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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伍说：“不用谢，应该的。”
蔡童问：“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葛小伍说：“冬哥人好呗，看我没地方住就收留我了。至于老板嘛，他们本来关系就好。姐我跟你说，你别拒绝冬哥了，冬哥真的很不错的。长得帅，还多金。这个房子，楼下那个四个轮子和两个轮子的，还有律所那个店面，都是冬哥买的呢。”
蔡童对有没有钱不感兴趣，她可是从小富养长大的，这些东西在她眼里不算什么。
“你冬哥怎么和钱胖子关系这么好？”
“我也是听人说的，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很多年以前老板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冬哥一命，从那以后他们就成好兄弟了。”
“哦。”蔡童若有所思。
这时门上响起两声敲门声。韩冬站在门口，脚上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背靠着门框，说：“想知道什么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葛小伍吐了吐舌头，识趣地溜走了。
“问吧。”韩冬看着她，说。
蔡童说：“我挺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我住你家里。”
韩冬痞笑：“我家怎么了？比那个肮脏的旅馆差吗？”
“不是。说实话你家挺不错的，不过我就是很奇怪。我想知道为什么，不然我住着也不会安心的。”
“真想知道？”
“嗯。”
“好吧。蔡律师，如果你肯答应不再调查网红的那个案子，我就不勉强你住在我家。我说到做到。”
“呵。原来最狡猾的人是你。我真的很难当你是好人了。”
“没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一点都不介意。别再跟那个案子了，你已经被盯上了知道吗？”
“知道啊，不然也不会绑架我了不是吗？”
“知道还一个劲地向前冲？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那个案子，我一定会查下去的。我要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谢谢你的提醒。”
“无可救药。”韩冬愤愤地丢下一句，扭头走了。
韩冬走后蔡童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深思。
他为什么突然劝自己放弃调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手机响了，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喂，你好。”
“蔡律师，是我，唐忆江。”
“你好唐警官。”
“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有。”
半小时后俩人在昨天的早餐店里见面。
蔡童一坐下来就问什么事情，是不是杜瑶瑶的案子有进展了。
唐忆江却反问她：“蔡律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小山的绑匪有什么其他的特征？”
蔡童说：“怎么？他们都是戴着头套的，根本看不到长什么样。但我认得出他的声音，是不是要我作证指认？我一定全力配合。”
“不是。”唐忆江叹了口气，说，“我查过了，我们抓回来的人当中根本没有一个外号叫小山的人，怀疑漏网之鱼就是这个小山。所以想请蔡律师你给我们提供多一点的线索。”
“什么？怎么会这样？”蔡童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一会高一会低，“他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太多，请你谅解。蔡律师，请你好好再回想回想，那个小山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征。这个很重要。”
“好，我想想。”
蔡童闭上双目，凝神聚气地回想起来那天的事。
大郎湖、蒙面人、土枪、山洞、雪夜、哭声、惊梦、发狂……
发狂……
发狂……
“我想起来了！”蔡童突然睁开双眼，说，“小山的左手……对，就是左手背上好像有个纹身。”
唐忆江：“什么样的纹身？”
“这……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我怀疑，绑架我的那些人就是杀害瑶瑶的凶手！”
唐忆江：“蔡律师，那请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到了请及时通知我。”
“好，没问题。”
唐忆江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铃声就是简单的震动，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音乐，听着也挺干脆的。
蔡童很识趣地起身走开：“唐警官，你忙，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唐忆江陡然提高了声量——
“什么？迎宾旅馆失火？”
……
蔡童坐着唐忆江的车赶到迎宾旅馆。
旅馆门前停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人满为患。
唐忆江翻过警戒线进去了，蔡童只能站在警戒线外。
黑色的浓烟从六楼某个房间里翻滚着，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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