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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做作的模样令俞念心中作呕，“你为什么开直播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样做的目的，那就简单得多了。因为，你捆绑炒作不成，所以要黑小北，泄私愤。”
“呀呀呀，”乔安娜故作委屈，眼角却带着几分得意，“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不管怎样，我不得不夸赞你一句，”俞念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这次的策划比上次可完善多了。”
这句话倒是真话。
这一次对薄小北的黑来势汹汹，几乎没有给他们思考和反击的余地。
乔安娜轻蔑地白了她一眼，“露丝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警告你，说话做事，最好还是想清楚。”
说罢，她踩着恨天高扭腰走了。
俞念抿紧了嘴唇，将手机上的录音给关掉，屏幕上跳出是否保存录音文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不保存。
真是气人！
她原以为，依照乔安娜那喜欢炫耀的性子，这次只怕会直接在她面前炫耀。
那么只要她引导她说出真相，再把录音文件放出去，那么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可惜，这个女人这次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简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只能另想法子了。
下班之后，俞念借口要回原来的房子拿一些日用品，让张叔将薄小北送到了薄家。
说是拿日用品，其实主要是拿一些化妆品和衣服，毕竟不化妆的她，很容易会被认出来。
“念念，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程去南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一副她不松口誓不罢休的架势。
俞念一边将手中的散粉收拾到化妆包里，一边拒绝，“不好。你那么多女伴，随便找一个过夜嘛！我最近几天忙得很。”
程去南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又把自己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罢了，她一向都是这样的。
“不行，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念念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当然要你陪我嘛！”程去南依旧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程少你可真会哄人开心，”俞念揶揄，“算了算了，我要是再不答应，估计今天晚上你是不会让我消停了。”
优雅的烛光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乐曲舒缓唯美。
一声惊叫打破了这宁静，“什么？”
“嘘，”俞念急忙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安静，“你小点声！”
程去南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我女朋友住在了别的男人家里，我怎么小点声？”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还是低了下来。
“哪有你说得那么奇怪？”俞念反驳道，“我是你的假女友好吗？”
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还怡然自得地吃牛排，程去南恨不得将整块牛排都塞到她那张气人的小嘴里！
“就算只是朋友，”程去南不愿意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你一个女孩子也不能住到别人家里啊。何况是薄家。”
“薄家怎么了？”俞念的动作微微一顿，半垂的桃花眼带着点意味不明，“如果不是薄家，我还不住呢！”
“你疯了！”程去南低喝，“你忘了之前在ktv里薄谨程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那天会有什么后果？”
她会被薄谨程直接送去那种地方！他可能就再也在不到她！
“我会化好妆的，就像今天这样，”俞念说着给程去南抛去了个媚眼儿，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和平时判若两人？”
“你这是在与狼共舞！”程去南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显得有几分焦虑，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俞念被薄谨程肆意伤害的画面。
甚至……甚至他可能永远失去她。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俞念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冷静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程去南，你明明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
程去南苦口婆心地劝她，“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也理解这样你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念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冷静一点，我和你一起想个妥善的法子，成吗？”
“我已经等了五年，”俞念幽幽地说，“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经历了多少痛苦，你是知道的。
我逼着自己去学很多我从来不会学的东西，调酒，绘画，化妆，舞蹈，钢琴，凡是可能有用的我都去学。
甚至连我身上的痣和胎记，我都做了手术去掉。
程去南，我等不了了。”
“念念……”程去南依旧不肯放弃，“那你为什么不能放弃复仇呢？我会给你优渥的生活，你所学的那些东西都可以是单纯的消遣，你可以像所有的大小姐富太太一样生活……”
他越说越觉得可行，几乎都要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
“不可能的，”俞念打断了他，“我只是你的冒牌女友，你没必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阿南，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复仇，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怎么是你一个人的事！”程去南眼中带了几分受伤，“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允许你这么作践自己的生命！”
我不允许你生命里都是复仇。没有我。
他不敢说出最后的话，只敢以朋友的身份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