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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咬了咬牙，重重点头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要不是他修行了大梵般若，今日的伤必定会更重，不过，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无知淳朴的少年，他知道，修炼大梵般若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呵呵呵，好啊，好啊，老七，你翅膀硬了是吧，是不是觉得赢了两场比赛，进了八强就很了不起了是吧？”
“弟子不敢！”
张小凡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田不易面前磕头。
“不敢？好一个不敢！”
田不易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如何能够驱动法器？”
这……
此话一出， 张小凡不说话了，房间里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田不易的脸越来越阴沉，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师父，请您责罚我吧！”
张小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砰！
田不易勃然大怒，一掌就粉碎了身旁的桌子。
“责罚，呵呵呵，你以为本座不敢，别以为在比试中一鸣惊人就能够无视门规，本座就不敢动你！”
“一切都是弟子的错，请师父责罚我吧！”
张小凡又是重重的一个响头，额头已经渗出了丝丝鲜血。
“门中弟子偷师学艺将面临怎样的惩罚你可知道？”
田不易怒道：“轻则面壁十年，重者废去修为逐出青云门，你知道吗？”
嗡……
“怎么会是这样？”
这一刻，张小凡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从未有人给他说过，责罚会这般严重。
如果被废去修为逐出青云门，他还能去哪里，还怎么生存，当初草庙村的惨案又怎么查询？
不，不，不能被逐出师门，不能，不能……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告诉他，是田灵儿私传给你的。”
“不，不能，我答应过师姐，不能说。”
张小凡双手抱着头，满脸痛苦。
“不要担心，田灵儿是他的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他绝对不会惩罚田灵儿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
“呵呵呵，难道你真的想要被废去修为逐出青云门？草庙村的仇难道就不报了？你忍心吗？”
“不，不是的，我要报仇，我也要守护对师姐的承诺。”
“呵呵呵，你能收得住吗？”
下一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晚的情景，草庙村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小凡，小凡替我们报仇，我们死得好惨啊，你要替我们报仇啊，报仇啊……”
那堆积的尸体突然一个一个的爬了起来，浑身是血的围着他，将他围困在中间，每个人嘴里都喊着报仇，报仇！
“啊！！！”
张小凡双手抱头，头痛欲裂。
苏茹叹了口气道：“小凡，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苦衷你尽管说，师娘为你做主。”
“说，到底是谁传授你的功法？”
“看见了吗，他们都需要你替他们报仇，你要是被逐出青云门，你还拿什么去报仇？你忍心看着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成为孤魂野鬼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张小凡重重的喘着粗气狠狠咬牙道：
“是，师姐！”
就在这时，田灵儿正好一脸担忧的来到门口，恰巧听到，脸色顿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