好位置了,走吧。”

“不用了。”他按了按眉心,把心底那点烦躁压了回去,“她给我打电话了,不想让我知道。”

秦梁紧着喉咙吼:“那你之前他妈发什么疯,广原那边都说了小伤小伤,你他妈非要走,差点把庞坤惹毛了你知不知道?”

祁炎瞥了他一眼,眼里无波无澜的,看得秦梁突然没了底气。

“行行行,回酒店吧。”

回程路上,祁炎一路无话,秦梁看他泄力一样的靠在后座上,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盯着外头无边的夜色发呆。

七天拆线,除了伤口处发际线的头发掉了一小块,留下了一点白白的疤痕外,没有什么影响。

4月25日,告别演唱会如期而至。白荔找广原要了5张票,来了四个人。祁炎的位置空出来了,他剧组不能请假。

白荔望着占了全场四分之一的白色灯牌,骤然回忆起那个演播室里一方天地下的那个叫《slip》的舞台。

个人solo结束后,她对着全场鞠躬,出道那天没掉下的眼泪,全都在今天落下。

一切还是太匆忙了。

限定团的这10个月,没她想象中的精彩、丰富,甚至有半年的时间里,团员们都处于没有曝光的状态。台下的许多人,都在这六个月中陆陆续续的离开过。但今天,还是来赴了这场即将别离的盛筵。

白荔真的很感谢她们,她举起话筒,笑了半晌才说:“好久不见,大家。”

台下已经有粉丝哭了出来,哽咽地冲她大吼:“好久不见!”

“那么凶干嘛?”白荔半开玩笑地说。

台下笑声一片。

“时间好快啊。”白荔顿了顿,“跟我拉过钩的你们,还在吗?”

“在!!!”

“好啦好啦。”白荔笑,“不用那么大声啦,我能听见啦,嗓子喊劈啦。”

“好!!!”

台下声音不降反升,又笑成了一团。

“那天晚上,我以为在接下来的10个月里,会有很多舞台跟大家见面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一一兑现。”白荔在舞台的边缘坐下来,有一束追光落在穿白裙子的她身上,“有很多遗憾,有很多不舍。今后的工作我还不确定,可能以后我会有很多身份,但我会坚持唱歌、坚持跳舞,非常谢谢你们,看到了舞台上的我。”

“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