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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佑陵讪笑称是。
独孤苇茗再度开口询问:“你师从何人?”
苏佑陵闻言当即便是作答:“曾拜于墨流坊柳孝正学士门下做过学问。”
早在苏佑陵得知要见独孤苇茗之前便已是做足了准备,天下间要说让崇王都查不清楚的文人墨地,除却朝廷中的国子监便唯有墨流坊一地。而能让独孤苇茗相信,更是苏佑陵熟悉的地方也只有墨流坊。
独孤苇茗半晌才是缓缓开口:“柳孺才学也就马马虎虎,运气倒是极其不错。”
看着眼前老者认可了这等说法,苏佑陵才是缓缓舒了一口气。一旁齐濂也煎好了茶水,便是替二人斟茶。
独孤苇茗轻啜了一口茶水:“你与世子殿下相识不过数天,据闻不久前才来的吴邺郡。苏阿这个名字我略有耳闻,曾在小冶村掳走了祭海圣女的便是你吧?”
果然瞒不住。
苏佑陵苦笑一声,倒也不做隐瞒:“确实是小子,当初只闻要以女子性命祭海,故不愿让身边人充当祭品这才出手。”
独孤苇茗摇了摇头:“你无需局促惶恐,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何况拿人命祭海一事我向来也是反感。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既然是实打实的武夫,又曾是墨流坊的弟子,如何会在小冶村这等荒僻之地隐姓埋名足足两年?”
苏佑陵面露难色:“独孤先生,小子能不告诉你么?”
独孤苇茗闻言当即怔神半晌,而后却是朗声笑道:“你这小子倒是颇为滑头,好吧,我且权当你有难言之隐。最后一问,你是否是朝廷的人?”
苏佑陵当即摇头:“不是。”
独孤苇茗点了点头,却是再啜了一口茶水:“该问的我都问过了,接下来该你问了。天下人少有知道我者,看你样子自然便是早早便知道了,有什么想问的但讲无妨。”
苏佑陵思索半晌却并不领情:“独孤先生,小子没什么想问的。”
一旁齐濂闻言撇了撇嘴,倒是觉得眼前人也忒傻了点,若是早便知道独孤苇茗,随便问些不解的学问之事也是极好。转念又一想之前独孤苇茗与自己的一番话语,齐濂才是开口:“师傅极少替人解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苏公子还是好好思量,便是问些学问听师傅解答也是极大的收获。”
苏佑陵闻言却是依旧坚定:“小子真没什么好问的,况且此番出世也是打算游历一遭,幸得世子赏识,这才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也算是斗胆与世子攀攀交情。”
独孤苇茗听完苏佑陵的话语,这才是微微颔首:“你有些本事,更有世子举荐,暂且留在崇王府中如何?料想偌大王府应该是足够你施展才学了。”
苏佑陵当即拱手道:“求之不得。”
喝完茶水,只待苏佑陵再在侍从的带领下离去,齐濂才是不解道:“师傅,你不是说此人来路不明,且有意亲近王府,背后可能有人指使么?为何要留在王府。”
独孤苇茗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濂儿,若他真是孑然一身愿为王府出力,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我没有理由赶他走;而他若是朝廷甚至勘隐司的人那我断然更加不会让他走。但为师如今觉得他可能两者都不是?”
见着齐濂满脸的疑惑不解,却是独孤苇茗仰头一笑:“诸葛老贼、应侑、袁老魔、公甫……我们终究是老一辈了。如今不比从前,新潮必然更加汹涌,你们这一代才是真正应当大放异彩的人。”
“可是……”
齐濂还欲出言,却是独孤苇茗挥袖起身:“濂儿,为师乏了。”
齐濂闻言知道独孤苇茗已然下了逐客令,只好欠身告退。
只待齐濂离去,独孤苇茗却是伏案挥毫满眼淡若:“三成把握,终究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