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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便如同往常一样往各自的住处回去。
悦儿在一旁跟着,和顾裳珞讨论起了商菲而送礼的问题。她觉得商菲而这么送礼,颇为不妥。
“才人,我开始觉得轩中供奉阖宫唯一的送子观音,有些不好了。”
顾裳珞不解着问道:“为什么呀?怎么了吗?”
悦儿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焦虑:“我要是知道宝林送太子妃的是什么泥人拨浪鼓,我肯定会劝才人将送子观音转送太子妃的。”
听了她的解释,顾裳珞只是抿嘴笑笑,一丝的担忧也是没有。
“不是还有皇长孙的平安锁吗?给皇长孙备好,就代表了确定,怎么不比送子观音好?我还得求呢,太子妃所得的平安锁是已是确定了的意思,这种寓意不好嘛?再说了,那枚平安锁可不是一般工匠打造的,你说宝林的心意是送准了,还是没送准?”
听了顾裳珞的解释,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这才算是放松”的模样,顾裳珞这才像是无事一般地开怀笑着:“还有,你别小看了我们仨的感情,虽然相识才半年,但好歹也是同舟共济,太子妃又是温和的人,怎么会计较那种小肚鸡肠的事?”
悦儿回道:“那是悦儿多心了。”
“那你放心了?”
悦儿点点头。
“那好,跟我回迎月轩,外头怪冷的,我又穿得单薄了些……”
“既然知道天时已变,怎么就不知道要在外头时要多披件披风?”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裳珞就算再怎么觉得冷,也无法静了。
深秋的霜风吹密了云,堆积在天上,弄得天光有些不太明朗。
周围都是一派萧瑟,没了绿意自然是毫无生机,而且没了绿意,甚至还隐藏不住周围一切的景。
两人相距不远,只一个转身,就能看见对方到底在何处。
顾裳珞见了他,先一福,之后再问候了一声“太子殿下”。
随后嘛,就是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殿下问我为何,殿下倒不如想想我迎月轩里有些什么?”
李洛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一边走向她,一边道:“又是这样的一句话,殿中的用具少了也就罢了,连衣裳也要我管了。”
顾裳珞脸皮厚,不以为意:“你如今是我的衣食父母,你不管,谁管?别将事情赖给浅浅,我可要护着她,让她少替你管这么多的事。她如今烦岑和,烦太后,还得帮你烦着操持年节的事,这事,我定是要赖在你身上了。”
李洛听后,倒也寻常,只向着顾裳珞走去:“行,念在你辛苦为我进出兴德殿,每每费力翻墙,如此的情理之内,这件事就替你办了又何妨。”
“走吧,反正我闲来无事,陪我逛逛。”
李洛答应帮忙置办,她听后十分高兴地笑了起来,但后来又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她瞬间就滞在了当场。
“愣些什么?又不是让你去官场周旋。”
顾裳珞收敛了一下,道:“行,走就走。”
于是两人就一同在这座院中慢慢地赏着萧瑟的秋景,一边往前走去。此时李洛身边没有带半个人,初见时的寂寥简直要和周围的萧瑟融合。
顾裳珞见他不找话题,那就别怪她为了排遣气氛而故意尬聊了。
“你身边怎么不带个人伺候?自己一个人不觉得无聊的吗?”
“这不正好遇上你了吗?”
“且不说我,兰德殿里可有人等着你呢,要不玉芙殿也成,你得了空怎么不回来陪陪她们?特别是浅浅。”
“这不正好遇上你了吗?”
“你就没点别的话了啊?”
“那你就不能问点,能让我不能重复回答的话吗?”
顾裳珞哪想管这层,她本来就是想回去迎月轩里偷闲的,结果被拉来陪跑,不,应该说是陪走才对。
既然她的脑袋里本就正好装着一个懒字,那也就别怪她没用心了。
“我和浅浅每晚都能相见,怕离一见就烦也差不了多少了,正好现在我在这儿,也给她留点自己的时间。”
“啧啧,你也太小看女子的感情了,夫妻不正好就是要长久相对的吗?夫不厌妻,妻又怎么会有怨言?”
“民间的夫妻,是这般的吗?”
“有吵有闹,但就是不离不弃。”顾裳珞心底轻松,也就脱口而出了,“就算是厌了,你就不会哄哄人家啊?”
听着顾裳珞这么说着,李洛倒是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未曾经历过,心底觉得有那么点的意思,才这般笑了吧。
见他这般,她也就不这样为难他了,而是更为为难地让他提提朝堂里的事:“怎样,主簿大人还算尽心尽力吗?他做得还好吧?还需要太子殿下费心吗?”
李洛斜了顾裳珞一眼,意图拖延回答:“怎么,这么关心朝堂里的事,是想要本太子也给你个差事由本太子差遣吗?”
“你这意思,说得好像当你的才人就不用听你的差遣一样,怎么都要听你的差遣,还是待在没什么勾心斗角的地方,能得些空闲,自在些。”
“看来你如今也知道当才人的好处了。”
“算是吧,但浅浅就不同了,看着浅浅总忙这忙那地,还要和人周旋,我在一旁看着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不过也好,她平时能有我们陪着,也算是能分分她的郁闷。”
更重要的是李洛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在意许多事,但重在专情,这可是浅浅的福气。
也正是因为李洛有的宠爱,再有浅浅为人的稳重,这位太子妃才不至于让太后拿捏于掌中,对她尚且有所顾忌。
“所以,我才更要不管,她如今不也管理得很好吗?东宫内无人不对她折服,经历了这么久,她也算是完全掌握住了权之一字了。”
“所以,我的担心多余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心疼。”
“我也以为你对我这些话的理解是担心。”
李洛见她偏着脑袋盯着他看,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顿感两人之间可真是毫无默契。
“朝堂里面的事你若想打探,大可再翻墙过来兴德殿找我,我会给你细说。”
“穿着这么厚,很难施展拳脚的,要么你体谅我一下,在墙那边帮我开扇门?”
顾裳珞对他一挑眉,佯装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