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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凉风一吹，杨欢燕才回过神来。
她六神无主地看着杨帆，耳边还隐约能听见自家婆婆哭嚎的声音：“小帆，现在怎么办啊？”
一直强忍的眼泪，在此刻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二姐，对不起。”
杨帆感到很抱歉：“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跟徐招娣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这卓家，你就不要回去了。”
“不怪你，二姐知道的。”
对于杨帆的举动，杨欢燕其实只有满满的感动。
从嫁到卓家来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亲人的这种温暖了。而且事情闹到这种场面，她也有责任。
杨欢燕清楚，她心里是有怨的，杨帆说的这些话，也是她的心里话，所以她才没有强烈阻止杨帆为她出头。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离婚这一步，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去收场了。
“离婚吧，二姐。”
正沉思的杨欢燕听到自己弟弟的话，苦笑了下：“小帆，离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二姐在想什么，不过没事，这些我都能解决，二姐只要在面对别人的异样目光或者是闲言碎语时，不要去理会就行。”
杨欢燕摇摇头，没说话。
在她看来，杨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杨欢燕没心思说话，杨帆拉了下她道：“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姐弟二人一路沉默回家。
在镇里的时候，杨帆先带着杨欢燕来到了许芳的店里。
杨欢燕总算是回过神来：“小帆，来这干什么？我记得这好像是小芳的店。”
她嫁人的时候，许芳还没开店，是后来才开的，杨欢燕是听说了一些，此刻看到这店铺名字，就猜到这是许芳开的店。
“是芳姐的店。”
杨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进去。
许芳此刻正在招呼客人，等杨帆他们进去了，她才抽空看了杨帆他们一眼，随即收回眼神，又迅速抬眸：“燕子？”
“你先忙。”杨欢燕打起精神，对她笑了一下。
店铺不大，但五脏俱全，杨欢燕一眼就能打量完，看许芳的状态，也清楚她过得不错。杨欢燕有些后悔，当年姑姑介绍是城里人条件好的时候，基本没有跟卓立军相处就结婚了，要是那时候能多看看，现在也不至于后悔。
不然，嫁个镇里人或者村里人或是哪的人都好，只要人好，日子总能过得踏实稳定。
没一会儿，许芳那边给客人量完尺寸，送走客人后，她才上前拉住杨欢燕，一脸惊喜道：“燕子，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我好像都两年没见过你了，还有你的孩子，应该都好大了吧？还是你女儿两三岁的时候见过。”
“嗯，有点事回趟家里，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许芳笑了笑，看向杨帆，揶揄道：“托你弟的福，最近赚了不少，你弟可真厉害。”
杨欢燕闻言看了杨帆一眼，一头雾水。
杨帆赚了一些钱她是清楚的，但是具体做什么，杨帆却没跟她说过，现在看来，是跟许芳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