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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个谁,监御史的府邸在哪里么?”一大早,张清出了门,逮到一个人便问道。
“知道知道,我带公子过去?”郡守府的人也都知道自家太守和监御史不和,并且昨天发生的事他们也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看见张清这样问,那人都快笑出声来了,热情的表示要带路。
“行,你带路吧。”
监御史的府邸距离郡守府并不算太远,城中好地段就那么多,地位高的人基本上住的都不是离得很远。
到达监御史门口,杨然上前和门房交涉道:“我等从咸阳而来,想要拜访监御史阁下,不知能否通禀一声?”
那门房拿眼上下扫视了一眼杨然,没有搭理他。
杨然心中暗自叹气,怎么又是这样,看见方明嘴角又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道要找个由头,以后这种活计让方明来做
从怀中掏出一包铜钱,偷摸的塞进了门房的袖口中,杨然再次说道:“我等有要事要拜访监御史阁下,行个方便?”
他说的也没错,对于监御史来说,确实是一件小则丢官,大则丧命的大事
门房掂量了一下袖子中的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倨傲道:“我家老爷今日不在家,你们改日再来吧。”
带张清他们过来的郡守府的那个人,看到这个场景暗道一声:“妥了!”这个门房为坑害监御史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杨然黑着脸回来,冷声道:“区区一个门房就如此的趾高气昂,由此可见这南郡的监御史是什么成色了。”
张清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大早上的,监御史会在什么地方?”
“额春雨楼?”
“我靠,他不是昨天就在春雨楼么?”
“咱们监御史阁下比较风流,经常三五日留宿青楼,这在咱们江陵不是什么秘密。”
张清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这样非议上官,不怕郡守治罪么?”
“害,我爹自己还整天骂他呢。”那人不在乎道。
张清有些意外,没想到随便逮了一个人,竟然把郡守家的公子逮过来了,难怪此人看起来不像其他人那般拘谨。
“原来是郡守家的公子,失礼了。”
“哈哈哈,有何失礼?在下龚庆,不是有意隐瞒身份。贵使勿怪。”龚庆拱手笑道。
“那我便唤你一声龚兄了,龚兄,还不快带我们去见识一下监御史阁下的风采?”
姚修醒来,觉得嘴中干涩,推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几条玉臂,跨过床上横七竖八的女子,来到桌子前,拿起水壶便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着窗外的天色,好像天已经亮了很久了,难怪腹中如此饥饿,他穿好衣服对外边喊道:“来人,备些酒菜过来!”
姚修正是南郡监御史,自他上任南郡以来,到如今已经有两年光景了,离了咸阳到达这里之后,一直和郡守龚宇互相看不大顺眼。
龚宇认为他玩忽职守,作为一郡长官来说有些不像话,他同样觉得龚宇多管闲事,反正民生大事都是郡守要操心的事情。他只负责监督汇报而已。
甚至他觉得龚宇应该要感谢他,毕竟他从来也没有针对过南郡什么重要的人物,特别是龚宇的心腹,每年也只是按时挑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或者得罪过自己的人交上去应付差事而已。
片刻之后,一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其中的饭菜在桌子上摆开,姚修拿起筷子就要吃。
“老爷,昨天江陵大牢出事了?”
姚修不在意道:“大牢能出什么事?有人劫狱啊?”区区一个江陵大牢,其内就算最大的主官放在江陵也就是那么回事,何况就算有人劫狱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具体不清楚,不过昨日太守好像处死了不少狱卒?”来人其实也不大清楚,因为时间太短,加上龚宇的封锁消息,这件事的内情还没有流传出来。
“龚宇又想干什么!”姚修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道。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也没听说过最近郡中有什么大案要案啊?
看见自己的家仆还站在原地,姚修挥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去查查。”
“是,老爷。”
“姚御史真是好兴致、好体力啊!”姚修的家仆还没有出去,张清就带人走了进来。对着那些还未睡醒的女子扫视了几眼,张清打趣道。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姚修怒道,他怎么不知道江陵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这么牛逼的人了?
随后看见龚庆,姚修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领头的,阴沉着脸说道:“龚庆?是你父亲指使你来寻本官的晦气的么?”姚修觉得龚宇有些幼稚,就算两人不和,可是他派自己的儿子到青楼来,最多就是让自己丢一下脸,又有什么用?
这样没有实际作用的事情,反而会让两人会结怨,龚宇一方的人会迎来姚修的报复。
龚庆笑嘻嘻道:“姚御史误会了,这可不是父亲大人的意思,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来自咸阳宫里的人,随陛下出巡,奉陛下之令,先行查探各郡县有无不法之事。这几位非要见姚御史您,小侄实在是拦不住啊!”
姚修冷声道:“荒唐!本官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回事!你们怎么证明?”
张清冷笑道:“姚御史,我看你是把脑浆子都导出去了,我凭什么给你证明?你若不信,可自行去信询问陛下!”
姚修被噎了一下,闷闷道:“那本官逛个青楼怎么了?这也成了不法之事?”
“当然不算,只不过你作为一郡监御史,尸位素餐、玩忽职守、你竟还认为自己是个好官不成?”张清厉声道。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自上任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就算你是朝廷的特使,也不能污蔑本官吧?”姚修不屑道,他就不信这几人才刚到,就能掌握什么证据。
“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随后张清便示意杨然将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质问道:“江陵大牢中此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能延续至今?”
姚修皱眉道:“一些犯人而已,平时并不在本官的监察重点之内,更何况那些狱卒不是被郡守下令处死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郡守在杀人灭口?”
看着一盆脏水向自己父亲头上泼去,龚庆眼睛都直了,也不再装什么客气,直接道:“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